首頁 > 曠世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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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不要怕她、不要讓她,你愈是怕她、讓她,她愈變本加厲。」

  「她很可憐。」 美夢破碎,始作湧者是她曹憶荷。

  「碧芝會住進這裡是因為我的關係,當年我也是看在她父母雙亡,所以想為她找個護花使者,韋元帥是我介紹考中最優秀的一位,碧芝一眼就看上了元帥,後來他們就各取所需的在一塊了。」

  「是我破壞了他們。」她不配的,不是嗎?

  「你並沒有破壞什麼,碧芝不是元帥唯一的女人,我這麼說對你有些殘忍,可我要你明明白白的清楚情況,能在元帥心裡佔多大位置要看你的造化了,就我所知,元帥對叫那些陪寢女子一向一視同仁。」

  「我對元帥不敢有癡心妄想。」這樣至少不會受傷太重。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韋元帥並不是個嗜欲太深的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邊防巡守,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父王看重他,讓他肩擔過多的重責大任,這兩年國富民安,他才能稍稍喘口氣。不要放棄爭取他的愛,好嗎?」紅蓮殷切的勸說。

  曹憶荷為了要紅蓮安心,微笑點頭。

  其實的情況,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精力去爭取。

  韋莫邪訝異自己在歡愛之際,竟然答應曹憶荷不再捉拿李思浚的要求。

  這完全不合乎他的作風,他怎會讓一個女人左右他的意志,告訴他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他豈能容忍女人放肆到這種地步?

  她不知道把他給逼急了,他也有蠻橫的一面。

  「元帥,您看契丹國在扶余布了新兵,可有什麼企圖?」

  韋莫邪眼裡盯著兵陣圖,腦海裡卻想著曹憶荷那張擾亂他心緒的小臉。他回神,「目前契丹國的主要敵人不是咱們渤海國,而是中原的漢族人。」

  鳳景素來佩服主子的判斷,「這麼說來,李思浚的脫逃並未產生立即的影響羅。」

  「派去契丹國的使臣有消息口覆了嗎?」

  「還沒有,最快的馬大概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跑一趟,應該快有結果了,一有結果飛鴿會先回來替使臣回報消息,請元帥放心。」

  「估算眼前的局勢,契丹國很可能會采息事寧人的作法,畢竟兩國一旦開戰,他們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這是他的自信。

  「元帥似乎決定不再追查李思浚的下落,是因為新夫人和李思浚有親戚關係嗎?」鳳景小心斟酌著字句探問。

  他眸光轉冷,審視地看著鳳景。「你以為呢?」

  「卑職不敢妄下斷語。」鳳景戒慎恐懼的回答。

  「我不喜歡被質疑。」他不悅道。

  「卑職不該多事,請元帥恕罪。」鳳景惶恐開口。

  韋莫邪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你認為李思浚有罪嗎?他應該死嗎?」

  「我問你話就是要你回答,你不作評斷,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夠格繼續勝任我渤海國的軍隊謀土。」

  「卑職以為李思浚罪不該死,耶律駙馬本是個人人唾棄的大惡霸,他一死,不知讓多少百姓的心舒坦了一陣。另外,駙馬爺並非李思浚所殺,我相信他的說法。」

  「既然你相信他的說法,而且我也決定不再追究此事,為什麼你仍會以為這是新夫人對我起了某種程度的影響力?」

  鳳景被問得有點啞口無言。是啊,他為什麼多事提出方纔的看法,還得自圓其說,真是自討苦吃!

  「卑職一時失言,請元帥原諒。」

  「持續注意契丹人的軍隊近日移動的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他站起身,不再說話,步出軍機處。心高氣傲如他,不沉迷喪志於女色之中,為何在床第間獨獨偏愛與她共赴巫山雲雨?

  春天來了,府裡有花有樹,開了滿庭的粉嫩,綻放最美好的美妍討好園子的主人。

  曹憶荷坐在涼亭石椅上,手握狼毫筆蘸著墨,畫下一片絢麗。

  專注的她未發現韋莫邪大步走近。「畫什麼?」 她微驚了下,將垂下的眉睫抬起,與他相望。

  有的時候,無語亦是一種告白。目光從她的小臉移向石桌上的絹絲,將半干的畫紙拎起,評論著:「畫工挺精緻的。」

  「元帥過獎了。」

  他悶笑看向她,「什麼時候謙虛起來了?」

  「憶荷一向謙虛。」

  「是嗎?我倒認為你的不謙遜不斷挑戰我的耐性。」弄得他有些心煩。

  「憶荷不敢。」 她知道現在不是惹怒他的時候。

  「不敢?我相信你此刻是不敢,因為你仍有求於我,你怕李思浚成了短命鬼;而且我若執意要殺他,你委身於我豈不是白白犧牲?」

  她謹慎的凝視他,不確定他說這話真正的用意。

  「你放心,我不會出爾反爾。不過,你最好認清一點,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許我的妻子背著我與別的男人約會。」他用一種近乎嚴厲的口吻說道,警告意味濃厚。

  「約會?」他在說誰?

  「別裝無辜,我知道你與李思浚自小一塊長大,每一段青梅竹馬的感情都讓人難忘;我不管你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忘了他,你現在屬於我,身體、心靈都必須對我忠貞.我無法忍受你的心仍擱在李思浚身上。如果有一天我必須殺了他,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的背叛。」不怒而威,清清楚楚地將他的疑慮陳述出來。

  「連朋友都不能做嗎?思浚哥是我表哥,我們不可能永遠不來往啊!」

  「你和他並無血緣關係,最好避嫌。」他再次提醒。

  「我無法答應你。」她不想再次欺騙他,因為她不可能一輩子不和思浚哥見面啊。

  她又一次輕易挑起了他的怒氣,「不答應是嗎?那就別怪我會做出什麼讓你傷心的事。」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和思浚哥……」

  「因為你太在乎他,這讓我受不了。」他承認道,「你騙婚在前,不得不讓我有這方面的懷疑。」

  「思浚哥和我之間一直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天地可鑒。」

  他聞言,冷淡笑之。「鬼才會相信那是兄妹之情。李思浚在大牢時,你三番兩次直接、間接求我同意你替李家留後,如果只有兄妹之情,你會如此急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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