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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被紮了一下的薛佛,不自然地換了個姿勢,清了清喉嚨後說:「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天真到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吸引力讓千里之外的情郎心繫在我身上,沒有料到,這一切都敵不過近水樓台的紅粉知己。」她自我調侃地吸了一口氣,苦苦地一笑。

  「好在你只是失了心,沒有失了身又失了財。」實際的戀戀,不愧是商界才女,「對了,還是回你姨媽家住嗎?」

  姨媽家?不!不能回姨媽家,古道熱腸的姨媽少不了會通告眾親友這則遭人戲耍的大新聞,因此薛佛搖頭對戀戀說:「等我先向正要啟程赴渥太華參加婚禮的爸媽解釋之後,再讓姨媽知道較妥當。」

  「你的意思是說,你爸媽現在正興致勃勃地將從美國到渥太華參加你和方凱的婚禮?」戀戀側頭問。

  薛佛無奈地點點頭。

  戀戀拍了拍額頭誇張地搖頭歎氣,「好慘。」

  「更慘的是,我現在除了無恆產之外,連工作也得重新找。都怪我自己,對一切都太有把握了,賣了房子,辭了工作,現在必須從零開始。」薛佛由此學到教訓,以後凡事要為自己留後路。

  戀戀轉動慧黠的雙眼,瞇著眼睛試探地問:「住的地方我可以替你申請公司員工宿舍。」

  「我不是貴公司員工,並不符合住宿規定吧?」薛佛問。

  「如果你願意考慮我的提議的話,你將立刻成為公司的一員。」戀戀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麼提議?」

  「我的老闆秦學平先生,有個國色天香的女朋友,這個女朋友有個老情人,剛由英國回來。」

  「然後呢?」薛佛屏息靜聽。

  「秦先生希望找一位和唐又詩足以媲美的女子絆住那位英國回來的翩翩佳公子。」戀戀說到這裡即打住,等著薛佛問問題。

  「唐又詩?」薛佛輕問。

  「秦先生的女朋友。將要論及婚嫁。」戀戀解釋道。

  「既是要論及婚嫁了,又為何擔心那位英國紳士呢?」薛佛不解地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他怕節外生枝吧。上星期送他到機場時他問我可有合適的女性朋友可以幫他這個忙,剛才我突然靈光一現,最適當的人選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戀戀熱心地朝薛佛猛點頭。

  「戀戀,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是餓死,我也不會為了五斗米折這種腰的,何況我現在是一點心情也沒有。」薛佛意興闌珊地說。

  「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可就是情緒低落才要找些事來做做,才能分散注意力呀,總不能成日愁雲慘霧的吧,何況這是做善事,就算是幫我老闆一個忙嘛。」戀戀放軟語氣哀求道。

  「奇了,你對你老闆可真忠心,在這件事上你又扮演什麼角色呢?」她好奇地問。

  「本來我是想毛遂自薦的,可惜又詩認得我,不然我也不用拜託你噦,或許你會很不以為然,偏偏唐又詩是我未來的大姐,我當然巴不得我的老闆能順利娶妻成功。」戀戀滿懷期盼至極。

  「你是說……禹詩是那位小姐的胞弟。」

  戀戀點頭後說:「嗯!如假包換。而且我和禹詩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媒人恰巧是秦先生。

  「所以你想還秦先生人情?」她瞅著戀戀猜測道。

  「有什麼辦法,人情債最難還了,而秦先生既然開口向我要這個人情了,我豈有不還的道理。」戀戀沮喪得很。

  「聽你形容的秦先生,應該也是人中之龍才是,就算是唐又詩的老情人又有何懼呢?」她真是不懂有錢人的愛情把戲。

  「問題是他不是普通的老情人,范拓蕪……就是那位老情人,如果說秦先生是人中之龍的話,那麼那位范先生可以稱得上是龍王了,總之不是泛泛之輩就是。」戀戀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形容那些奇人異士。

  「你見過啊?」薛佛不以為然。

  「呃!見過一次,見了面之後我還在奇怪,又詩怎會放掉這麼一號人物呢?雖然秦學平也是上上之選啦,不過,既有緣相識,何忍錯過?」戀戀以詩下注。

  「唉!愛情之事非旁人可以窺全貌的。」薛佛又開始感歎了。想起她那負心的方凱。

  「或許吧……你會幫秦學平這個忙嗎?如果你見死不救的話,那麼世間將會多了一個為情傷心的人。」戀戀可憐兮兮地說。

  「我真的不能幫秦先生做這件小人的勾當。」她堅持婉拒,這無關原則而是她討厭一切虛假的愛,她已經身受其害了,怎可害人受同樣的苦呢!

  * * *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認識了范拓蕪。

  那天,薛佛因為心情仍處於谷底,一個人在街頭走著,漫無目的地鑽進了一家名為高地的PUB。

  選了一隅坐下,叫了杯燻黑、色濃的液體——蘇格蘭威士忌,細細淺酌,細細品味她的愁緒。

  舞池裡三三兩兩的情侶貼著跳著慢舞,因為她是一個人,而且喝著蘇格蘭威士忌,所以難免引來PUB裡陌生男人曖昧的眼光流轉,光是她坐下來到現在,已有三位自以為瀟灑的採花「雅」賊,藉著各種理由前來搭訕,可惜得到的不是白眼就是冷酷的笑。

  薛佛酒量並不好,點了這杯苦澀的威士忌。她只用唇瓣細薄地輕挲,並未直接人喉灼燒自己的胃。

  隔桌的客人是一對十分相稱的組合,典型的俊男美女,她斜著眼尾的餘光打量他們,兩人似是有事溝通,想來方凱和珠兒也是這麼登對,她才是介入其中的不速之客。

  突然——有個熟悉的名字閃入她的耳膜。

  「拓蕪,只要你現在向我求婚,我一定立刻離開學平,解除婚約。」女方用一種誘惑人的語調輕吐話語。

  拓蕪和又詩?

  「你應該要嫁給他的,只有他,才能給你幸福。」男的說。

  「不!我相信你也能給我幸福,只要你願意。」女方仍不死心地說。

  「我們之間的愛情早已遠去,如何能給你幸福?」男的淡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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