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又震驚了一次。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她一字不漏的又說了一次,而且說出來的感覺真好。
雷豹不能否認自己對鄺瑩刮目相看,她的確有點令他耳目一新,女人……還是有個性一些比較好,就像是沙小蓮。
「你真的想這麼做?」他不太相信她的問。
「我真的想這麼做!」
「你的個性似乎改變了不少。」他露出笑意。
「我只是堅持自己所作的決定。」
「受了誰的影響?」他明知故問。
「一定要有人影響我嗎?」她有些委屈的表情。
雷豹立即又想到了沙小蓮,不知道這會她在紐約做什麼,一想到她有可能正開心、快活著,而自己卻莫名的煩躁不已,他就很嘔!為什麼他不能回復到以前那種心情呢?
從小到大,他總覺得她是個麻煩,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每個人都把她捧在手心上,他得處處讓她、任她使喚,兩家的父母總不約而同要他盯著她、看著她,好像她是他的,但……
她會是他的嗎?
「鄺瑩,我覺得你有些小題大做,事情並沒有那麼的嚴重。」雷豹仍想粉飾太平。
「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
「你想太多了。」
「雷豹,我值得一個好男人來愛我!」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勇氣,鄺瑩真的全說了出來。
「你是在暗示我另有男人追你?」該死的!他居然一點也不難過、憤怒,反而有些如釋重負。
「當然有其他男人追我,但是這和我現在說的事沒有關係!」鄺瑩不要他混為一談。
「所以純粹只是我的態度?」
「雷豹,你沒有用心!」並不想和他就站在大街上討論這種私事,但是她已經忍了很久。
「你們女人……」
「你其實一點也不愛我。」鄺瑩臉上是悲哀的笑。「我一直在欺騙自己,但是現在,我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好吧!如果你想分開一陣子,那我尊重你,我並不想勉強你!」雷豹很好商量的說。
「謝謝你的體諒。」
「鄺瑩,我其實對你是有真心的。」
「還不夠!」
「我不喜歡把『愛』這個字掛在嘴邊。」
「你根本不愛我。」
或許吧,但是雷豹不想再和她爭什麼,兩星期快到了,沙小蓮要從紐約回來了,這些天他常去她的辦公室轉轉,孟唯傑是都把事情打點得很好,他不需插手,但他還是找借口前去,她的辦公桌上擺了她一張全家福的相片,還有她的獨照,她……真的是讓他想得緊。
「那就隨你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郾瑩十分感傷……她真的傷心極了。
* * *
飛機準時到達中正機場,而雷豹早在外面守候了,他一向不可能會浪費這種等候時間,但今天不同,沙小蓮要回來了!
本來以為會是司機或孟唯傑來接她,可是當她一走出來,看到正在抽煙的雷豹時,她的心中竟也有一絲的驚喜,只是她說什麼都不肯表現出來,反而以冷漠的表情面對他。
雷豹見她出來,立刻把煙踩熄,走上前,順手推起了她的行李車,好像這是理所當然,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哪個大嘴巴告訴你我的班次和時間?」她的開場白不是很客氣。
「你的秘書。」
「原來你又多『征服』了一個人。」
「不,我只是對她曉以大義!」
沙小蓮沒再和他多辯,她讓他把她的行李搬上車,然後自己開車門的上了車,他居然沒帶司機,自己一個人來接她。
「鄺瑩好嗎?」當他發動車子時,她順口問。
「她應該很好。」
「應該?你自己也不確定?」沙小蓮斜睨了他一眼。「出問題了?」
「暫時。」
「暫時怎樣?」
「分手。」
「你們分手了?!」她大呼小叫,心裡非常的詫異。「不會吧?!」
「鄺瑩提出來的。」他專心開車。
「你做了什麼?」
雷豹不能說也不想說,一方面是說了會嚇死自己和沙小蓮,另一方面是只要他不說、只要他不自己承認,那就還可以一切太平。
「鄺瑩是一個很好的女人!」說著沙小蓮出其不意的捶了下他的肩,很不滿的。
「沙小蓮,我在開車!」他吼道。
「你很豬頭耶!」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對錯。」雷豹一臉的雲淡風輕。「如果鄺瑩覺得這樣對她此較好,那我絕不會為難她,這是勉強不來的。」
「所以是你有貳心?」她突然說。
他沒有反應。
「你另外有女人?」
「不能這麼說。」
「男人……」沙小蓮一副失望透頂的表情。「像鄺瑩這麼好的女人你都不知道要把握,還在這挑三揀四,其實你很難再找到像她這麼完美的女人,我一向很少誇女人,但這個鄺瑩真的很好,你再考慮一下吧,不要將來才後悔。」
「沙小蓮,如果我不再想要完美的女人呢?」雷豹直視著她,輕描淡寫的問。
「你轉性了?!」她一哼,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也許我覺得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女人。」
「鄺瑩就是……」
他斷然結束這個話題,改問道:「你為什麼沒有男朋友!」他以前並不關心,但是現在她的一切都令他好奇、令他想瞭解。「你在紐約待了五年,難道一個男人都沒有嗎?」
「這是我的私事!」
「沙叔叔說你沒交過任何男友,這是真的嗎?」雷豹不太相信,但是凡事都有其可能性。
「我有很多異性朋友。」
「深交的呢?」
「我沒興趣和男人深交。」
「原因是什麼?」
「我總有離開紐約的一天,如果交的是老外,萬一他不跟我回台灣,那我豈不是要傷心欲絕?或者和我們台灣去的人交往,又不知道對方是否要定居在那,還是幾時會回台灣,那多麻煩,所以我就不浪費時間去交男朋友了。」
「你是說你仍是……」
「你是不是要問我是否是處女?」沙小蓮覺得男人真是奇怪,好像他們真正在乎的只是那一層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