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在眼眸交會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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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蘇情,你不必在乎我的感覺,只要順著你自己的感覺走就是了!」

  「我不希望你陷下去啊!」

  「我已經陷下去了!」

  她一個好煩惱、好煩惱的表情。

  「我無意橫刀奪愛,也不想成為第三者,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多一些選擇。」他記得自己上次就好像告訴過她了。

  「但我並不想多一些選擇。」

  「蘇倩,只要你一天沒和衛世恆走進禮堂,你們之間就還有變數!」

  「我們……」

  「有些男人可以當情人,卻不適合做丈夫,又有些男人。也許看起來無趣了些,但是又非常的適台當老公。我想女人要的應該是一生一世的永恆,而不是露水姻緣似的愛戀。」他很實際的分析。

  「可是有些女人,寧可真真實實的擁有,那怕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也不願一生平淡、乏味的過了。」

  「這麼說你是屬於後者的女人?」

  「我只能說每個女人要的不一樣。」她真摯的看她。「張立群,應該有更好的女人……」

  「當然有,只是我就欣賞你!」

  「醫院裡這麼多的護士……」

  「沒有你的獨特氣質和味道。」

  「那病人——」

  「我不是每天在替女病人簽手術同意書,也不是每天都可以碰到像你這樣的女病人。」他笑笑,瀟灑、適意的站著,不會再感到侷促,滿屋子的女性內衣用品,已不會令他感到手足無措。

  「你是注定要失望的。」

  「誰知道呢?」至少現在他還是有希望的。「他知道我的事嗎?」

  「我沒有說。」

  「你為什麼不說?」

  「我——不知道。」也許是沒機會,也許是沒有什麼好說,總之她就是不曾提過她和張立群出去的事。衛世恆當然知道張立群,但他一定沒有想到出院後他們兩人還會有來住。

  「你怕他會阻止你和我見面?」

  「他不會,我們只是做朋友,又不是有什麼姦情!」她防衛性極強的說。

  「他真的這麼放心你?」

  「是我放心我自己!」

  張立群聽完之後盯著她看。女人通常都很有自信,自信自己不會改變,自信自己的感情可以始終如一,但她們沒有考慮到週遭的一切。有時侯不是光女人堅貞就可以戰勝一切的。

  「你既然這麼放心你自己,就更該敞開心胸的和我來往啊!」他刺激著她。

  「如果是以朋友的立場來往,我當然樂於接受,怕就怕你最後會怨我、怨你自己,那是我最不樂見的結果。」她再次重申。

  「我是成年人,我可以承受一切後果的!」

  「既然不會有結果,又何必開始呢?」她轉身將花插進花瓶裡。

  「話別說得太早。」

  「我瞭解自己。」

  「我不和你爭這些了,別破壞了今晚的氣氛。」他看看表。「你該準備打烊了。」

  「真的要去嗎?有花和卡片……」

  「不夠,我還要給你一個難忘、美麗的回憶。」

  「燭光宴?」

  「還有小提琴。」

  「天啊……」

  ★★★

  衛世恆真的忘了蘇倩的生日;他不是有意忘掉,但是每月到了月底,事情總是特別的多,加上崔品芃這個不速之客的來訪,就更讓他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

  崔品芃不請自來,但是她沒有往日的氣焰和囂張,反而顯得有些洩氣似的。如果衣服可以代表一個人的心情,那她的黑T恤、黑牛仔褲就已經道盡了她的情緒,她病懨懨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裡。

  「你怎麼了?」他很少看到她這樣子。她一向是個神采飛揚、不可一世的女人。「該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吧?還是那個大膽、不怕死的人敢惹你大小姐生氣?看你這一副……」

  「裘中平是個渾球!」她脫口而出。

  「他怎麼了?」

  「他真的可惡到了家!」

  「沒搞錯吧?你和他一向互不交往的,怎麼會……」他邊說,邊拿著一把尺在設計圖上標示距離。「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真是你的好朋友?」崔品芃一副希望不是的表情,她的眼神居然有些無

  「中平是個很不錯的人。」衛世恆正色的說:「雖然他待人不是很熱情,但他是那種外冷心熱型的男人;他不擅交際。沒有手腕,不耍心璣,如果你能多瞭解他一些,會發現他是一個可靠的人。」

  「他討厭我!」崔品芃漫不經心的說。

  「不會吧?」

  「真的!」她看著他。「衛世恆,你和那個開內衣精品店的女人到底有沒有結果?」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當然希望有結果啊!時機到的話自然就水到渠成。」他看她一眼。

  「你真的不打算追我?」

  「什麼?」他突兀的表情。

  「我爸爸的一切財產日後全都是我的,我知道你不需要靠我,但沒有人會拒絕財富和權力,我又沒缺胳膊、斷腿的,堂堂也是人美人一個,為什麼你這麼傻啊?」她打開皮包,拿出了煙。

  衛世恆不在乎的笑。

  「你真的這麼清高?」

  「我不是清高。」他放下筆和尺。「錢可以賺,但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一生說不定就只出現一次,而且錢夠用就好,我並不想讓錢給壓死。何況太有錢的女人並不好侍候,都是麻煩人物!」

  崔品芃只是一逕的抽著煙,不予置評的表情;她現在真正擔心的人是裘中平。

  「中平怎麼了?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他只是讓我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你不是那種會坐立難安的人。」衛世恆有些諷刺的口氣。「你讓人坐立難安還差不多。」

  「是真的!」

  「我不信!」

  以前崔品芃也不相信,她一直以為世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要塌下來,還有她老爸撐著、頂著,輪不她操半點心,但是裘中平不同,裘中平的眼神令她心慌。

  「他……」崔品芃實在很難用言語解釋清楚,這完全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覺得他對我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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