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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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你不要再猶豫了。」

  「就拿外遇來說,如果是丈夫外遇,長輩大多會勸做妻子的『忍耐吧!男人嘛!總是會逢場作戲,日子久了,會回到自己老婆的身邊』,但是如果是做妻子的外遇了,那一定是『如此的不守婦道,休掉吧!』你說,我能不猶豫嗎?」

  她低沉的說。

  「會有外遇嗎?」他突然一問。

  「我——」她怎會有這種比喻?

  「你就是在擔心這個嗎?」

  她答不上話。

  「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不要逼——」

  「你以為我要的是你的身體?」沈堅一笑,有些嘲笑她的想法和多慮。「韋莉,你漂亮、氣質好,也許你真的有維納斯般的身材。但是不要低估我,如果我只是要『翻雲復雨』、『偷情』,我大可以找未婚的女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又急又氣,不知道怎麼解釋比較清楚些。

  「我沒有要引誘你外遇的意圖。」他忘了和鍾其敏的什麼約定。「我只是有感於『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知已是不分男女的,見到你……我覺得很投緣、很有一種無法解釋的共鳴……」

  「我沒有。」她強迫自己這麼說,雖然今天是那麼的快樂,但是一天就夠了。

  「你有!」他強調的叫:「如果我們不投緣,沒有共鳴,今天你不可能快樂,你不可能釣一早上的魚,逛一下午的畫廊,晚上在一個要點蚊香的地方吃山產吃得津津有味。」

  「我……」她沒有三寸不爛之舌,她辯不過他。

  「讓自己快樂不是一種罪過。」他誠摯的說:「如果你丈夫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很快樂,說不定他會鼓勵你和我在一起。」

  「如果是你,你會鼓勵你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做朋友嗎?」她就不相信他有這麼大的雅量。

  「我——」輪到他語塞。

  「你不怕你的老婆和她的朋友成為『愛人』?」韋莉咄咄逼人。

  「我對自己——」

  「有信心?」

  沈堅知道事情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大家都可

  以說得很瀟灑、很明理、很樂觀、很有一套,但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或許他真的太主觀了,沒有站在她的立場上想。

  「我不否認今天真的很快樂,很新鮮,但是你有辦法次次給我不同的感受嗎?你真有那麼多的點子?如果幾次之後我膩了呢?那又剩下些什麼?殘缺的友誼嗎?」她剖析。

  「你說了半天,唯一的目的還是拒絕我?」他有些沮喪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很難發展什麼……『友誼』的!」

  「如果我們都不膩呢?」

  「那是神話。」她很篤定的說:「沒有什麼是永遠不膩的!」

  「韋莉,不要因為對你的丈夫失望,就對所有的男人失望。」他有些不平衡的說。

  「不只是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初戀情人。」

  「你的初戀情人做了什麼?」

  「他在和我交往的同時,還去追我最要好的朋友。」輕描淡寫的說著。

  「不是每個男人——」

  「我對男人已經不抱什麼信心了。」她懶懶的說,再倒了一杯水果茶,她之所以告訴沈堅,是希望他能對她死心,不要再奢望什麼友誼了。

  「也不過才你的初戀情人、你的丈夫,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他不想被無辜的犧牲掉。「和我做朋友你不會有什麼損失,我不要你的人,也不是看上你的錢,而就我所知,你並沒有什麼錢。」

  「我是沒有!」

  「那你又有什麼好損失的?」

  「我的心。」

  「你的心?」

  「如果我真心的和你交了朋友,結果你卻傷了我的心,那比要了我的人,騙了我的錢還嚴重,你懂不懂?」她被她的初戀情人傷過一次,再嫁了一個並不愛的男人,她無法再叫自己的心承受又一次的折磨。

  「所以我今天的努力還是白搭?」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無論如何我謝謝你,而且我會永遠的記住這一天。」她很真心的說。

  「你的『永遠記住』對我這受創的心可沒有什麼幫助。」

  他一個自嘲的表情。

  「又才不起。」

  「別對不起,我可沒說就此打住。」他邊喝咖啡,邊由杯口處打量著她。

  「你真是——」她懶得再說。

  「一點了。」他看看表。「該送你回去了。」

  「一點了?」她輕呼,居然和沈堅在一起快二十個小時,而她居然不嫌時間過得太慢,一晃眼就過去了。今天是個

  值得懷念的一天,也因為只有一天,所以更加的彌足珍貴,更加的永誌難忘。

  「如果你不想回家,還有——」

  「不!我該回家了,好玩的地方永遠玩不完,而家……

  卻總是要回去的!」她的話中有些認命的味道。

  沈堅不發一言的拿起帳單到櫃檯去買單,他知道她的話叫他沒有反駁的餘地,她的確是個自律的女人,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該扮演什麼角色,如果她幸福,他決不會再去纏她,但她不幸福啊!

  他要救她!

  他要不計代價的救她出那個牢籠。

  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一個極大的關門聲把韋莉嚇得立刻清醒了過來,她記得鍾其弘還在大陸,那麼……莫非是歹徒?但是隨即轉念一想,歹徒不可能如此的明目張膽,那……

  只有一個可能。

  韋莉下了床,拿起梳子順了順頭髮。這時她有點希望是歹徒,至少她可以報警,她可以和歹徒纏鬥一番,但是碰上她的大姑……她只有認了。

  鑰匙是她老公給他姊姊的,房於是他家的,所以她能說什麼?能抗議什麼?

  她不喜歡鍾其敏,她知道鍾其敏也不喜歡她,她們這一對大姑和弟妹之間的感情是冷淡的。沒有正面衝突,但是也少有接觸,她覺得鍾其敏說話都帶著刺,所以一向避免和她交談。

  「你起床了?」鍾其敏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語氣有些挖苦。「吵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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