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永恆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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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高芝琪走過去帶上門。「怎麼了?」

  「我要回台北去!」盧莉芳這個決定是在匆促之間做下的,也就是在兩分鐘前。她無法再承受這種心靈折磨。

  「你找到了工作?」

  「回去再找。」

  「在這裡不快樂嗎?」

  「不再快樂了。」

  「怪了!」高芝琪嘖嘖稱奇。「我以為我會是唯一待不下去的,但是我發現我愛上了這裡。反倒是你們這些人,一下這個要走,一下那個要走,好像這個果園和你們有仇,更何況你又不是已經找到工作,打算投入忙碌、緊張的生活,你在逃避什麼?雷遠華?」

  「就是他!」

  「他怎麼了?」

  「芝琪!你知道我的事,我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沒有辦法這麼快的接受新的感情,而且他和我的前任男友太相似,他們都傑出、自信,比一般的男人強,我會再被拋棄的。」

  「你在說笑話嗎?」高芝琪的大毛巾一甩。「你是今天才認識他的嗎?」

  「不,認識他幾年了。」

  「那你還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種人?」

  「以前我們並沒有任何接觸,只是打個招呼,我並不瞭解他是哪一種人。」

  「他不錯啊!」

  「他是一個准博士,而且聽我媽說,他打算出國深造。」盧莉芳一副自己相形之下自慚形穢的樣子。「我根本配不上他。」

  「所以每一個稍微有點成就的男人都是負心漢?都會拋棄女人?」高芝琪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髒話。「你居然還有這種可笑的觀念,那你以後是不是要找文盲、還是殺豬、清道夫、遊民的?這種男人是不是就比較珍惜女人?」

  「芝琪!我沒有你的家世,我的父親早逝,我的母親只是一名管家」

  「所以你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芝琪!這世界是現實的!」她悲慘的苦笑道:「我念過大學,我也有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我和以前我那個醫生男友也有過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我們一起計劃過未來,我們也有甜蜜的時光,但是我無法給他一間醫院,我沒有傲人的家世,所以我被犧牲掉了。雷遠華說過他要最好的,我甚至不是——」

  「處女!」

  她低下頭。

  「現在的男人如果還有這種落伍的觀念,叫他們跳河去死算了!」高芝琪不屑的說:「我不是說女人可以不重視貞操,但現在的社會這麼的開放,男女在正常交往之下,想不發生關係都難,有哪個男人敢說自己是處男?」

  「但是男人就是這樣的自私!」

  「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你——」

  高芝琪有些臉紅。「我還是處女,不是我觀念保守,而是我還沒有碰到值得我獻身的。」

  這下盧莉芳的悲哀之情更重了。「所以你比我有得選擇,你有好家世,你是完壁之身,你可以挑任何男人,而我——」她咬了咬唇。「我憑什麼去得到一個傑出的男人?就算得到了,他知道我不是處女,還是會嫌我的。」

  「莉芳!你的觀念會讓你被提倡女權主義的人給唾罵!」

  「我不想再戀愛就是!」

  「由不得你了。」

  「我可以離開。」

  「如果雷遠華真的愛你,他會找到你,他不會計較你以前的戀情,不會計較你是不是處女。溫莎公爵為了離過兩次婚的辛浦森夫人放棄了江山,只想和她廝守一生,這例子沒有給你一點啟示嗎?」

  「不一樣!」

  他只求薛可梨快走。

  必要時他可以退出影壇,斷了她的念頭。

  不得已,他躲到果園去散心,想想有沒有可能讓薛可梨自動離開的辦法。當他想破了頭也沒有好辦法,打道回府走到前院之際,就聽到了由客廳裡傳來的爭吵聲。

  他毫不考慮的推開門進去。

  只見高芝琪和薛可梨都站在音響旁,而遠華和莉芳則站在高芝琪那邊,一副三對一的樣子;薛可梨一見到他進來,立刻發揮演技,哭著跑到了他的懷裡,好像她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推開她,平靜的間:「怎麼了?」

  「他們欺負我!」薛可梨哭得梨花帶雨似的。

  高芝琪一副薛可梨做賊喊捉賊的樣子,冷冷的看著他。

  「芝琪」他必須問道。「你們怎麼了?」

  「哥!不是芝琪的錯。」雷遠華說,厭惡的看了薛可梨一眼。

  「芝琪!讓你說好不好?」他看著她,而且是壓抑的表情;這些天他都躲著她、避開她,如今可以大大方方、「有理」的看著她,他的視線八成不會再移開了。「薛可梨是客人。」

  「那我們全是奴才嗎?」

  「怎麼回事你又不說!」

  「我和莉芳打算跳有氧舞蹈,我們放了音樂,開了錄影機,結果這位薛小姐卻衝了出來,關掉我們的音樂,不准我們開。」

  「可梨!」他轉頭看這個他自己都討厭的女人。

  「我在睡午覺。」

  「你睡午覺我們就什麼事都不能做嗎?」高芝琪不服氣的反駁。「果園是你的嗎?」

  「遠中!」薛可梨一副心酸的樣子。「我神經衰弱,太吵我睡不著,我會頭痛,她們什麼時候都可以跳。為什麼要挑我睡午覺的時候呢?她們明明是和我過不去,她們在整我!」

  「我們就喜歡這個時候跳!」高芝琪就是看她不順眼,而且看不慣她的種種行為。「我們這個時候才有心情,你可以帶耳塞啊!」

  「遠中!」她撒嬌。「你自己說,她們是不是在欺負我?她們欺負我只有自己一個人。」

  「芝琪!你們換個時間跳好不好?」雷遠中並不想說這句話,好像他是站在薛可梨這邊。但是她只有一個人,如果他幫芝琪的話,薛可梨回到台北不知道會怎麼歪曲事實,會說的多難聽,而他寧可得罪君子,也不願得罪小人,薛可梨是小人。

  「哥!」

  高芝琪握緊了拳頭,四周鴉雀無聲,她走向前一步,好像要打雷遠中似的。

  「你再說一次!」

  薛可梨一瞼小人得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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