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阿哥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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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沒有!"祝聶芸驚恐的搖著頭。

  對於自己的命運,她是認了,亦不能也不敢奢望什麼。

  "進三啊!別一直喝酒,你不說些什麼嗎?你這還沒洞房的好媳婦,"祝大嬸氣憤的指著跪在堂下的祝聶芸,"可是去勾搭別的漢子!"

  祝進三聞言又喝了一大口酒。

  祝聶芸恐懼的看著他,他若喝醉酒而發起狂來,可不是她所能應付的。

  果然,他用力的將酒壺給放在桌上,發出的巨大聲響讓她心一驚。

  他大步步向前,一把扯住她的頭髮。

  "進三哥?"祝聶芸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給我老實說,那個男人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氣紅了眼,瞪著她問。

  "我跟他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我可有看到那個外地來的小夥子跟你眉來眼去的,你是當我老眼昏花看錯了嗎?"

  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祝聶芸只有無辜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夠相信她。

  "你這個賤女人!"他不客氣的對她飽以老拳:"你以為我沒看到你跟那小子親密的牽著手嗎?"

  "進三哥,你聽我解釋──"她掩面閃躲著。

  最後祝聶雲整個人縮在角落裡,但結實的拳頭依然不留情的落在渾身痛楚的她的身上。

  祝進三停了手,氣喘吁吁的瞪著她,奄奄一息的祝聶芸,迷濛的眼裡有著恐懼。

  看著眼前這一對母子,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她就覺得哀苦。

  祝進三看著她的眼神好像要將她給殺了,但她沒有力氣逃,只能虛弱的坐在地上喘氣。

  "我真的沒有。"她聲音虛弱,"真的沒有,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相信你?!"祝大嬸瞪著她,"我跟進三親眼看到還會有假嗎?那男人還真不要臉,當著大家的面說他要你!"

  "可是,我真的不過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她的聲音因為叫喊而顯得異常沙啞。

  "不過跟他說了幾句話,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她冷哼了一聲。

  "我到底要怎麼樣,你們才願意相信我?"祝聶芸覺得委屈,不由得抬起一雙淚眼看著他們問。

  祝進三咬緊牙關,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沒再看向她,要不然他肯定會又揍她一頓。

  "好,要我們相信可以!"祝大嬸竟然從廚房裡拿出了把刀,"把你的指頭給切下來。"

  祝聶芸渾身一震,忘了流淚,只能楞楞的看著她。

  "怎麼,不敢嗎?"她刻薄的問。

  "我……"祝聶芸瞪著那把刀,傻了眼。

  為什麼?她真是無語問蒼天,她不過是跟一個陌生男子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就要得到這等對待?!

  "切不切?"她火大的逼問,拿著刀走近她,"你不切,我也要你切,我要你一輩子記得,你進了我祝家的門,一輩子是我祝家的媳婦,不可以再有任何非份之想,懂嗎?"

  祝聶芸忍著淚,看著在自己面前揮動的刀。

  "你不切,我幫你切!"祝大嬸拉過她的手,硬是拖著她向前。

  "我切就是了!"被這麼一拉扯,她整個身子好像要散了似的,忍不住出口喊道。

  祝大嬸聞言,放開了她的手。

  祝聶芸啜泣著,顫抖的將手伸向面前的刀子。

  她心裡明白,若不從的話事情不會結束,為了以後的日子──她似乎別無選擇。

  眼睛一閉,心一橫,刀子直直落下,她尖叫了一聲,鋒利的刀切掉了她的左小指──

  好痛!

  感受到溫暖的血從斷指中流出,她抬頭看著祝家母子微楞的神情,想出聲問,他們是否願意相信她了,但她來不及問出口,就痛得暈了過去……

  祝聶芸再次轉醒時,已經是夜半時分。

  手上傳來的痛楚使她掉淚,她吃力的爬起來,眼睛向四周轉了轉,她已回到她簡陋的房間裡。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將燭火點亮。

  藉著微弱的燭光,她看到自己的手被隨意的包裹起來,一直到現在,還有些血水滲出。

  看來娘狠心到連請個大夫來看她都不肯,只把昏倒了的她丟回房裡,要她自生自滅。

  思及此,她綻出一個淒楚的笑容。

  虛弱的走到窗邊,用沒受傷的手推開窗,竄進來的寒冷空氣使她身軀一抖,外頭的月亮又大又圓,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忍不住又哭了。

  血似乎一直從傷口流出,她可能就會這樣死去也說不定。

  不過,這也未必是件壞事。她自嘲的心想。

  僅只穿著單薄的衣裳,她像個遊魂似的走了出去。外頭一片寂靜,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

  不知不覺,她走到玉泉橋上,看著橋下溪水不停的流著。

  "萬黼……"想到在這遇到的英俊男子,她不由得喃念著他的名字。

  他是多年來第一個讓她感受到溫暖的人,但是他們兩人畢竟……有緣無份吧!

  歎了口氣,她覺得倦了,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人生要來做什麼?眼睛一閉,縱身一躍──

  冰冷的溪水沒有捲走她的身軀,反倒是──她震驚的睜開眼,一雙鐵臂緊環住她的腰。

  "是你!"她萬萬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你在做什麼?"胤祺的語氣有著惱怒。

  要不是今夜他一時興起,想私自到城外他皇阿瑪下旨所建造的三希堂,探看久違的三阿哥,他也不可能會救到正打算投溪自盡的她。

  "我……"看著他,她說不出話。

  胤祺瞪著她蒼白但秀麗的臉龐,"你在想些什麼?三更半夜這麼冷穿這樣跑出來,你看看你,都快被凍僵了!"他脫下大麾披在她身上。

  她還是無語的看著他。是上天可憐她嗎?在這個時候將這個男人送到她面前,讓她可以再看她一眼。

  "你真是該死!"看著她楚楚可人、恍若要勾人心魂的眼眸。"竟然還想要跳溪?!"

  他低咒一聲,吻上她冰冷的唇,恣意在上頭烙上自己的痕跡,他壓根不在乎她有沒有丈夫。

  她會三更半夜要跳溪,想也知道她嫁的那個人肯定待她不好,既然如此,不如跟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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