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拿刀。太危險了!」他不怕死的撲過來,她趕緊把刀丟得老遠。
「哼!你管不著我!」
「你是我的老婆,我就不信管不動你!」他們緊抱在一起,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又一個翻轉下來,她氣喘咻咻地壓在他身上。
「我有接受過『訓練』,你贏不過我的!」薩兒得意地說著。
「是嗎?我看只是三腳貓的工夫罷了!」
「你少自嗚得意!我……我……」她跨坐在他身上,兩股間隱隱約約的摩擦,讓他蓄勢待發,害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讓你贏好不好!」他先認輸了。「誰叫你沒穿衣服一直在誘惑我!」他伸手捧住她,玩味道:「如果那讓你有著勝利的滋味,讓你騎在我身上好了!」
「嗯!」她不得不承認。「感覺真好——」
他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她身下,讓她為所欲為。
他拱起身子迎合她,給她另類的歡愉。
一波又一波的興奮,將他們帶領至無上的高潮。
好個令人期待的星期天。
當雍宇帶著薩兒回到父母家,尷尬又驕傲地宣薩兒是他的妻子,也是金家的二媳婦時。金家立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你居然背著我們偷偷結婚喔!」大伙開始起哄,並不停地嘲笑著他。
「對不起,我以為爸媽會不喜歡她——」雍宇老實道。「我以為她的背景太特殊了,爸媽會反對我們結婚……」
「孩子,一直沒告訴你——」金視深忍不住說出了實話,居然和薩兒所說的相去不遠。「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總是活在自以為是的錯誤裡……」
薩兒聽了哈哈大笑,笑老公被公公罵了,而且和她罵得一樣。她的天真和單純,立即收買了金家人。
「我知道我錯了。我總是自我設限,對各種事情的成見太深了……」雍宇跟大家鞠躬道歉著。「也給大家惹了不必要的麻煩,請大家原諒我。」
「現在爸媽終於了了一樁心事。」辛含靈握著薩兒的手,興奮地說著。「歡迎你成為金家的一分子!」她別有心機地暗示著:「也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好姐妹!好朋友!」
「嫂子,你可別動歪腦筋,想從她身上挖什麼奇人異聞。」辛含靈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金雍宇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別這麼說……」含靈嘟著嘴,不以為然道。「我不過是勇於追求真相,這樣也有錯嗎?」
「你就是一張利嘴,得理不饒人!」跟含靈比口才,金雍宇是比不過的。
「來!來!大家先吃飯!有什麼事可以邊吃邊聊。」大夥一團和氣地圍著圓桌坐。
含靈對薩兒的身份實在太好奇了,不停地問東問西的,有時間得太深入、過火了,金雍宇便乾瞪看眼,弄得金炎駿頻頻對她擠眼睛,要她別再問了。
「其實,我也不算恐怖組織的人。」當薩兒說出這句話時,大家都十分震驚。
金雍宇更是呆愣地望著老婆,似乎在舞言地責怪著她,居然沒有向最親密的丈夫吐露身世之謎,而是在家庭聚會中與大家「分享」,真是讓人十分意外。
「我是女孩子,怎麼可能成為恐怖組織的人呢?」薩兒莞爾一笑道。「因為貧窮,父母生下了我卻根本養不起,又怕我會遭受不人道的待遇。因為中東女人根本沒有地位,尤其在阿富汗,女人更是卑微得比動物還不如。」大家不自覺地點著頭,在各種媒體上,阿富汗對於女人的種種凌虐、殘殺,都是時有所聞的。
「那時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等死,二是交給恐怖組織,起碼組織養得起我。」因為種族仇恨及宗教信仰的因素,引發了無數的戰爭,使得許多小孩無家可歸。薩兒只是其中的一例,她悲慘的命運,聽了真讓人心酸。
「於是父母就把我交給組織的首腦,幸運地,首腦終生未婚,所以將我視為親生孩子般的疼愛。他讓我假扮男孩子長大,以便得到保護。可是,我畢竟不是男孩子,所以首腦並未讓我接受魔鬼訓練營裡的自殺式恐怖訓練,反而讓我唸書,尤其是學中文,希望將來能對組織的亞洲發展有所幫助。
「後來我為了報答組織的養育之恩,當組織挑中金雍宇為『募款』對像時,我就主動要求與他『接洽』……」薩兒害羞道。「當然,後續的發展,也非我所能掌控的……」
「是這樣的啊!」真是離奇又曲折。辛含靈的反應十分快,一下便脫口而出,說道。「這就叫『薩兒的跟蹤』!」
「說得好。」大家拍手叫好。
金雍宇會心一笑,他可以放心了,薩兒跟家人會處得很好的。
薩兒雖然沒有台灣女人的精明幹練,但卻有無比的智慧,及圖融的處事方法。如此一來,相信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得倒她。
他原本還在想,薩兒既然是恐怖組織的人,會不會雙手沾滿了血腥……幸好如今證明了,她是完全清白的。
雍宇高興地貼著薩兒的耳朵嘲笑著。「原來,你真的只有花拳繡腿的能耐——」
冷不防地,薩兒在桌底下狠狠地踹他了一腳,痛得他哇哇大叫,也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累了一天。他們疲憊地相擁而眠。
半夜裡,金雍宇卻被不知名的聲音給驚醒了。
那是誰?
誰在哭泣?
似有若無的啜泣聲,聽來十分熟悉,似乎壓抑著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他想起在阿富汗,有一次他與薩兒相擁而眠時,她曾在他的手臂上無聲地流下淚珠,而此時……他緊張地探著頭,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是薩兒在偷偷地哭泣著。
她仍熟睡著,卻一直默默的哭泣,似乎只有在夢裡才敢發洩,借由淚水來抒發所有的憂愁和苦悶。
睡夢中的她,像是才出生不久的嬰兒般,天真無邪的臉孔讓他愛不釋手。他將她輕輕攬在懷裡安撫著,她不停流瀉出的熱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地掉落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