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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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又來了!老是將自己不要的東西硬推銷給我,還擺出一副恩重如山的嘴臉。施佛娃眼波流動,瞟了表姊一眼,淡然道:「雷大哥愛的人是你啊!他看不上我。」

  「也對。」夏銀秋故作傷感道:「男人見了我,總是情有獨鍾地愛上我,很難再去喜歡別的女孩子了。左丹菊也是,雷大哥更不例外了。唉!難道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嗎?佛娃,你就耐心地等待良緣吧!」

  「我不急,表姊。我只希望你慎重地再考慮一下,把握真正的幸福。」

  「會的,我一定會幸福給你看,你放心好了。」夏銀秋擺擺手,自去找外婆共商對策。

  留在原地的施佛娃還在笑,卻已是冷笑,比冰還冷。

  「愈是不讓你做的事情,你偏偏要做,那麼,你就去丟臉吧!等著自取其辱吧!你不會是永遠高高在上的女王,等幫主回絕了你,讓天下都曉得你連做妾都沒人要,到時候看你怎麼辦?」她眼裡帶著一種比針還尖銳的譏誚之意,自言自語道:「對了,我該去向雷恆一撒撒嬌,說表姊要將他讓給我當丈夫哩!保證他的臉馬上黑一半,等表姊想吃回頭草時,他總不會沒志氣的照單全收了。」

  憑什麼夏銀秋一輩子壓在她上頭?這回夏居正出了事,沒人時時刻刻為夏銀秋撐腰,施佛娃一點一滴的釋放真實的自己,才更深刻的體會到過去的自己是多麼委曲求全,也間接助長了夏銀秋的不可一世。

  不了。施佛娃告訴自己,風水開始輪流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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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絲細雨輕柔地落下,萬家燈火早巳熄滅,總舵內一片闐然,只有「龍門廳」點燃巨燭,照著王之鐵俊雅的臉上怒火頓生,幾位大頭頭們皆啞了口。

  「叫我納妾?用夏銀秋的美色來交換夏居正的狗命?」王之鐵震怒地在椅背上用力一拍,冰冷的眼直直射向底下的人。「讓我簡單的告訴你們,第一,我是不納妾主義者:第二,雪姨不能白死,夏居正該如何定罪就如何定罪!」

  「可是,幫主,夫人她……」

  「夫人懷孕了。」王之鐵不自覺口氣好了些,但他仍很生氣這些白目的人。「一回總舵,我即當眾宣佈夫人有喜了,叫大夥兒當心些,因為她懷孕的狀況不好。結果,你們還敢對我提出如此可笑復可恨的要求,這話若傳到夫人耳裡,她傷心得動了胎氣,陳真言,你來告訴我,我該找誰算這一筆帳?」

  「這……」陳真言心虛了。「幫王,這世上也有許多男人在妻子懷孕不方便伺候時納妾,好讓妻子安心養胎,不用煩惱照顧丈夫不周;甚至,更賢德的妻子會主動幫丈夫納妾。」

  「尊夫人也是其中之一嗎?」

  「不。」陳真言低頭。

  「我的清清也沒那麼『偉大』,我也不允許她那麼偉大。我很愛我的妻子,我允諾過,我終生不納妾!」王之鐵迫不得已地在屬下面前表白他的愛意,只希望下不為例。「有一天,或許我會有女兒,我要她以父母為榜樣,絕不容許女婿亂搞女人來糟蹋我的女兒,也因此,我必須以身作則。而你們沒有女兒嗎?豈有教人納妾之理?」

  「可是,司徒姥姥親自做媒人……」

  「那又如何?司徒家落魄到必須以色事人?」王之鐵最恨外人干涉家務事。

  「其實,這也是夏姑娘一片孝心。」

  一群不開竅的混球!

  「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王之鐵憤怒地瞇起雙眼。「見色起意的好色之徒?只要把美女送給我,就換得夏居正太平無事,傳出去,我成了什麼?而你們,老幫主去世不久,他的枕邊人被殺,你們絲毫不想代他老人家出一口惡氣,反而處處維護夏居正父女,不怕江湖朋友笑話你們嗎?」

  陳真言等人不敢再說,幫主所言在在是理,反顯得他們理屈。而王之鐵—點都不在乎開罪司徒姥姥,也使他們更加心悅誠服,唉!沒法子,幫主若真愛那個不夠賢慧的「賢內助」,他們只有幫著看緊郭清清,以防幫主跟著不見了。群龍無首,很丟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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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王之鐵交代「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宣揚」,但人多嘴雜,堵得了這一個,可堵不了另一個,再加上「此事」在他們回總舵之前已走漏風聲,誰也想不到幫主會拒絕夏銀秋當偏房,簡直是天下奇聞,不傳開才怪!

  這傳呀傳的,便傳到郭清清耳裡去,她的反應很直接:氣血上湧,暈倒在床!(因孕吐而體虛,正躺在床上休息。)

  丫頭們全嚇死了。本來多嘴的小丫頭是想討好夫人,因為幫主直言他今生不納妾,拒絕了夏大美女「賣身救父」的孝心,足見夫人的魅力多大哪!一生獨寵妻子一人,這是多少女人想求而求不到的。殊不知,造成反效果。

  清清暈倒的事傳到王之鐵耳中,他馬上回臥龍軒,心裡氣得想殺人,一進臥房便聽見清清哭得震天價響,已醒來無事,這使他安心了些;然而,記憶中的她已有多久沒痛哭一場?他想不起她上次哭是什麼時候。

  「清兒,別哭了,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何必哭得這麼傷心?」看她哭得肝腸寸斷,他內心無法遏止地湧現縷縷柔情,把她拉進懷裡,為她拭淚。

  「我、我沒想到陳真言那些人這麼……這麼討厭我……哇……他們居然主動要求幫主納妾,而我們成親不到半年耶……嗚嗚嗚……他們一定很恨我。本來……本來他們就中意夏銀秋當夫人……」她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實在是太傷心了。

  「他們不是恨你,清清,快別胡思亂想折騰死自己。他們只是跟夏居正父女相處久了,難免會替他們說話,但我已斥責過他們,擔保不敢有下次。」從容平穩的語調令人安心,她哭聲漸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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