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倚啊,你是個好女孩,原本殷媽媽以為你和浩兒感情很好,有可能當我殷家媳婦的。」殷母突然說。
「殷媽媽?」許華倚緊張了起來,殷母該不會知道她不愛殷之浩,就把她趕出去吧?!
「殷媽媽看得出來你心裡有人,而且那個人不是浩兒。」殷母平靜的說。
「對不起,我……」許華倚低下頭,不安的扭絞著衣角。
殷母露出慈祥的笑容,她拍拍許華倚。
「傻孩子,這種事沒什麼好道歉的,只能怪你和浩兒沒有緣份罷了!你願意告訴殷媽媽你的故事嗎?」
在殷母用支持的眼神鼓勵下,許華倚娓娓道出了關於她的一切,包括殷之浩不知道的和家人斷絕關係的事。
殷母認真的傾聽,聽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她心疼華倚年紀輕就遭遇那麼多事。
「辛苦你了!」殷母疼惜的說。
短短的。充滿母愛的一句話就使許華倚熱淚盈眶。
「你想清楚該怎麼做了嗎?」殷母關心的問。
許華倚仍有些茫然,「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了,我不該不顧書平的感覺就自作主張的作了決定,我是不是該跟書平一起解決問題呢?」
「殷媽媽想告訴你,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飛得高。飛得遠,書平的爸爸也是如此,只是他被這個社會給物質化了,所以才會有這樣不合理的要求,你和書平的感情是最純淨的、毫無受到污染的,若你聽信書平爸爸那樣利慾煮心的話而離開書平,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愛書平,就該跟他一起奮鬥,一起解決所有困難才對,我相信,總有一天,書平的爸爸會發現自己錯得可憐的!」殷母懇切的開導許華倚。
聽了殷母一席話,許華倚的思緒豁然開朗,她告訴自己書不有多重要,她是多麼的需要書平,最重要的是,她要快點去找書平,告訴書平她錯了,不該如此對他,她要和書平一起並肩作戰!
「殷媽媽,對不起不能陪您散步了,我得馬上去找書平!」
「快去,加油喔!」
殷母的鼓勵,對許華倚來說有如走心丸,她意志堅定的離去。
*** *** ***
許華倚有點訝異,因為有工作狂的趙書平居然有兩天沒去律師事務所上班了,而且趙書平的秘書看到華倚時有如看到救星般,要華倚通知趙書平盡快和公司聯絡哩!
「書平會在哪兒呢?手機沒回應,打去單身份寓也沒人接聽……」許華倚納悶的想著。
「難不成他回家了?」
想來想去,趙書平最有可能回家去,但許華倚不敢打電話去趙家,她仍然有點怕趙父,衡量情況後,許華倚決定去趙書平租賃的公寓碰碰運氣。
乘車到敦化南路,許華倚一下車便看見趙書平的BMW正停在他的停車位上,她因此十分肯定趙書平在家,因為趙書平十分信奉「無車寸步難行」的道理,車在表示人也在。
「叮咚!」
許華倚連接了十幾聲門鈴都無人應門。
「書平不可能不在的……」許華倚不死心的又按了十幾分鐘,就在她打算放棄時——
「幹嘛啦?!」趙書平粗暴的打開門,迎面撲鼻來一陣滄濃的酒臭味。
「我……我有話想跟你說。」許華倚怯怯的說。
今天的趙書平頭髮蓬亂。滿臉鬍渣,甚至還滿身酒臭;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向來衣著整齊、煙酒不沾的新好男人怎麼會搞成這樣呢?
趙書平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進去,許華倚連忙跟上。
「你還來幹嘛?」趙書平口氣僵硬的問,眼神盯著天花板,正眼都不瞧許華倚一眼。
「我想跟你談談關於之前我提出分手的事。」
「然後呢?」趙書平目光突然轉向華倚,冷冽的眼神令人發寒。
「我們一起解決問題啊!」
「你不是都打算好了嗎?那好、我成全你們!」趙書平冷冷他說。
「成全我們?」許華倚感到莫名其妙。
裝傻?!趙書平打算戳破許華倚的論言,「你別再演戲了!我親眼看見你神情愉快的提著行李上一個男人的車,以你的個性,若不是那男人跟你有很深的交情,你怎麼可以搭他的車,還帶著行李?!」
「你誤會了,聽我解釋好不好……」
「不用解釋了,我親眼所見還會有錯嗎?」趙書平氣憤的打斷許華倚的話。
許華倚著急的快哭出來了,她試著跟書平解釋:
「我跟殷大哥只是朋友,我們是清白的,你別誤會!」
「其實你只要告訴我你另有所愛,我就會識相地離開,你何必編那麼多藉口呢?」趙書平覺得很痛心,事情都擺到檯面上了,許華倚仍不肯認錯,他真是看錯人了!
「不是的,我和殷大哥真的沒什麼嘛!不信找他來問話。」許華倚急壞了,沒想到那天書平在場,沒想到書平竟誤會那麼深!
「你可以走了。」趙書平背過身,不再面對許華倚。
「書平——」許華倚情急之下,拉住趙書平的手臂,試圖挽回些什麼。
趙書平毫不留情的甩開許華倚,他閉上雙眼,「出去!」
許華倚被趙書平的絕情震撼出而行清淚,她知道趙書平處於盛怒狀態,再怎麼解釋也沒用,因此只好默默地轉身離開,期望改天書平氣消了再向他解釋。
第五章
許華倚坐在客廳,抽抽噎噎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李佳元和王又琳。
「太過份了!平叔怎麼可以那麼不講理啊?」王又琳激動的拍著桌子。
「將心比心,換成你是書平,你也不可能講理的。」李佳元說。
「唉,說的也是,不過事情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何時平叔才會消氣。」王又琳憂愁滿面。
「你這步是真的走錯了。」李佳元表情嚴肅的對許華倚說。
「那現在該怎麼辦?」許華倚無助的問。
「先搬回來吧!反正你也沒必要再住在殷家了。」李佳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