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翎自己也很害怕,她把水柔拉到自己身後,竭力隱藏恐懼厲聲的對這些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天子腳下,你們想以身試法嗎?如果不想的話,就給我滾!」
「想不到美人兒罵起人來聲音這麼好聽,來呀,再罵啊!」那些人個個帶著淫笑朝子翎她們逼近。
「子翎」
水柔嚇得抱住子翎。
「水柔別怕!」子翎要水柔不要害怕,自己卻一籌莫展,她們只能不斷的向後退。
「你們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要叫了!」子翎大聲的威脅他們。
那四人笑得更樂了。
「你叫啊,我倒要看看有誰敢管這檔事。別白費力氣掙扎了,讓我們樂一樂吧!」
「哇——」
看到四人如餓虎般的朝自己撲來,水柔抓緊子翎嚇得大叫。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四人連子翎和水柔的衣服都沒沾到,就讓一個突然出現,穿著白衣的男子一個個給打飛了出去,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他們就這樣重重的被摔到地上,根本來不及反抗,甚至,他們連打他們的人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
然而,不像水柔嚇得把眼睛閉上的子翎卻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手好快,快到她來不及眨眼睛,宋星南就這樣把欲欺負她和水柔的歹徒給打倒。看到他又再次出現,她不喜反憂,難道他還在跟蹤她嗎?在她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他對她的興趣沒有減少嗎?
「你們沒事吧?」宋星南走到她們面前,一臉關切的問。
是這個人救了她們嗎?張開眼睛的水柔心中感激的對宋星南說:「宋公子,謝謝你救了我們。」
「謝謝你。」雖然有點彆扭,可子翎不能不說。
「哪裡,路見不平,本應拔刀相助的。」宋星南看過兩位姑娘無恙後,轉身對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四人說:「還不快滾,難道要我再補上幾腳嗎?」
那些人聽宋星南這麼說立即落荒而逃,怕宋星南再把他們摔得七葷八素。
看到那些惡徒逃得飛快,水柔在安心之餘對仗義相助的宋星南是更加佩服。
「還好宋公子你在場,否則我和子翎可能就」水柔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子翎摟著她的肩膀說:「水柔別怕,那些壞蛋走了,他們不敢回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那可說不定。」宋星南說:「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就讓我送兩位回花影樓吧,這樣我也比較放心。」
聽到宋星南這麼說,水柔才真正的放下心,她欣喜的說道:「我們怎麼會嫌棄呢?我們高興都來不及了,對不對,子翎?」
子翎沒有理由反對,她輕聲的對宋星南說:「那就麻煩宋公子了。」
宋星南看著子翎微笑。
「我很樂意成為兩位的護花使者。」
回到花影樓,因子翎她們遲歸而焦急的睡不著覺的花姑娘,見到兩人平安歸來,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她聽水柔說宋星南救了她和子翎的事後,感激得只差沒有向宋星南下跪。
「宋公子,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如果沒有宋星南,她不敢想像子翎和水柔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要是她僅剩的兩朵花有什麼不測的話,想來她可能只有投河一條路好走了。
子翎看著宋星南,突然開口說道:「宋公子如果不覺得天色太晚的話,何不到牡丹樓讓子翎好好的招待你呢?」
宋星南有點意外,沒想到子翎會這麼突然邀請他。「既然子翎姑娘這麼說,宋某就欣然接受。」
他沒有理由不接受的不是嗎?
「那我就要人準備酒菜去!」花姑娘興致勃勃的,她也同意子翎的作法,是要好好的答謝人家才是。
「那我——」
「水柔,你就回房休息去吧!我會替你好好答謝宋公子的。」子翎讓水柔回房去,這是她和宋星南的事,理應由她自己解決。
就這樣,半夜三更時分,牡丹樓燈火通明,桌上擺滿豐盛的佳餚還有美酒,名妓子翎今晚的客人只有一個。
「宋公子,我代自己和水柔敬你。」子翎以她纖白玉手舉杯對宋星南說:「謝謝你今晚救了我們,你對我們的這份恩情,我會謹記在心的,將來」
「將來?你的意思是以後才要報答我?」宋星南緊緊看著她在燭火的映照下更顯得美艷的臉說。
子翎抿嘴輕笑,這一笑讓宋星南的心跳加快。像他這樣一再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被子翎的美色所迷惑的人都不能自制了,更遑論那些迷戀她的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現在就報答你羅?」她反問他。
「沒錯。」宋星南站了起來,子翎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那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呢?」子翎表面上鎮定,心裡面卻是惶恐不安,她覺得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他為她設下的陷阱裡。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教她要欠他人情呢?如果不是她不想欠他這份情,她也不用急著在這個時候邀請他進牡丹樓,她早已有心理準備任他宰割,只是,認命的她不免還是感到害怕。
宋星南笑了,笑得有點神秘。
「你做得到的,只要你願意的話。」
「你想我怎麼做?」子翎鼓起勇氣問他。
「我會讓你知道的。」宋星南慢慢的靠近她,出其不意地把嘴貼在她錯愕的唇上。
他輕輕地碰觸這兩片柔軟的唇,這是他第一個吻,沒有經驗的他,出於本能笨拙的吻著她的唇,他甚至沒有探入她的唇齒間就把嘴唇移開結束這個吻。
子翎從頭到尾眼睛都是睜開的,這也是她的初吻,感覺上他只是在自己嘴巴上壓了一下,然後一切就結束了。老實說,她什麼感覺也沒有,她的初吻就這樣獻出去了。
兩人互看著彼此,過了半晌,才由宋星南打破沉默——
「你讓我覺得意外,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讓我這樣做。」他知道這是她的初吻,因為她的反應和自己一樣的僵硬生澀。她竟然就這麼輕易的任他奪去她的初吻,他是應該感到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