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麼說?」他問丁沖。
丁沖看他一眼,困難的說:「大夫說是相思病。」
駱立寒沒有說話。他已經明白了一切。看來丁凌的病是因他而起的,是他疏忽了。他不是不知道丁凌對自己的情意,只是他沒想到丁淒會陷得這麼深。是他疏忽了小女孩也會長大,丁凌都二十了,她到現在遲遲未嫁一定是為了他,她在等他呀!
「我明白了。」他看著丁沖說:「你要我去看凌兒,是不是?」
丁沖大喜。「你願意去見她一面嗎?」
「當然,她是我的朋友不是嗎?」
「這……」丁沖頓時又失望了,只是朋友而已嗎?
駱立寒拍拍丁沖的肩膀,微笑的說:「別想太多,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們走吧,凌兒一定等得很心急了。」
丁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夢吧,她居然看到了她日夜思念的人,那個她最想見到的人啊!
「凌兒,立寒來看你了!」丁沖興奮的奔到她床邊說。
真的是駱大哥!丁凌掙扎著要起身,這時駱立寒已經來到她的床邊,並將她扶坐起來。
「駱大哥,你願意來看我,我好高興啊!」丁凌見到駱立寒病就好了大半,丁沖看她能清楚的說話,心中充滿了安慰。
「你們慢慢談,我去幫你們準備點吃的。」丁沖說完就出去了。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丁凌慘白的臉色讓駱立寒原本想說的話這下子統統都說不出來了。
他這趟來本是想要丁凌對自己死心,自不想再繼續耽誤她。可是這些話現在他說不出口 ,他怎麼能忍心如此對待一個病人呢?
「我覺得好多了!」丁凌貪婪的看著他。「駱大哥。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不理我了呢!」
「怎麼會呢?」駱立寒搖搖頭讓她放心。「過去的事就算了,金燕那時也只是受了點小傷,我想她應該也忘了這件事了吧!」
「這樣我就放心了。」丁凌抓住駱立寒的手,鼓起勇氣說:「駱大哥,你喜歡我嗎?」
駱立寒一愣,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才不會讓她傷心。
丁凌笑了笑又說:「我知道你和蕭金燕已經成親了,你放心,我不是要跟她搶你。我只希望留在你身邊,我不要名分,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能在你身邊。駱大哥,你能答應我嗎?」
駱立寒為她這番話感動,雖然他無法回應她的愛,但是她對他的感情是這樣的純摯,這樣的真誠,他能對她說「不」嗎?
在丁凌期待的注視下,他感覺到自己點了頭。
等駱立寒回到家時,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間。
看到駱立寒回來,蕭金燕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放下來。「你到哪裡去了?出去也不說一聲,讓人家擔心死了!」
「對不起。」駱立寒若有所思的看著蕭金燕,他凝重的表情蕭金燕還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了?」蕭金燕摸摸他的臉,柔聲的問:「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為什麼?」
駱立寒握住她的手,一五一十的把他在丁家發生 的事都告訴她。他跟她之間是沒有秘密的,而他也需要她給他意建。
「你說什麼?」蕭金燕聽完後勃然大怒,她叫道:「我不敢相信你居然這樣跟她說,原來你跟她……你在認識我之前就對她有好感了,對不對?」
「不對,你誤會了!」駱立寒急忙解釋 :「我不是說凌兒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嗎?她現在在生病,你說我還能打擊她嗎?在那種情形下我怎麼能拒絕她呢?」
「好,那我問你,等她病好了,你就真的要娶她做你的側室嗎?」蕭金燕咄咄逼人的問。
駱立寒趕緊搖頭。「當然不是,等她病好了,我會想辦法讓她瞭解我跟她是不可能的。現在只是權宜之計,我希望你能跟我配合,如果她病好了來找我,我希望你……」
「你希望我陪你一起演戲?」蕭金燕怒瞪著他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反而會對她造成更 大的傷害,長痛不如短痛,你不如現在就跟她說清楚,讓她對你死心。」
「不可能,你沒有看到現在的她,她真的病得很重,氣若游絲,我實在不忍心再傷害她了。」駱立寒斷然的說。
「那你就可以傷害我?」蕭金燕眼睛紅了,心也泛疼。
「你不要這樣說,只是演戲… ? 」
「就算是演戲也不行!」蕭金燕忍無可忍的叫道。「我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我不要!」
「你到底講不講理啊!」駱立寒急了,氣了,他對蕭金燕有說不出的失望。「為什麼你就是不了 解呢?凌兒她不只是我的妹妹。她還是我認識十幾年的朋友。她現在只是一個病人 ,我能為她做的就 只有這麼多。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呢?」
蕭金燕心痛的流下淚來,她哭著對他喊道:「那你為什麼不替我想?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什麼演戲,我才不相信呢!誰知道她會不會利用你對她的同情心一步一步接近你,你敢保證她一定會聽你的話對你死心嗎?如果她不對你死心的話,動不動就以死來威脅你,到那時你還能繼演戲下去嗎?說不定你跟她就會假戲真做在一起了!」
」你……算了!」駱立寒把頭轉過去,他知道她正在氣頭上,而他現在的心情也不好.所以還是不要交談比較好。
蕭金燕見他不理睬自己,轉身哭著跑回臥房去。
回到臥房的蕭金燕大哭特哭,哭得柔腸寸斷。
她不是不知道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接受,她寧可死也不能接受駱立寒有別的女人。
可能是她太愛駱立寒了吧,她無法忍受和別人一起分享他。他是她一個人的,她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搶走他。
她不是不同情丁凌,可是同情是一回事,同情並不表示要把丈夫分給她呀。她沒那麼偉人,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