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傀儡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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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激情過後,空氣中紛亂擾攘的氣息漸漸平緩。

  珍躺在莫追風懷中,慵懶得像只被餵飽想睡覺的金絲貓,她還是不習慣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遂拿了自己的衣服稍稍掩蓋著。

  莫追風吻著她的頸項,無限寵愛的凝望著她。

  那樣的眼神太火熱,本來假寐的她被他注視得渾身著火,他不用動手,就已經引起她的慾望。

  「你不要這樣一直看著我。」她伸長手遮住他的雙眼,臉紅得不得了。

  莫追風眉一挑,「那我……」

  他一開口,她又忙不迭的摀住他的嘴,「也不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他皺皺鼻子,突然啄吻了下她柔嫩的手心。

  「啊!」珍嚇了一跳鬆了手,隨即他又低下頭用鼻子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嗅聞著,引起她陣陣搔癢,「你……」

  她又好氣又好笑,索性閃躲起他。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一隻貪心的小狗。」她躲著他,完全沒發覺身一披著的衣服已經掉落。

  「小狗也可以,誰叫你不許我看你,也不許我跟你說話,我只好當小狗了。」他淘氣的繼續在她身上磨蹭,珍被他逗得嬌笑連連,癱軟無力,最後他乾脆一把抱起她,讓她窩在他懷中。

  「就算是小狗,我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狗。」他瘠痘的低語,壓下頭舔吻她裸露的頸窩,那是珍的敏感帶,他只抱過她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不管是什麼,他都要她獲得最多的快樂。

  珍渾身戰慄,才剛剛歡愛過的身軀敏感得禁不起莫追風用心的挑逗。

  她推拒著他,「別這樣,你燒才剛退,要是再發起燒來……」

  「你現在拒絕我,才會讓我快要發燒。」他一雙眼恍若黑洞,將要吞噬她所有的一切。

  這時,她才發現是自己的赤裸勾引得他獸性大發,於是趕緊跳離他,隨便套了件衣服。

  「我不喜歡你離我這麼遠。」莫追風鐵臂一伸又把她抱回懷裡。

  「昨天你明明還生病,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珍咕噥著,貼在他胸口懷疑的抬頭看他,「害我擔心得不得了,結果現在體力居然那麼好?」

  「我告訴過你我沒事。」他笑得很得意,「這次我可沒騙你。」

  「傷口……」她在他胸膛上摸索著,驚歎一聲,「復元得好快!」

  她翻身起來,就著火光看著他胸口結痂的槍傷傷口。

  「你好厲害,傷口發炎得那麼嚴重,只是抹了點消炎藥粉,居然就好了?!」珍驚異的看著他。

  莫追風摸摸自己的傷口,笑笑說:「這個叫中國功夫,除了形於外的武術,還具有調養身體機能的功效,所以我痊癒的能力比一般人強。」

  「我以為你是日本人。」她不解的撫摸著他的黑髮。

  「永夜是一個日本組織,但是起源地在台灣,我是台灣人。」莫追風解釋。

  不過,珍還是有聽沒有懂,她傻傻的笑。

  她的笑聲十分低啞,完全沒有同齡女孩的青春活力,那是因為她的嗓子在火災中被燒傷了。

  莫追風伸手在她的喉口來回摩挲,充滿愛憐與哀傷。

  他的舉動讓珍的笑聲停歇,她有些瑟縮的看著他,「你覺得我的聲音不好聽嗎?」

  莫追風搖搖頭,握住她纖細的手指,「我只是在想,你原本的聲音一定很好聽、很溫柔。」

  聽到他這麼說,珍一怔,淡淡的哀傷籠上她的臉。

  「我都不記得自己原本的聲音是怎樣了。」她偏過頭,金髮如瀑地披垂在肩上,她下意識的撫摸那曾經遭受燒傷的後肩。

  「珍。」他坐起身,從她身後攬著她,「我必須承認,你的聲音的確不好聽。」

  聞言,依偎在他胸口的柔軟身軀顫了顫。

  「但是,」他扳過她偏過去的臉,讓她清楚的看見他眼中溫柔的愛意,「那卻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聲音,我希望這聲音能陪伴我直到永遠。」

  「你好會說話。」珍咬著唇,眼中仍是閃著不確定,「要是我不能說話呢?我變成了個啞巴呢?」「珍,我愛你,愛你的全部,你永遠不用懷疑這點。」他心疼她因為火燒而起的自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變成怎樣,我都一樣愛你。」

  珍深深的看著他,絲毫看不出一點點的動搖,在那樣深情款款的深邃注視下,淚意一擁而上。

  「你又亂說話。」她握拳打他,低著頭不敢再看他,「你現在說得那麼好聽,如果……」

  「沒有如果。」他握住她小小的拳頭,帶著她的手在自己身後交握,「沒有如果。」

  他按著她的螓首靠在他的胸口,手指輕輕刷過她一頭長髮,讓她差點落下的淚水流入他心中,而她依偎著他,傾聽他沉穩踏實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如果他們能這樣擁抱著彼此,一直一直,直到永遠,那該有多好呢?

  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怎麼辦?」依靠著他,珍輕聲的問。

  「先離開意大利,再想辦法回日本。」莫追風搓揉著她的一綹髮絲,眼神深遠。

  「你不想再暗殺羅伊了嗎?那不是你很重要的任務?」她怯怯的問,生伯他又不開心。

  他歎了口氣。

  「你不用怕我生氣,珍。」他捲著她一綹髮絲在她鼻尖搔弄,「這個任務是很重要,但沒有你重要。」

  她一雙眼水汪汪的凝望著他,看得莫追風心都折了。

  「我現在什麼支援都沒有,又帶著你,如果我還想著任務,那你要怎麼辦?」他笑著,對她吐吐舌頭、扮鬼臉。

  「都是我害你的。」珍垂下頭,像只做錯事乞求原諒的小狗嗚咽。

  「沒事的,地神,也就是永夜的領導,他不會怪我的。」莫追風摸摸她的頭。

  沒辦法,她可愛得像只小狗,他也只好搓揉著她的金髮表示安慰。

  「你回日本,那……那我呢?」她生怕被遺棄。

  「你當然是跟我回永夜。」他失笑,「難道我要把你藏起來,讓誰都看不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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