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亞,相逢即是有緣,我會永遠記住這瞬間的感動!」明款火送了個飛吻,捧著心口深深歎息。
蘇菲亞十指交握,擱在胸口,依依不捨的流下真摯的淚水。
「夠了。」要是他們三人再十八相送下去,他都要吐了,「給我慢慢的走到轉角的男廁。」
「催什麼?壞人姻緣是要被馬踢的!」隱雷抱怨,懶懶的邁開步伐。
「說得好,祝你早日被馬踢。」明款火這下倒與隱雷同仇敵愾了起來。
巧妙的將槍口掩在兩人衣服下的莫追風哭笑不得。
他才想要祝這兩個精力過剩的男人早日精盡人亡,以免禍害全世界的女性同胞。
三人到了男廁,確定廁所裡沒人,莫追風在門口掛了個清潔中的牌子,將門反鎖。
他收起手槍,摘下帽子。
「原來是你!」隱雷驚訝的衝上前去,拍著莫追風的肩膀左右各轉一圈,「你好得很,沒事嘛,幹嗎裝神弄鬼嚇人啊?!」
明款火拍拍胸口,「對啊,嚇死我了,還以為是蘇菲亞的老公來了。」
「啊?」隱雷訝異的張大嘴,「蘇菲亞有老公嗎?」
「你不知道嗎?」明款火一副沒知識的不屑樣,「蘇菲亞的老公呀……」
「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羅馬?」莫追風冷不防的打斷兩人已經出神入化的對話,雙臂抱胸,臉上結了足以敲下一噸的冰霜,「不要告訴我,你們倆對亞洲美女膩了,想換換口味。」
「當然不是嘍。」明款火急忙澄清,「我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莫追風的嘴角抖了兩下,「敢情那位櫃檯小姐是哪一個幫派的間諜,你們跟她搭訕找我?」
隱雷尷尬的笑笑,開始發揮他胡扯的功力,「別這樣說嘛,實在是你太厲害,我們倆有目知之明,就憑我們哪找得到你啊,對不對啊?」他頂頂明款火的肩示意他接話。
明款火雙眉一挑,笑得很心虛,「是啊是啊,所以我們就想出守株待兔這招,在機場堵你,總有一天等到你嘛,泡妞只是順便。」
「順便?」莫追風皮笑肉不笑,「是順便等我吧。」
「啊!」隱雷最擅長的還不是胡扯,是顧左右而言他,「飛機已經在等了,我們快去吧。」
「說得好。」明款火鼓掌叫好,拉著莫追風就往外走,「既然等到你,任務也就完成了,我們趕快回日本吧。」
莫追風早覺得他們兩人沒救了,多說無益。
「不對喔!」明款火猛然停住步伐,「還有一個人啊。」
聽到明款火這麼說,莫追風心中突然閃過什麼,他的雙眼危險的瞇起來看著兩人。
在迅捷航空的客機機艙內,只有四個客人。
迅捷航空是新加坡近幾年死灰復燃,在一片不景氣中重新振作起的一家航空公司,短短幾年所佔領的航空線已經遍及全球,新堂修是其幕後的老闆,理所當然和永夜關係匪淺。
珍一上飛機就睡著了,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舟車勞頓早令她吃不消,更別提忍受著被追殺的恐懼,一旦放下心來,就沉沉睡去,不過因為她一直戴著足以遮住大半容顏的草帽,讓希望能一睹廬山真面目的隱雷和明款火只好苦苦等她醒來。
這一切實在太順利,讓莫追風不禁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隱雷和明款火便將其所知告訴他。
「地神親自出馬,羅伊就鬆手放人了,這麼簡單?!」莫追風不敢相信,羅伊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那逐日呢?」
「天王說,他神罰她將歐洲所有據點的設備更新完畢後才能回日本。」隱雷無奈的回答。
莫追風覺得奇怪,「地神不罰我、不罰你,卻罰逐日?」
「也許他們有他們的考量吧。」明款火中肯的說,「這次西西里的據點被破壞,雖然機密資料沒有外洩,但是重新整頓卻是必要,搞不好等逐日做完苦工,就輪到隱雷嘍。」
隱雷負責保安人員訓練,到時就有得他苦頭吃。
「你才有苦頭吃哩。」隱雷迎頭就給明款火一記爆栗,「烏鴉嘴,觸我霉頭。」
明款火不甘示弱的還以顏色。
看似和平常無異的兩人,莫追風還是感到不對勁。
「什麼時候開始你這麼瞭解天王的想法,火?」莫追風突然問。
明款火聳聳肩,「沒有啊,我也是亂猜的。」
「難道你們不覺得事有蹊蹺?」莫追風狐疑的來回打量著兩人,試圖從兩人臉上表情找出蛛絲馬跡。
「地神和天王做事本來就不按牌理出牌,搞不好就像火說的,下一個遭殃的人就是我。」隱雷戲謔一笑,拍拍莫追風的肩,「你幹嗎,被追殺久了,那麼疑神疑鬼。」
「是啊,放輕鬆點。」明款火對莫追風擠眉弄眼的,「天王還要給你一個驚喜呢!」
「什麼驚喜?」莫追風滿臉疑惑。
「不可說,不可說。」明款火笑得很不懷好意,「總之就是不可說。」
隱雷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笑。
反正遲早會知道,莫追風也就懶得追問。
利用飛機上完善的醫療設施,莫追風將已經痊癒得差不多的傷口上點藥,在兩隻啾啾不停鬥嘴的麻雀聲中,他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珍感覺自己徜徉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天空如此靠近,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捕捉雲彩,而大地緊緊呵護著她,她什麼都不用害怕,漸漸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照耀大地的光芒耀眼奪目,熱力四射。
她流出一身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醒了?」
「追風?」熟悉的聲音讓她緩緩睜開眼睛。
「我們已經到日本。」莫追風溫柔的順著她兩側金絲,「你有點發燒,可能是太累了。」
發燒了?難怪她覺得昏眩。
珍蒼白的臉勾起一個笑,掙扎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我們在……車上!」從車窗往外望去是她全然陌生的街景,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睡了很久。」他悶笑,「而且怎麼叫都叫不起來,像只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