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再掙扎,只是虛軟任由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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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酸又疼是房初傾此刻唯一的感受。
被折騰了一個晚上,即使已經醒了,卻只能渾身虛弱的躺在床上,她轉首,不意卻對上了一記深幽的目光。
「醒了?」不知何時,赫勤天早已起身,橫躺在她的身側,支手撐下頷,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少了平時的錦衣華服,只著單衣的他,看起來倒是可親了些。
「昨夜睡得好嗎?」揚起一抹笑,赫勤天關心體貼的問候,然而卻讓房初傾難堪。
要知道,昨夜她初經人事,那粗喘、低吟,在在都令她慌亂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懂得體貼人,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問她這個問題,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還留在房裡害她尷尬。
她默不作聲的冷掃他一眼,然後翻身下床,但在雙腳點地的那一剎那,腿兒卻突地一軟。
「小心!」他眼明手快的將眼看著就要趺倒的房初傾攔腰抱起,可卻換來她不領情的冷眼和微微的掙扎。
「將軍該離開了。」她強迫自已冷靜,在他的注視下,微顫著手試圖將肚兜兒的紅繩繫在頸上。
「我來……」這種事怎麼可勞煩她呢?是誰解開的,當然就得誰來繫上。
赫勤天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夾雜著情慾的淺笑,彷彿要不夠她似的,他依然渴望再恣意的品嚐著她的甜美。
然而房初傾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他伸過來的手。「這種事我自己可以做,不敢勞煩將軍。」
但不知怎麼回事,原本靈巧的雙手此刻卻顫抖得不能繫上繩結,任憑她怎麼努力也枉然。
「還是我來吧!」微歎了一囗氣,赫勤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回主控權,輕輕鬆鬆的為她繫上了紅繩,望著那被兜兒掩去的春光,他深邃的眸中有著一抹淺淺的失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他的眼神太過深幽,她被盯得心慌意亂,索性便下起逐客令,「將軍該離開了。」
「還喊將軍,嗯?」挑勾起她的下頷,他擺明不喜歡這樣疏離的稱呼。
「赫公子,你該離開了。」她從善如流的更改稱呼,但聽起來卻更教人覺得刺耳。
突兀的,他低首吻上了她的紅唇,一記纏綿的熱吻讓兩人粗淺不一的喘息聲。
一吻既罷,他猶自戀戀不捨的挑撫著她微腫的紅唇,以著輕柔的語氣說道:「我是不喜歡這麼生疏的稱呼啦,可是如果你這麼喜歡我的吻的話,我也只好將就了。」
這明擺了是個威脅,房初傾冷瞪了他一眼,不過幾次的相處,她已經徹底的明瞭他說得出做得到的個性。
「夫君,你該離開了。」她沒好氣的喊道。
聞言,赫勤天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輕喃道:「少了黑夜的庇蔭上這裡就不歡迎我了是嗎?」
沒有不識相的等待著她傷人的答案,他一笑,妥貼地收斂自個兒的戀戀不捨,爽快的走人。
不會永遠是這樣的,不會。
總有一天他會攫取她的心、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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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地一聲,精緻的鑲金瓷杯被重重地掃至地面,盛在裡頭還冒著煙兒的熱茶灑了一地。
但即便被那熱茶濺到,房世清卻是連吭都不敢吭上一聲,只是垂首而立。
「你給我……再說一次?」眸中盛載著幾欲殺入的憤怒,柳雲華原本細緻美麗的五官扭曲得宛若夜叉。
這樣的柳雲華是房世清不曾見過的,他只能噤若寒蟬的力求自保。
「我要你說,」重重的一掌拍上厚實的木桌,桌上的杯壺都震動的跳了起來,她的怒火灼灼,由此可見一斑。
「這……就是昨兒個的紅轎抬進了將軍府,不是朱家。」
「還有呢?」她瞇起了眼,那目光就像淬了毒似的箭,讓人不敢迎視。
見狀,他的心裡打了個突,可仍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小姐不知何時也把少爺給偷渡了出去,所以……」
「啪」地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甩上他的頰,那力道幾望將他的臉給打歪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消息,讓她一盤布好的局全都給擾亂了,柳雲華簡直氣瘋了。
「小親……」涎著一張笑臉,房世清贈望贈的磨到了她的身邊,正待要說些什麼安撫她,她卻一腳將他踹開。
「還親什麼親,你知不知道一旦房家姊弟脫離了咱們的掌握,咱倆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有三個字——沒門兒。」
「呃……」顯然不曾預料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他微微一愕。
本來他還在心裡頭抱怨著這柳雲華的反應也未免太大,跑了便跑了,少了兩個礙眼的,他們倆不是更可以大大方方的,可誰知道……
「不懂嗎?」瞧見他一臉茫然,柳雲華又是一陣煩躁,索性明白說道:「姑且不論那房初傾沒嫁給病癆子,做不成寡婦,我心中的恨意難消,就說給那房初城逃了出去,一旦找著了好大夫,那病只怕只需十天半個月便會好些,他怎麼說也是房家的長子,要是他帶著宗親長老來要家產,咱們能不給、不還嗎?」
「可你不是總說不用理會那些老不死的嗎?」這下他也急了,連忙問道。
「就算不理那些老不死的,要是他們去告官,你覺得咱們的勝算能有幾成?」
柳雲華的柳眉高高挑起,杏眼圓睜的瞪著房世清,將出這個亂子的嚴重性一一說清楚、講明白。
「沒有。」好半晌之後,他才像惡夢纏身般渾身冷汗淋漓。
「對,就是什麼都沒有。」終於長點腦子了,她又是一記白眼送他。「否則你以為我為哈還留著房初城那條礙眼的小命。」
「那……現在……」不全毀了?
最後幾個字房世清可沒膽子說出來,他只是傻眼的瞧著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差那麼丁點兒就成功了,現下卻片刻間毀了二洹可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