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武夫抬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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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小姐,要不咱們明兒個偷偷去瞧姑爺,一眼就行了,他明兒個就要回京了。」

  青兒兀自盤算著想為小姐一解相思之苦,誰知她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帶著笑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相思望相思,那種淡淡甜甜卻略帶苦澀的相思,正是支撐她熬過痛苦的良方。

  她知道,只消一眼,或許她便會捨不得離開他了,所以相見不如懷念。

  「小姐……」面對她的固執,青兒是急得直跳腳,可能怎麼辦呢?

  人家是主子,她是奴婢望,她根本拿她沒轍,更別說自己還虧欠了小姐,就算小姐要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不會吭上一句。

  不再理會青兒的著急,房初傾再次將目光移向將軍府的方向,眸光無言的訴說著自個兒的誓言。

  終有一天的,她發誓。

  她會去找他上這一次她要主動的迎向他,同他比固執,比那相守著一生一世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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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朕不准!」赫應天瞪著眼前這兩個他拿他們沒轍的臣子,急得直嘟嚷。

  「你不准?!」瞇著眼,瞪著自己的兄長,赫勤天握著拳頭的手喀喀作響。

  「對,不准。」

  「你再說一次?」劍眉高高的挑起,他眸中的煞氣盡現。

  「朕說朕不准。」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難不成兄還怕弟,君還怕臣來著,可強勢的話才說完,赫應天又氣虛地連忙動之以情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朕的左右手,朕一個都少不得,朕求你們,拜託你們,別來為難朕,行嗎?」

  開玩笑,國事如麻,有他們兩個時他就已經快累得半死,要是真少了一個,那還得了。

  到時他不就得將三宮六院就這麼晾著,每日每夜埋在那成堆的奏章之中了。

  不,他不要!說什麼也不要。

  「你真的不准?」赫勤天的臉上冷意盡現。

  「對,朕我不准!」心急如焚的赫應天完全忽略了赫勤天眸中的那抹絕然。

  只見皇上那聲不准才出囗,赫勤天隨即掏出腰裡的那塊將軍令牌,大剌剌的往金案上一扔,然後轉頭就走。

  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赫應天倏地傻眼,連忙急得朝著赫勤天挺直的脊樑喊道:「皇弟,你這是做什麼?」

  「我辭官。」頭也不回的,他扔下這個教赫應天瞠目結舌的答案。

  他將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浪平之身上,只見他涼涼的聳了聳肩,臉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彷彿眼前的這場紊亂壓根與他無關似的。

  見狀,赫應天當場決定要自立自強。

  「等……等等!」朝著赫勤天的身影,他首度退去了威儀,雞貓子鬼叫了起來。「赫勤天,你給我站住。」

  赫勤天從善如流的站住,略略偏頭,望著身穿龍袍的兄長,挑眉不語。

  「你現在的意思是,若是我不讓浪平之辭官,你就要辭官?」赫應天試著釐清眼前這荒謬的狀況。

  「對。」毫不猶豫的點下頭,這身的尊貴榮寵、一呼百諾,他全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僅僅只有那個女人。

  浪平之辭不了官,勢必不會告訴他初傾的下落,所以他早盤算自己辭官,就算走過千山萬水也要尋著她。

  「你該死的為什麼要辭官?」怒火上揚,赫應天的臉色難看極了。

  赫勤天用下頷指了指一臉賊笑的浪平之,解釋道:「你不讓他辭官,他就會繼續藏著我深愛的女人,而我就必須用盡一切方法和時間去找出那個女人,所以沒有時間當將軍。」

  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啊!

  「所以你這麼做,是為了女人?」沉穩的語調忍不住提高了八度,赫應天瞪著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對,就是為著一個女人。」

  「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辭官,要捨棄你生命中的最愛,縱橫沙場引」

  現在是在說笑話比賽嗎?不然他怎麼覺得赫勤天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荒謬得緊。

  這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竟然發生在他那個向來視女人為無物的弟弟身上,這真令人難以置信。

  「對,我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只要她留在我的身邊。」赫勤天用著最斬釘截鐵的語氣,不著自己的決心。

  「呃……」赫應天愣然地望著眼前這個深情的男人,著實很難將他和以往那個桀驚不馴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一句話,你要他辭,還是我辭?」沒那麼多時間陪赫應天發愣,赫勤天直截了當的問道。

  赫應天的眼光來來回回的兜轉在浪平之和赫勤天的身上,不一會兒,便發出一聲挫敗的悶哼。

  「你快決定,我急著去找人。」像是沒察覺出赫應天內心的掙扎似的,赫勤天一點兄弟情分都不顧的直催促著。

  「我……」眸光又不捨的兜轉了一回,然後狠瞪了赫勤天一眼,他才說道:「我要你留下。」

  「那好,那就讓他辭官。」赫勤天可是一點兒時間都不肯浪費,急著完成浪平之的心願。

  「辭官可以,可是我有一個條件。」即使已經割地又賠款,但赫應天還是得為自已扳回一點頹勢。「平之可以不做官,可是一旦朝中有需要,那……」

  這個要求可是委屈得緊,但也應該算是既合情亦合理吧。

  兩兄弟的目光同時轉向了浪平之,只見他淡淡的回望了兩人一眼,眸中笑意燦燦,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笑。

  「那時,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他們兄弟倆期待的目光中,他點下了頭,他要的其實不多,只不過不想一直為國家做牛做馬罷了。

  只要平時赫應天不把大半的奏章扔給他,他就心滿意足了,更何況這下連奏章都不用批,只要在危難之時出手,這樣的結果他實在太滿意了。

  就說他的卦批得准,果不其然,一趟江南之行就為他撈著了這好處,真是太值了,也不枉他絞盡腦望救房初傾一命了。

  「初傾呢?」大事底定,赫勤天忙不迭的向浪平之索討著心愛之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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