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搶來的,自然是從哪兒要去嘍。」
「你把她藏在朱府?」
「嗯。」
「難怪我找不著,你這個該死的……」赫勤天氣得想殺人,可浪平之卻依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不過現在他沒那時間去殺人,他只想趕快見到心愛的女人。
心隨意動,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赫勤天的身形已經躍出了十丈之外。
「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真有這等魅力,能迷得勤天團團轉的。」赫應天驚詫的朝著浪平之問道。
「想知道嗎?去瞧瞧望!」他隨囗建議道。
「可你不總說我堂堂九五之尊不能隨意離京?」赫應天詫異的望著浪平之,很難相信那帶著鼓勵的話語是出自他之囗。
「再找一個替死鬼就行啦,反正只要不是我,我管你要微服出巡幾次。」浪平之沒好氣的說道,然後雙手閒適的負於身後,安步當車的踱了出去。
瞪大了眼,瞧著那抹逐漸消逝的身影,原來,浪平之以前說什麼要以大局為重的都是屁話,那浪平之只是不想被自已操死,而他竟然呆呆傻傻的被他唬了這麼多年。
不管了,他也要微服出巡去江南,去瞧瞧那兒的女人究竟有什麼迷人之處,可以將勤天那以一敵百的大英雄,纏成了繞指柔。
雖說英雄本「色」,可這改變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江南的女人一定有過人之處。想到這裡,赫應天忍不住露出一抹賊賊的笑容。
這次的替死鬼,就找丞相吧,呵呵!
夜迷濛,房初傾冒出一身的冷汗,然而像是已經習慣了那疼痛似的,她只是抿著唇、蹙眉闔眼,靜靜的任由那痛楚蔓延四肢百骸。
七七四十九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思念彙集成一道淺淺的河,蜿蜓在她的心間。
她的心裡早存了一個念頭,明兒個她就要上京去尋他。
她要主動地帶給他一個完整的自己,不再有所保留。
迷濛之間,她淺淺的勾勒出一抹甜笑,那笑裡有眷戀、有思念,身軀內的痛苦也彷彿全被那抹笑給拂去。
赫勤天望著她蒼白臉上的笑,雙手便再也隱忍不住的往她的頰畔撫去。
那雙粗厚的大掌有如一道暖流,竄進了她的身軀之中。
貪戀著那抹暖意,朦朦朧朧之間,房初傾像隻貓兒似的朝著那掌偎去。
他好笑的看著完全不設防的她,原本高懸的心落實了,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
「你……」她才一睜眼,便撞進了那雙深邃迷濛的閻眸,淚水隨即盈眶。
「還痛嗎?」輕撫著她顫抖的唇,他心疼的低問。
她輕緩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能相信他竟真的就在眼前。
「傻瓜,別騙我了!」
俐落的爬上了床,赫勤天急切卻又不失溫柔的將那睽違已久的身軀給納入偉岸的胸膛之中。
「真的不痛,因為有你。」那溫暖的懷抱讓房初傾忍不住輕聲喟歎道。
不去問他是怎麼找著自己的,不去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此刻正受折磨。
因為他的存在,其他的事不再重要,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嗎?既是這樣,那日為何遠離,為何不讓我陪在你的身邊?」佳人在懷,赫勤天自是心滿意足,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幾十天的煎熬折磨,他還是忍不住板起臉問道。
「因為知道你的傻望!」她喃道。
「我真該好好的揍你一頓的。」他聲音低沉的恐嚇道。
傻?!這輩子還沒人這麼說過他呢,就算是傻,只怕也只是為她吧!
「你捨不得的。」她篤定地說道。
在他的懷裡,那已和她睽違許久的輕鬆恣意又回來了,房初傾笑著,笑中竟還帶著一抹淘氣。
「為啥捨不得?」他不服氣她的篤定,硬生生的將偎在他懷中的她兜了個圈,一記鐵掌就要拍下她的俏臀。
可她既不慌也不忙,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捨不得,因為你愛著我,你捨不得,因為我也愛著你。」
聞言,像是被點了穴似的,赫勤天的手就這麼硬生生的懸在半空中。
「你……」
「我愛你望!你真捨得教訓我嗎?」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瞪大了眼,他狠狠的鎖著她漾笑的水眸。
他的確是驚愕的,畢竟他從來就不預期這個磨人的女人會有心甘情願說出道話的一天。
可她說了,不但說了上邋挑著這當頭,她……
「因為愛你,所以該死嗎?」房初傾的眉眼兒含笑逗弄著他。
「你……閉嘴!」他氣急敗壞的以唇封緘,堵住了她的嘴。
不想聽到她說出「死」這個字眼,那字令他心慌意亂,那是一種縱然被萬軍包圍在滾滾黃沙之中,也不曾感受到的慌亂。
只要一想到她曾經離死亡這麼近,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陣劇烈收縮,彷彿要窒息似的。
彷彿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想法,房初傾不再淘氣地逗著他,她恣意的敞開自己,任他急切的吸吮著她囗中的蜜津。
以吻應承深情,也以吻應承著生生世世。
幸福,原來就這麼簡單。
浪平之說得對,不敢捨便不能得望!
還好她捨了,所以也得了。
尾聲
天未亮,雞未啼,將軍府內便起了一陣騷動。
「姊……姊姊……」迫不及待的,房初城一得知找到房初傾的消息,連衣裳也來不及穿,便忙不迭的往房初傾居住的廂房奔了過來。
「是初城!」昨夜被最後的毒性和赫勤天拆騰了一個晚上,房初傾的纖軀正隱隱地泛著痛,但她仍掙扎著要起身。
「別動。」深知她的疲累,赫勤天柔聲制止了她的蠢動,想也沒想的用自己的大氅裹住了她,然後一把將她抱起。
「別……」
「還害躁嗎?」懷中那種充實的滿足感,讓他再次回復只在她面前展露的恣「我……」輕咬著薄唇,羞紅著臉,她水靈靈的眸氳氤著一股既濃且重的愛就在她正要散囗之際,門被撞了開來。
天啊!敢踹他房門的人,只怕又多了一個。
「姊……」沒瞧見赫勤天那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房初城一見著房初傾便啞著嗓子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