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蜜倆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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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謝謝你。」她努力想要保持淑女的好形象,可是餓過頭令她的腦筋變遲鈍,無法再思及「名媛」通常都是怎麼做的。她接過雞肉派,食指大動地用塑膠餐具切著派,迫不及待塞了一口。

  唔,真好吃。

  一份六十五元總算花得值得。

  想到花錢……她今天就花了以前五個月的薪水,付帳的時候連手都在抖。

  可是為了將來,為了他,為了蛻變成一個令人激賞的名媛……她說服自己,每分錢都花得應該。

  齊翼近乎著迷地盯著她快樂的吃相,粉紅色的舌尖舔著美好的嘴唇,他的小腹一陣陣灼熱騷動。

  他想吻去她唇瓣上礙事的口紅,徹底品嚐她的滋味。

  「等一下你需要先好好睡慣覺。」她忽然停住動作,忐忑不安地望著他。「你明天就要回台北了嗎?」

  「不,我有一個星期的假。」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替她拭掉沾在唇邊的派渣,「不過妳說得對,我是需要先睡一覺。」

  「我幫你訂全台南最大的五星級飯店!」她熱切地道。

  「不是住在妳家嗎?」他故意眨了眨眼,壞壞地笑。「啊,我以為南部人是很好客的。」

  「我……我家?不行!」她緊張地大叫一聲,連忙又摀住嘴巴四下張望。天啊,有沒有人在看?她這是哪門子名媛,一下子就露出馬腳了。

  他當然不能住在她家,要是給阿爸知道,一定熱情地打探他的身家背景祖宗八代,恐怕連嫁妝多少錢都直接攤在桌上,問他什麼時候要來下聘了。

  淳樸好脾氣的阿爸常常說,家裡不管多窮,如果她要結婚了,他一定會賣田賣地辦得風風光光,並且給她嫁妝一牛車。

  現在阿爸成了暴發戶,這個承諾實現起來更是輕而易舉。

  她不希望阿爸的過度熱情嚇走了他。

  他是斯文的都市人,也許不是很能接受這種赤裸裸的熱情和關愛,她不要他討厭她的俗氣。

  「妳傷了我的心。」他捧著胸口歎氣。

  「不、不是啦,我當然歡迎你住我們家,如果你只是我朋友或同學的話,但是你……」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實在不知道他目前究竟是如何定義他倆的關係。

  是情人嗎?好像又沒那麼熟,是朋友嗎?他們可是親吻過的。

  哎呀,她覺得心好亂。

  「嗯?」他笑吟吟地看著她,「我怎樣?」

  她不敢說他們還不太熟,怕他又像那天在台北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吻她。

  這裡不是台北,可是民風保守的台南。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用雞肉派把自己的嘴巴塞滿滿。

  齊翼笑了起來,整個人被強烈的釋然與喜悅沖刷而過。

  終於,她又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女孩了。

  「好吧,我想第一次就住妳家也太冒昧了。」他微笑開口,不忍心再捉弄她。「我已經訂了台南的麗致酒店,妳待會方便告訴我方向嗎?」

  香好睜大了滾圓的眼睛,可愛得令他真想俯過身再偷吻她一記,但是上頭濃濃的粉紅色眼影實在令人好不習慣。

  「你很壞耶。」

  「謝謝,我正想塑造新形象。」他啜飲著冰瑪其雅朵,暗暗一笑。

  「你……」她乾脆賭氣的端過他動也未動的黑森林蛋糕,大大舀了一口塞進嘴裡以示報復。

  看來想改變新形象的不只是她一個人嘛。

  但是他就連開玩笑的時候,都迷人得不得了。真是不公平,怎麼可以這樣?

  唉,但願她時時刻刻都有他的自信和天生魅力好了。

  嘴裡甜甜香軟的蛋糕忽然化成了重重的鉛塊壓在香好的胃裡,剎那間,她真的覺得茫然不知所措。

  新改變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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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翼必須承認,和一個打扮俗麗又過度穿金戴銀的香好穿梭在古色古香的台南城,並不是他當初所想像的情景。

  但因為她是她,所以他還是覺得震驚之外有一些些甘之如飴。

  「你要回飯店休息了嗎?」香好依依不捨地抬頭望著他。

  他雙手穩定地掌控著方向盤,溫和地道:「我去補個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她的小臉瞬間炸紅了,訥訥地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我要跟你一起睡覺,當、當然我聽說飯店的床都好大好軟好舒服,但是……我、我沒有要跟你……」

  他開心地笑了起來,拍拍她的頭。「唉,我真想念妳結巴的樣子。」

  又來了,像在拍一隻寵物狗的寵溺模樣--雖然說這種滋味很不賴,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地位能夠稍稍提升一點,讓他最起碼把她當成一個有自信又美麗,而且令他讚賞的女孩吧?

  香好總疑心自己會不會想太多了,可是她以前的毛病就是想太少,常常因為這樣被眾人罵。

  「我感動到快哭出來了。」她沒精打彩地道。

  「哈哈哈。」他只是笑得更高興了。

  唉,她改變自己想要得到的是與眾不同的效果,而不是與眾不同的「笑果」。

  可是偏偏她想的跟做出來的,結果往往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你回飯店睡一下,我在這裡下車了。」她強自鎮定心神,逕自伸手去開車門。

  可是她忘記悍馬車距離地面有多高了,門一開,她整個人便往下摔去。

  「啊……」

  「我的天!」齊翼臉色大變,驚慌地伸臂將她撈了回來,心臟險險跳出胸膛。「妳以為妳在做什麼?」

  她心兒怦怦狂跳,餘悸猶存地偎在他懷裡,發軟虛癱地無法動彈。

  她剛剛差點就害死了自己--

  事實再次證明她是個白癡。

  綠燈已亮,他摟著她欺身過去關好那頭車門,鐵臂緊緊箍著她,就這樣重重地踩下油門,用單手靈活俐落地操控著方向盤。

  「你要不要先放開我,這樣比較好開車一點?」她小小聲地提議。

  他在生氣,一定是在生氣--她臉頰貼靠著那堅硬有力的胸膛時,可以感覺到狂烈跳動的心跳,他的心臟跳得好急又好猛,而且他在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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