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碩大長驅直入,慾望深深地頂進她身體的最深處,毫不留情地攻掠她所有的私密,他激情高漲,慾火焚身……
她痛……焚身撕裂的痛楚熱辣辣地流竄過她的全身;她嘶聲哭叫,卻躲不過他的執意掠奪。
他狂亂如猛獸般,毫不憐惜地貫穿她嬌弱的身軀,似要發洩出他幾欲瘋狂的情慾,又似要給她所有的自己,他強硬的戳刺,無視她的哭喊掙扎……
痛楚的迷霧使她暈眩,她再也無法承受這般劇痛,她筋疲力歇,感覺她就要死了……
「鍾擎……我恨你!」
喊出那麼一句話後,她終於癱軟在他的身上,痛昏了。
他繃緊了身軀,滾動的喉頭發出一聲男性的嘶吼,在最後一擊時,於她體內釋出灼熱的液體。
高潮過境,倏地,鍾擎整個人僵住,他終於發現了方雨柔的不對勁。
「雨柔?」他捧起她軟綿綿的臉,驚愣了住。
「雨柔!」他大喊,驚慌失措。
剛開始他一度以為她死了,他恐慌地將手指伸向她的鼻翼,直到她的呼吸拂過他的手指,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心中百感交集,又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地留在她體內。
他的手拂過她滿是淚痕的雙頰,然後將自己的面頰貼上她,與她廝磨。
「雨柔,我愛妳,我真的好愛、好愛妳,妳不要離開我,我愛妳……」他喃喃著,眼眶潮濕。
半晌後,他緩緩地撤出她的身體,將她慢慢地放在床上,這時他突然沭目驚心地看見她雙腿間流了血,而他的腿上亦遍佈著她的血跡。
剎那間,鍾擎的心臟停止了。
那鮮紅的血闡訴著一件事實——
她是處女,她真的還是處女!
哦!老天,他幹了什麼好事?!
他是混帳,他該死!
淚,倏地滑落他的臉龐。
然,再多的懊惱都彌補不了他對方雨柔所造成的傷害,他最後還是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撫著她,由小腿順著那鮮紅的血絲往上,經由膝蓋、大腿,一直來到血源處,他吻著她,吮著她,抱著她,口裡喃喃地懺悔著:
「雨柔,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我真的該死……」
未明的昏沉中,她彷若聽見一聲聲來自遙遠的懺悔,一滴淚無意識地滑下眼角。
好累,她真的好累……像被解剖的支離破碎般,再也找不到完整的一角。
「雨柔?!」發現她眼角的淚珠,鍾擎既驚又喜地喚著,握著她的手勁不自覺地用力握痛了她。
「疼——」她無意識地嚶嚀了聲。好疼,她全身都疼,疼的受不了……
突地,她的身體被摟進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對不起,雨柔,我錯了,對不起……」一聲聲含著無限歉意的低喃,彷若來自遙遠的外層空間。
她輕歎了一聲,這懷抱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溫暖,沉浮在半夢半醒之問,神志混沌地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
他親吻著她兩頰滑下的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求道:「原諒我,雨柔,原諒我……」
忽地,她感覺到一道黑影壓下,她驚恐地用力甩頭,陷入夢魘之中……
「不要……不要,鍾擎不要……」
鍾擎慌亂地放開她,又急急地摟住她。
「別怕、別怕,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著她,將她的頭按入他的胸膛,輕哄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在他的懷中,她的不安逐漸平緩下來……
是誰在說話?是誰在摸她的臉頰?是誰在撫平她的眉心?
誰呢?還有誰會這樣的憐愛她?這般憐愛的動作,揪得她的心口好痛……
「我愛妳,雨柔……」他的淚滑下臉龐,滴落在她的頰畔與她的淚交混,摟著她,他心口揪疼的無以復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妳,雨柔,再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熱熱的水珠滴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暖進心窩裡,她下意識地更窩入他的懷中,尋求他的溫度,悄悄地唇畔逸出一聲歎息,緩緩地,她再次沉睡……這次,夢魘不再相隨……
第十九章
方雨柔感覺自己睡了好長一覺,她似乎已經很久不曾這麼熟睡了。
睜開眼,首先她發現這個熟悉的房間,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她坐了起來,記憶似有一段在她腦中空白了、中斷了,她模糊著,手肘去觸碰到一件冰冷的物品,轉過頭去,發現床邊的小桌上,竟然擺了一盆她最喜歡的海芋。
她怔了下,忘記她有多久不曾在這房裡插上海芋了,好像是在谷英昭回來以前的事了吧。
是誰呢?會是誰為她插上那盆海芋?
她奇怪著,緊接著又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
誰?是誰幫她換衣服的?
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感到頭有點疼,又躺了下去,驀地,記憶串連成型,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切,又驚坐起。
是鍾擎!
是鍾擎叫人送來這盆花,是鍾擎為她換下這身衣服……
她用手蒙著臉,昨天的事情太過震撼、太過恐怖,她只要一回想起那個畫面,就渾身顫抖。
鍾擎強暴她!
心口像有幾千把利刃在那兒刮割、撕扯著她,她的頭好痛,心也好痛,身體更是疼痛不堪,像是幾百匹馬在她腦袋裡奔馳、踐踏。
她情緒相當地混亂,她恐懼、害怕、想逃……
逃!
對,她受不了了,她要逃離這兒,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鐘擎了,他不愛她,他認為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方雨柔跳下床,才感到雙腿酸疼的厲害。失望絞痛了她的心,她眼眶又蓄滿了淚。
怎麼也料想不到,她與鍾擎會走到這樣的結局。
是報應,谷英昭說的對,是報應!
然,該償還的她也償還了,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
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服,再望了一眼她與鍾擎共有過的房間、共睡的大床,她彷彿看見了鍾擎躺在床上的模樣。
默默地,淚又淌了下來;輕輕地,她抹去了淚,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