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為憑,天地為證,他的心在宣誓,他將鍾愛她一生。
※ ※ ※
洪淑青一聽眼前嚴肅的大老闆即是江口老爺子,她就趨身向前行了個九十度的禮,喚:「親家公您好!」
結果她拍馬屁拍到馬蹄上。江口太郎用一口中文冷聲地說:「請不要這麼稱呼我,我並未承認你女兒和我兒子的事。」他表現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
「那你叫我們來是……」洪淑青又連忙退回她丈夫身旁。
「我的兒子下個月即將和三木財團的千金訂婚,所以,你女兒的存在教我們十分困擾。」江口太郎毫不客氣地說。
「可是你兒子……」
洪淑青還想說些什麼,江口太郎卻厲聲地打斷她的話說:「那只不過是靜介一時昏了頭,他時常玩瘋了!他的女朋友總是不停地換著。」
「江口老爺叫我們來,不會只為了說這些事吧?」陳廣義陰沉沉地問。
江口太郎看了他一眼,笑說:「你說的沒錯,我今天請你們來就是想請兩位合作將他們分開。」 」「我們為什麼這麼做?」陳廣義冷哼一聲。
「當然不會白白叫你們這麼做的。」江口太郎一副老奸巨滑模樣。
「為何你要如此大費周章?既然你兒子都要訂婚了!他們即使再要好又能如何?早晚不也要分開?」陳廣義不悅地說著。
「那些是我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帶你們的女兒走,讓我兒子找不到她就行了。」江口太郎說著。
「秋紅又不是小孩,我們叫她走她也不見得願意走。」此時在一旁的洪淑青插嘴道。
「我想你們會有辦法的。」江口太郎一副老奸地笑著。
「說了老半天,你也沒拿出什麼誠意來,憑什麼要我們聽你的吩咐?」陳廣義冷嗤道。
「我可以先存一筆錢進你的戶頭裡,等你們順利把她帶走後,我會再支付你們餘款,你們酬金的總額是五千萬元日幣,這不是一筆小錢,你們只需做點小事即可不費力的得到它,況且,這未必不是有利於你們女兒。」江口太郎冷笑道。
「這……廣義……」洪淑青慌了!
這種出賣女兒的事讓她猶豫了!但眼看一筆大錢就在眼前,不拿又好像太對不起自己!
江口太郎在商場上稱老狐狸,他一眼即看出洪淑青的心思,他開口又說:「你們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異國女子做我江口家的媳婦的。如果我兒子娶了你們女兒,我將會把他從繼承人的名上除名,他們一毛錢都不會得到。」他說得斬釘截鐵的。
「你真的不會承認他們?」陳廣義懷疑地說。
「絕對!」江口太郎肯定地答。
「那……我們只好盡力了!」陳廣義說。
「老公……」洪淑青還是覺得不妥。
陳廣義拍拍她的手說:「我們這是在幫她,不是害她。」
「幫她?」洪涉青茫然了。
「是幫她。」陳廣義肯定地答。
洪淑青終於還是被她丈夫說服了。
老狐狸江口太郎在一旁竊笑,他相信他的計劃將會完美無缺,而他決定要做的事縱使要不擇手段也會去完成的。
第七章
江口宅邸。
「老頭子,最近你都在忙些什麼呢?為什麼老是見不到你的人?」江口夫人納悶不解又有一絲埋怨地問。
「我的事你就別過問了!如果你閒著無聊,不如出國去玩玩,最近我是沒空陪你的。」江口太郎不耐地揮手道。
「上哪去好呢?」江口夫人猶豫在想。
「就去夏威夷吧!那裡陽光充足,不像東京冷颼颼的。」江口太郎一旦決定,立即又說:「我叫西川替你辦手續。」他說做就做的撥起電話了。
江口夫人狐疑地問:「怎麼你好像想支開我似的?」
江口太郎交代完西川掛上電話才說:「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是看靜信去了T市,而我又忙,怕你閒的發慌,才會想叫你出國去玩,結果呢?你看你把我的好心想偏了!」
「我只不過是隨便猜猜,你看你……」江口夫人指著他直搖頭。
「隨便猜我的誠心,你還好意思說呢!」江口太郎皺眉地說。
「對不起!」江口夫人笑著行了個禮。
「我才不要你向我說對不起。」江口太郎一臉詭笑地說著。
「那你要怎樣呢?」江口夫人好奇問。
江口太郎偏著頭想了想才說:「罰你煮一桌好菜來賠罪。」
「好吧!」江口夫人笑著點頭說道。
「純子。」江口太郎低聲喚妻子。
「什麼事?」江口夫人疑惑地看著丈夫,今天丈夫的行逕她真的覺得有些怪異。
「當初我們也是相親的對不對?」江口太郎提起往事地說。
「沒錯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江口夫人不解地問。
「我們也過得很幸福對吧?」江口太朗問。
「可以這麼說。」江口夫人點頭同意。
「那就對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江口太郎拍了一下手說道。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江口夫人擔憂地問。
「我只是隨口聊聊,沒什麼。」江口太郎搖頭說。
江口夫人仍不大放心地說:「你真的沒什麼?為何怪怪的?真的沒有其他事瞞著我嗎?」
「真的沒什麼!」他拍拍她的手說:「我去洗個澡,記得做一桌好菜哦!」他轉身走向長廊的一端。
江口夫人喃喃自語著:「真的沒什麼嗎?」那她的不安到底是何原因?
「唉!」她輕聲低歎一聲。
心想著,或許真的是她在庸人自擾罷了!
※ ※ ※
「聽說你要見我?怎麼樣!想通了嗎?」江口太郎望著他的小兒子江口靜介笑問。
「對不起!」江口靜介行了個大禮,歉然地說。
「什麼意思?」江口太郎看著他皺眉問。
江口靜介抬眼看著父親,片刻後回答著:「我決定放棄和三木玲子的婚事,我要娶我喜歡的女人。」
「你既然決定了又何必來見我?」江口太郎沉聲踱至和式桌前坐了下來,表情不慍不火,以至江口靜介看不出他是否已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