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狂亂地灌下一杯又一杯威士忌,羅立群眉頭緊皺著,她當在喝茶?他曾命令過自己不要再管季雅的事了——她和格蘭俞董交往,甚至搬進他家住的事已是全公司都知道的秘密。
這個消息曾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但……唉!他怎能做到不理她?怎麼能?
和朋友解釋幾句後,羅立群筆直朝著吧檯走去。
「不許再喝了!」在季雅仰頭要灌下第四杯雙份威士忌時,一隻大手捉住她。
「羅Sir—你來得正好!」安東尼如獲救星般,「韓小姐她……怎麼勸都勸不聽。」
「季稚,你醒醒,我送你回去。」他輕拍著她的臉,她已醉得趴在吧檯上,慘白狂亂的小臉上隱隱有淚珠閃動。
「酒給我!」季雅搖搖晃晃地撲過來搶酒,「不要管我!你滾開……」
「季雅!」羅立群扶著醉得東倒西歪的她,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這兒,匆匆丟下一句,「安東尼,記我的帳!」他硬架起她往外走。
「給我酒!給我酒!我還要再暍……」醉眼迷濛的季雅跌跌撞撞地被羅立群硬拉出
PUB,趁他低頭找車鑰匙時,她一轉身想再衝回PUB喝酒,卻轉錯了方向,「咚!」一聲,她摔進PUB前以石塊砌出的造景池塘。
「季雅!」羅立群大驚,衝下去拉她,季雅由池塘中站起來,已全身濕透了。
「哈哈!好涼好涼,好舒服喔!」她咯咯地笑得像個天真的小女孩,酒醉的瞼蛋上閃著晶瑩的水珠。
「你也濕了,我們來玩水,我們打水仗……」她撈起水就潑向羅立群。
「季雅,不要鬧了!」羅立群捉住她的手,她純淨清靈的臉上汩汩而出的淚珠令他好心痛。她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才把瘋狂的季雅弄上車,望著渾身濕透又爛醉如泥的她,羅立群歎了口氣,他知道季雅住在哪兒,開車過去要五十分鐘,但她全身濕漉漉的,萬一染上重感冒……
沒時間考慮了,他直接將車子開回隔兩條街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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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羅立群立刻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季雅拖進浴室,準備閉著眼睛替季雅換下衣服。上帝!這真是酷刑!羅立群呻吟著,尤其當他的手輕觸到那柔嫩滑膩的玲瓏身段時,他得緊咬著牙,用盡他生平最大的力氣才能壓下正常的生理反應,及已激烈翻騰的慾火。
他用大浴巾擦乾僅著貼身內衣褲的季雅,再匆匆為她穿上自己的休閒服,那也濕透的內衣褲他就愛莫能助了。他可不敢再冒那麼大的險,跟自己幾近崩潰的自制力挑戰。
他將季雅抱到床上,打算讓她休息一會兒後再送吔回去。一縷青絲披在她的臉頰上,原本潔白的小臉泛著醉人的紅暈,朱紅的小嘴微啟著。羅立群看癡了,她真是美得過火!
熟睡中的季雅不安地翻動著,雙腿蜷縮起來,他心疼地撫著她微蹙的眉,那個混帳男人到底是怎麼傷她的?
她突然傳出嚶嚶的啜泣聲:「辰陽……不要……不要離開我……」淒楚的淚珠跌碎在小臉上,她無肋地哭著。
「季雅?你醒醒,別哭了。』他憐惜地輕憐著她,拭去她的淚水,她卻攀住他的脖子,如蘭的幽香呵進他的耳畔,「辰陽……說愛我……說你愛我……」柔嫩的唇游移在他的頸項中,灑下細如雨絲的吻。
羅立群只覺心臟猛地緊縮,呼吸愈來愈困難。老天!不!他不能再承受這種撩人的誘惑了,那嬌嫩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就近在眼前。
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她,「季雅……乖,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他控制自己粗濁的呼吸瘖啞地道出這三個字,那是自己長久以來想說的?!奈何聽進她耳裡的卻換成另一個男人。
一朵令人迷醉的微笑泛在她的唇角,她喜悅而滿足地拉著羅立群的手臂又睡著了。他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怕驚醒熟睡的她。他但願自己可以—直看著這張臉,因為那是這麼甜、這麼攝人心魂。
他知道自己可以乘機佔有她,但他不要她醒來後恨他一輩子。他想擁有的是她的一生一世,而不是這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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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辰陽疲憊地把車開回山濤別墅,半夜十二點多,能找的地方他全找遍了:傅詩綺的住處、季雅以前住的地方。他在街上繞得快瘋了,季雅,你到底在哪裡?!
他心急如焚,老天,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經過姚艾眉住的客房時,他聽到裡頭傳來微弱的呻吟聲。「艾眉,還痛嗎?」他推門進去。
「辰陽,」姚艾眉蜷曲在床上,小腿及手臂都纏上紗布,看來分外可憐。「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明天就回飯店去。」
「你說這什麼話?」俞辰陽坐在床邊輕斥著,「別忘了孟醫生交代的,你腿上這傷十天半個月好不了的,住在這兒至少還有郭媽料理你的起居,一個人住飯店誰來照顧你?」
家庭醫生來看過了,姚艾眉這一跤摔得可不輕,他交代得乖乖躺上幾天。
姚艾眉定定凝視他,秋水盈盈的美眸中充滿柔情,當年她就是憑這對眼睛捉住了桀騖不馴的俞辰陽。
「韓小姐還沒回來嗎?」
俞辰陽神色一黯,「沒有,我也找不到她。」
「辰陽,」她輕眨著眼睛,「我看,明天我還是搬回飯店住好了,我沒關係的。萬一……萬一讓韓小姐誤會而生氣,那不太好。」
好一招以退為進,先發制人!
俞辰陽臉上遲疑了一下,「不會的,你別擔心,小雅不是那麼不明理的人。你安心住下來休養,行李我會派人去飯店幫你拿過來。」在他心底,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誤會他,只有小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