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就好,麻煩你了,范夫人。」卡恩絲依然十分有禮地道。
「一點都不麻煩,你稍等,我去去就來。」卡蒂雅笑得像朵花似的,推了推眼鏡,忙不迭溜進廚房。
她前腳才進去,范晰後腳就跟上來,「喂,你這個女人究竟是……」
卡蒂雅踮起腳尖,伸手摀住他的嘴巴,改用中文說:「范晰先生,你不會連自己的老婆都認不出來吧?」
「你--」
「我是卡蒂,就算認不出我現在這個模樣,聲音你總聽得出來。」
「你剛剛用英文說話。」所以他一時沒有聯想起來。
「這不能怪我,卡恩絲只懂得阿拉伯語和英文啊。」而為了不洩漏自己的身份,她只好捨棄阿拉伯語而改用英語。
范晰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她只懂得英文和阿拉伯語?」
卡蒂雅一愣,心虛的笑了,「不難猜啊,她是阿拉伯公主,母親是純種阿拉伯女人,她當然不會跟我們一樣懂中文,不是嗎?」
「是啊,說得有理,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副鬼德行?又為什麼不對她說阿拉伯語?」越想越覺得有點可疑。
啊!問她這個?
「那個……你該想到的……」她支吾起來,腦子開始轉啊轉地。
范晰的眼犀利的掃向她,「我該想到什麼?」
「就是那個啊……」啊!想到了!「你想想看……她要是知道我也算是半個阿拉伯人,而且還是屬於阿拉伯的平民階級,她受得了我搶走她的意中人嗎?我和她的身份可是差得天高地遠。」
這個理由夠有力吧!嘿嘿,她就是這般冰雪聰明。
「嗯。「范晰沉吟了一會,算是勉強同意她的說法,「可是你也沒必要把自己弄得像是個外國人吧?」
「你不覺得這樣的我比較美、比較高貴、比較神秘?還有這頭紅色長髮,很性感對不?」
范晰不置可否,「也許。」
他其實比較喜歡她本來的模樣,嬌俏可人、甜美動人,純真、雪白、清新、乾淨……他是指她不當乞丐之後。
「這就是了!這樣可以讓公主更滿意你為自己選的妻子,我這可是在幫你耶,為了這身裝扮,我可是跑了一整個上午,都快被太陽曬昏了,沒想到還沒喝口水,公主就已經坐在這裡了,差點沒嚇出我一身冷汗。」
說著,她轉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下肚,喝完一杯,再一杯,像個瀕臨脫水的人。
熱啊!熱死她了,剛看見卡恩絲,差點沒連她的魂都嚇飛了。
「慢慢喝,你這個樣子會嗆到的。」范晰看不過去,伸手替她拿杯子,讓她不得不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卡蒂雅衝著他笑得恁甜,「謝謝,你真好。」
那笑狠狠的撞進他心窩,彷彿要在那裡生根發芽。
「好什麼?我只是伯你嗆死了,我又得娶公主。」冷冷的回應她的笑臉,他將杯子再次塞回她手上,轉身要走出廚房,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他回過頭來瞧她一眼,「廚房裡有咖啡嗎?」
聞言,卡蒂雅頑皮的吐吐舌頭,「我想應該沒有吧,不過一通電話叫人送上來不就有了。」
范晰抿著唇,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搖搖頭,他再次回到大廳。
「您的夫人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真的比我好太多了。」卡恩絲甘拜下風,比外表,她從來不會贏。
「哪兒的話,公主氣質高雅、雍容華貴,豈是一般女子可以比得上?只不過,感情這種事無法勉強,我對我的妻子一心一意,感情一陷下去,就不可自拔了,還請公主見諒,原諒我的小小私心。」
「不,我知道你本對這門婚事無意,只不過我跟你不同,我的婚姻注定得與國家利益相關聯,無法自主,我也只不過在其中挑個我較喜歡的、滿意的,只可惜我倆無緣。」
范晰聞言,上前溫柔的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是小的沒這個福分。」
匡噹一聲--
廚房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巨響,顯然是杯碗掉落在地上的碎裂聲音。
范晰眉一挑,丟下卡恩絲,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向廚房。
這小妮子究竟在幹什麼?不是不必煮咖啡嗎?怎麼還會摔破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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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范晰、卡蒂雅才一起睡在這張大床上,今夜,他們又得被迫再一次一起睡在這張大床上,因為另一個房間讓給客人卡恩絲睡一晚,她說她搭明天早上的飛機回沙特阿拉伯。
「你真的要頂著這個大濃妝睡覺?」她這副樣子讓他看得很不習慣。
「嗯,妝如果卸了,明天我自己不會畫,只好這樣了。」她自己也很不舒服,幸好假髮可以拿掉,不然她可能會睜著眼睛到天亮。
「是嗎?那我只好忍忍了。」說著,他突然一個翻身壓住她,惹來她一陣驚呼與慌亂。
「啊--你想幹什麼?」怎麼這匹狼說變就變的嗎?不用等到月圓之夜?
「我們得弄點聲音讓我們的關係更逼真一點。」他伸手探進她的睡衣,撫摸著她的腰和大腿內側。
「啊……」如他所預期的,身下的她難耐他撩撥的呻吟出聲,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要這樣……」
「叫大聲一點,免得門外的卡恩絲公主沒聽見。」他微笑的在她耳畔低語,順便用舌尖輕輕舔上她的耳垂。
「啊……你……」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剎那間傳遍她全身,讓她又狼狽又害羞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再靠近他一點。
身體密密的貼著對方,縱使兩個人都還穿著衣服,但他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回到了昨夜的激情,她是一身雪白光裸,在他眼前毫無遮掩的呈現。
「請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她別開眼,怕極了他此刻想吃了她的眼神。
「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他喜歡看她害羞的模樣,這讓他很想親吻她,事實上,他也真的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