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雙唇被灼熱的吻給燙傷,讓卡蒂雅有片刻無法呼吸,然後,那炙熱的舌尖落在她的頸項、細緻敏感的鎖骨,以及快要被激情充爆的乳房。
她口乾舌燥,想推開他卻捨不得,想叫他停卻說不出口,昨夜的一切,老實說,她還想再來一次。
她要清醒著去感覺他的吻與擁抱,看是不是和昨夜被下了春藥的她所感覺到的一樣美好、令人眷戀難忘……
「這是什麼?」吻停了,范晰皺著眉,瞪著她胸口上的兩隻軟墊。
她喘著,嬌羞的將它們拿下,「那個……為了讓我的扮相更逼真一點,所以……」
軟墊取出,她雪白的酥胸令人一覽無遺,粉紅色的蓓蕾早巳綻放最美的色澤邀請他的品嚐。
「啊……」身子弓起,她不自主地伸出雙手圈住他的頭,讓他與她的胸脯貼得更緊。
假戲再一次真作,這一次,沒有誰逼誰,是他心甘情願。
沒有借口了……
就讓她為自己生一個孩子吧,如果她是他孩子的媽,這種感覺應該還不令人討厭。
是了,孩子,他要一個孩子,雖然合約上沒有這一條,不過,他會再想辦法補償她的。
一輩子養她也不要緊。
第七章
一切本來應該圓滿落幕的,卡恩絲在經過昨夜在房門口偷聽到的那段無邊春色,再加上一早看見范晰溫柔的牽著他的妻子的手吃早餐、對她噓寒問暖的體貼,卡恩絲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也死了心。
偏偏,她雞婆的陪同著范晰到機場送行,頭上的大太陽曬在她臉上厚厚的妝,好像螞蟻在她臉上跳舞一般,讓她很想抹去,風也大,機場萬里無屏,一陣又一陣的風吹得她長髮飛揚,美則美矣,但她戴的是假髮,伯風把頭髮吹走,她只好一邊陪笑,一邊將一隻手擱在頭髮上,手麻得就算丟到火裡幾秒鐘也不會有感覺。
飛機就停在不遠處,早候在一旁的兩隊黑衣阿拉伯人馬像是在拍黑道片般的,恭敬立在兩旁,其中有些熟面孔,卡蒂亞盡量把目光定在卡恩絲臉上,再笑著把手揮得賣力點,只求盡快送走卡恩絲,她便算是成功的打贏了一場仗。
「有空,歡迎你們到沙特阿拉伯來玩,我一定盡我所能的款待兩位,讓你們玩得無比盡興。」卡恩絲說著,一雙眸子還留戀的望著范晰。
「感謝公主盛情,我和卡蒂一定找個時間去拜訪公主。」范晰優雅有禮的回答,只不過這回沒吻她的手背。
昨天到廚房,他看見卡蒂摔碎一個裝可樂的瓶子,她說是不小心,但第六感卻告訴他,她似乎對他親吻公主的手背很是在意。
「只是親吻一下手背,那是禮貌。」他替她撿地上的碎片,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啊。」她應得理所當然,不知自己已跳進他設下的問題陷阱。
當時,他淡笑不語,隱隱覺得得意與開心。
「卡蒂……」卡恩絲突然喃喃念了一句,「您夫人的名字和我失蹤的小妹只差一個音呢。I
「是嗎?那是她的榮幸。」
卡恩絲一笑,看了卡蒂雅一眼,「其實,尊夫人和我小妹長得還真的有些神似,只不過我小妹從不留長髮,而且她的髮色是黑的,她母親是中國人,她長得也完全像是中國人,一點都不像父王,是我們姊妹裡最美的一個。」
第一眼,看到范晰的新婚妻子時,她就有一種熟悉親切感,她讓自己想起失蹤半年的小妹。
卡恩絲每說一句,卡蒂雅的臉就慘白一分,明知道卡恩絲根本沒認出她來,但是她就是心虛的不敢看她。
「奇怪,怎麼有風箏?」在機場有風箏是極度危險的事。卡恩絲瞇起眼,正要讓人去通報塔台,那風箏已朝他們越飛越近。
同個時間,范晰已看到一個孩子手持著風箏線頭的那一端,笑嘻嘻的在機場跑著。
「天啊!是誰家的孩子?快帶走他。」卡恩絲話落,幾名阿拉伯黑衣人已朝那小孩奔去。
風很狂,小孩看見有人來,把線一放,風箏被風筆直的吹向這兒。
悲慘的事就這樣發生了,風箏飛啊飛的飛到卡蒂雅的頭上,而縫著勾子的提線突然纏住她的長髮。
卡蒂雅著急不已的想扯開,卻越急越亂,卡恩絲見狀也過來幫忙,她想推辭已然不及,卡恩絲本就是個大手大腳的女子,使力一扯,提線是扯斷了,可她的假髮也伴隨著她的眼鏡同時被扯落。
「啊!」卡蒂雅花容失色的驚叫出聲,頸項剎那間清涼不少,「我的天……該死!」
「對不起……」對於扯落人家的頭髮,卡恩絲有幾秒鐘的錯愕,回頭一看,她的黑臉彷彿也在剎那間變白了一些,「天啊!你是……」
「三公主!」幾名卡蒂雅以前的部下眼睛比誰都亮,一看見短髮沒戴眼鏡的卡蒂雅,馬上就認出她來。
「真的是三公主!」
「三公主好!」
排在兩旁的阿拉伯黑衣人整齊而宏亮的叫喚聲,幾乎要震壞范晰的耳朵。
是的,他的耳朵一定是壞了,聽錯了……
卡蒂雅呵呵笑了笑,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擺出公主的威儀與眾人揮揮手,「嗨,你們好啊,好久不見了,大家都還好嗎?」
她的背在燒著呢,有兩道視線像巨大的火球朝她滾來,光被盯著就覺得痛了,何況真的面對它。
罷了,別回頭吧,這個時候也不必管什麼面子,性命重要。
「卡蒂!」范晰在叫她,冷冷的嗓音宛如從北極傳來的,可以凍死人。
沒聽到、沒聽到,她沒聽到他在叫她。卡蒂雅為了保命裝失聰。
「來人,把三公主給我押起來!」卡恩絲倏地下令。
「大姊……」
「有什麼話留到父王那兒說!我不想聽。」憤然的別開眼,卡恩絲轉向身後的范晰,「還有他,把他給我綁回阿拉伯,我要讓父王親自問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