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琳琳不放棄的猛敲門。一定有人!燈光不可能隨便亮,求求上帝,一定要有人,她願意從此改信基督教,她願意一輩子信奉上帝。
很不爽的打開厚重的大鐵門,當仇磊看到一個……又濕又髒的人時,他著實有些錯愕。
「我……要求救!」傅琳琳好怕他當著她的面把門甩上,所以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
「你出了什麼事?」他看了她一眼問。
「我不是很清楚……」她又想哭了。
「你不清楚?!」
「車禍吧?我真的沒有什麼記憶!」她不敢鬆手。「求求你,讓我打個電話好嗎?」
「你要打給誰?」仇磊帶著戒心的問。他不想上報,不想引來一堆嗜血的記者。
「警察局、消防隊、救難人員,隨便……」傅琳琳流下眼淚。「拜託你!」
「要打給你的家人嗎?」
「我……忘了。」她驚恐道。
「忘了你的家人?」仇磊眼神充滿了疑惑的看著她。他是不是碰上了瘋子還是腦子秀逗的人,他不能大意。「朋友呢?」
「想不起來……」她愈急,腦中愈像是一張白紙。「我連一個名字都記不住,我一定是嚇到失了魂,我……好像出了車禍。」
仇磊打量她。除了一些看似擦傷和碰撞的紅腫,她看起來還好,應該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這一刻……他起碼可以讓她洗個熱水澡。
「跟我保證你不會賴在這裡。」他拿開她始終抓著他手臂的手,很冷硬的說。
「但是……」
「一頓飯、一次熱水澡、一通電話。」他強調。
「可是……」她害怕又無助。
「沒有可是!」
「可是我的腦子……我好像不記得……」她好怕他真的會把她轟出去。「先生,拜託你,起碼讓我記起一些人或一些事,我會……」
「你可以在洗澡的時候慢慢想!」他無意這麼冷血,但是他必須保護自己。
一來她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二來他不要她打擾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突然問她。
「你是誰?」她一臉茫然又有些懼意的反問。
「你不知道?」仇磊終於笑了。「很好!」
第二章
仇磊忽然發現自己也有當編劇的天分,在那個女人洗澡的同時,他的腦中想過很多的可能。說老實話,他實在是不太相信她,如果真出了車禍,她怎麼可能福大命大到只是擦傷,她又說她一下子什麼人都記不起來,這不是電影情節是什麼?
不是他多心,如果她今天真是出了意外,他很樂意伸出援手,但如果她是來耍他,和他演戲,那他一定會叫她後悔這麼搞他的。
算算時間已過了好一會,仇磊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在浴室裡又摔成不省人事的狀態,而當他快定到浴室門口時,浴室門也正好打開,走出了一個叫他忍不住吃驚的女人。
這會站在他面前的是稍早向他求援的女人嗎?在洗過澡後,一身清爽、乾淨的她看起來迷人、性感,他的大T恤穿在她身上更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本來他以為她是一個又醜又髒兮兮的女人,但這是他第一次看走眼。
紅潤、吹彈可破的肌膚,毫無缺點的精緻臉龐,散發光采的雙眸、像是在跟男人提出邀請的櫻唇,有些女人要化了妝才能見人,這個女人,光是脂粉不施就可以傾倒眾生。
「你……」他的目光多了些專注。「看起來好多了。」
因為他只給她一件大T恤,所以她只好拚命的把T恤往下拉,生怕春光外洩。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壞人、不像好色之徒,可是……誰知道呢?
「還是只能說謝謝你。」她的語氣平靜、鎮定多了。
「想到什麼了嗎?」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沒有。」她沮喪道。
「要來顆止痛藥嗎?」
「我覺得在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已經好多了。」
「你自己決定。」他隨便她。
「你……一個人嗎?」她衝口而出的問。
「你的重點是什麼?」
「我沒有看到其他人。」
「因為沒有其他人。」
傅琳琳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馬上升高了警戒心。愈是帥的男人愈可能只是披了羊皮的狼,她雖然記不得很多事,但是本能和常識是與生俱來的,如果可以,她該早早離開。
「怕嗎?」他擺明了在嘲笑她。
「如果換作你是我……」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美,放心,我根本沒有興趣和陌生女人胡搞,天知道你是打哪冒出來的!」仇磊一副眼高於頂的表情。
傅琳琳知道眼前這個英挺瀟灑、男人味百分百的傢伙算是她的恩人,但是他那狂妄的口氣叫她很受不了,好像他有多神聖、清高,而她來路不明,身上有傳染病似的。
「有一點我可能和你一樣,我也不和陌生男人胡搞!」她反唇相稽。
「我並沒有暗示什麼。」
「我也沒有!」
「你不要對號入座。」
「我才沒有那麼敏感。」
仇磊欣賞這個女人的勇氣,即使在眼前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拒絕被吃定,夠自信、夠凶悍。
「你應該餓了吧?」他忽然變得友善。
「我以為你要轟我出去了。」
「在你穿成這樣的情況下……」他一哼。「台灣的性犯罪率已經夠高、夠嚇人了,你不需要再去提升那個並不光彩的紀錄。」
「有烘衣機嗎?」她實際的問,不打口水戰。
「有。」
「那好,別說我在製造犯罪的誘因。」她要他帶路。「而且我真的餓了。」
「你真好運,有雞湯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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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肚子超餓的情形之下,簡單的雞湯泡飯就可以成為人間美味,不客氣的要了第三碗,傅琳琳這一會才不怕被當作是飯桶。
「你的腸胃吸收是不是異於常人?」他忍不住問。
「應該和一般人沒兩樣。」
「那照你這種吃法……」
「我只是很餓、很餓。」
「所以你平常不是這種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