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綾沒別的選擇,只有勇往直前。
就在大家的歡送下,張綾走出公司上了車,所有櫃檯小姐排成一列,綻開招牌微笑,齊聲恭賀:「您辛苦了!祝您一路順風!」
面對如此排場,張綾只是苦笑,風蕭蕭兮李家遠,就怕她這烈女一去不復返呢!從今後,自己就不只是自己了,她不確定那將是怎樣的情況,畢竟對戀愛她也是生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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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家,出門迎接的是李逸翔,他那向來溫柔的眼神,此刻卻寫滿了憂愁,顯然李奇鴻的狀況讓他相當憂心。
「叔叔好!」張綾一陣心痛,她真不忍見他如此。
「小綾,謝謝你願意過來。」李逸翔拍拍她的肩膀。
「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請儘管說。」為人父母總是疼愛子女,就像她關懷爸媽和弟妹一樣,這份牽掛的心情她能瞭解。
「這幾天奇鴻感冒了,吃得又少,我怕他身體受不了。」李逸翔指向桌上的一個托盤。「麻煩你送晚餐到他房裡,可能他會多吃點。」
「嗯!」張綾點個頭。「叔叔你別擔心,我會盡力的。」
「拜託你了。」李逸翔替她端起托盤,帶她來到李奇鴻房前,敲了敲門說:「奇鴻,小綾來看你嘍!」
房裡沒有回應,李逸翔將托盤交給張綾,微微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張綾獨自站在門口,看著逸翔叔叔的背影,還是那樣讓她嚮往,不過已轉換成另一種心情,她明白自己對他只有敬愛。
轉過頭,她推開李奇鴻的房門,只見書本、雜物散落一地,根本是座垃圾山,房間的主人躺在床上,不知睡著還是清醒的,反正看來就像個死人。
這傢伙!存心搞頹廢給她看是不是?這三天來的迷惘、擔憂、猶豫,都在見到他時爆發出來,若非他擅闖她的心門,怎會有這些不請自來的感覺?
她先找個空位放下食物,隨即伸手用力猛搖他的肩膀。「李奇鴻!起來!你少給我裝死!」
李奇鴻早就聽到來者腳步,卻裝成昏迷不醒,任憑她翻過來又推過去,就是不肯睜眼,而且他的心眼很壞,故意只穿一件睡褲,讓她看清他強健的體魄。
「你這豬頭還敢睡?起來吃飯了!」對於叫人起床她有豐富經驗,育幼院裡哪個孩子沒嘗試過她的厲害?話說回來,孩子們可沒有他這麼性感健美……
在她大吼大叫兼拳打腳踢之下,他終於有點「復活」的跡象,喃喃道:「別吵,我耳朵痛死了……」
幻想中,他以為就像王子吻醒睡美人一樣,張綾會無以柔情的嗓音呼喚他,發現他身受咒語無法清醒,而後用她深情的唇來吻醒他。
無奈幻想歸幻想,現實歸現實,他愛上的女人本身就是個意外驚喜,向來都讓他無法預料。
「再不起來,我叫到你耳聾!」她抓起他的睡衣領口,想賞他一個過肩摔,可惜他的反應更快,翻身把她壓在底下,兩人形成曖昧姿勢。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張綾瞪著他無限放大的臉,呼吸那麼急促,心跳那麼響亮,分不出到底是她跳得快還是他跳得猛?
李奇鴻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意中人就在眼前,好可愛的一張臉,似乎在等他親吻呢!
兩人僵持了幾秒鐘,她先恢復了神智,一踢命中他的腹部,痛得他哎哎叫,也鬆開對她的擁抱。
「找死啊?勞動本姑娘來叫你起床,還敢跟我動手動腳的?」就算她對自己承認,有些事已經跟以前不一樣,她卻不打算讓他簡單得知。
「這純粹是意外,我本來就頭暈眼花的,哪知道進門的是你?」李奇鴻被打得結實又猛勁,怎麼她都不會稍微憐香惜玉?更可憐的是,他競愛上這種沒血沒淚的女人!
「你活該!」她仍驚魂未定,剛才那近距離的接觸,害她差點不能喘氣,她可不習慣這樣,動不動就要失去冷靜,怎麼談戀愛是這麼麻煩的啊?
他重新倒回枕頭上,病佩佩地問:「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加重我的病情?」
她湊上前,仔細觀察。「你真的頭暈?感冒?不舒服?」
「你看我這張臉,還能假到哪裡去?」他指著自己憔悴的模樣,經由母親大人的化妝,應該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效果夠完美了吧?
「轉過去。」她讓他側躺著,雙手搭上他的肩膀,開始為他按摩。
看他臉色蒼白、眼圈發黑,她怎麼能不心疼?可是……心疼?用上這名詞,她自己也想不到,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浮現腦海,就像他的存在,已在不知不覺中佔據她的世界。
哇∼∼好幸福!老爸的建議果然有用,男人偶爾就是要裝可憐,才能讓女人發揮母愛,好好地疼愛男人一番。事實證明,張綾並非完全不在乎他,這認知讓他high到快翻天了!
沈浸在被寵溺的享受中,他不禁要感慨:「不……不要……千萬不要停……」
「叫什麼床?你以為你在演A片啊?」她在他肩上落下兩記龍拳,讓他從天堂滾回人間。
「不是啦!我頭好暈,我看不到東西,好黑……好黑……誰把燈關啦?」他雙手在空中亂揮,彷彿整個人都陷入昏暗中。
「這麼嚴重?」她一心急,摸上他的臉。「需要叫救護車嗎?」
「不用了,只要……只要……」他乘機將大手繞到她腦後,對準目標將她拉近,立刻完成目的——讓他親到她的臉頰!
當他的嘴唇和她的臉頰貼上,那觸感有如電流穿過,讓她呆了半秒才狂吼:「李奇鴻,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我不怕死,因為你可以讓我重生。」坦承面對自己和所愛的人,原來是這樣簡單快樂,他對自己說,再也不需傲慢虛偽,在愛面前什麼都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