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想呼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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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你說什麼鬼話?你腦袋燒壞啦?」她只能以潑辣的態度,隱藏自己的慌亂和羞怯。「上次在海邊那一巴掌還不夠你清醒?看我的如來神掌!」

  當她的手落下,他靜靜承受,瞬間紅了臉龐,但是那又怎樣?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當這是磨練是鍛煉,一切都值得。

  「痛不痛?我的臉皮很厚,只怕你的手會痛。」

  「你……」又來了,被打還要關心她,非要讓她心疼又心動就對了,過分!

  突然間她發現,他臉上怎麼化了妝?在那五個指印之下,清清楚楚是正常的膚色,原來他搽了粉!

  「怎麼了?真的痛?」他拉起她的手檢視,本想幫她揉一揉,卻也在同時看清楚在她手指上的白色粉末……慘了慘了,隔離霜、防曬乳、蜜粉都被她「打回原形」了!

  「你戴這張面具不覺得辛苦嗎?」她輕撫過他的鼻樑,又刮出一道痕。

  「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他呵呵乾笑,硬扯藉口。「為了讓你有機會表達對我的關心,我做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張綾一聲大喝。「去你的!」

  李奇鴻再次領受磨練和鍛煉,這都是值得的,他虛弱地告訴自己……

  房門外,李逸翔和溫碧玉不用豎起耳朵,也能清楚聽到碰撞和哀號,怒吼和求饒,驚天地而泣鬼神。

  不過他們夫妻倆並不擔心,每對情侶談戀愛的方式都不同,聽起來裡面的小倆口正打得火熱呢!

  「你在乎我嗎?」

  「你還想討打?」

  一場混戰後,李奇鴻坐在床邊,讓張綾替他搽上藥酒輕揉,因為剛才她打得太順手、太過癮,不小心還讓他去撞到牆,現在他臉上多了一大片瘀青。

  她也知道自己出手太過火,愧疚之餘,主動替他搽紅花油,順便推揉個幾下,不,該說是好幾百下。她真恨自己這火爆脾氣,何時才能像個溫柔姑娘,好好對待她的情郎?

  情郎?她不禁失笑,難道李奇鴻和她已是情人的關係了嗎?

  他瞧見她嘴角輕揚的笑,帶點甜蜜帶點羞澀,那分明是動心的表徵。「你一定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會來探病,還幫我按摩、搽藥。」

  「你問那麼多幹麼?」她握起拳頭假裝要K他。

  他眼中毫無懼色。「我當然要問明白,這對我很重要。」

  「你不是想找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我胸部一點都不大,腦筋一點都不笨,你何必自找苦吃?」她到現在還不懂,以他的條件要挑誰都行,卻偏偏找上一個困難度最高的她。

  「人算不如天算,我自己也沒想到,或許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你了,可是我們從小鬥到長大,我一直不肯對自己承認,原來我最喜歡的人就是我曾經以為最討厭的人。」

  難得他不嘻皮笑臉,讓她停下動作,專心傾聽,其實他說的又何嘗不是她所想的?真的,生命的一切都難以預料,誰知他們繞了一大圈,才發現彼此就是原點和終點,哪兒都不必尋找了,答案已在心中。

  他繼續坦率剖白。「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輕鬆地做自己,反正幼稚的、好笑的、愚蠢的我,你都見過了,我就像小孩子,不是李家的長子、擎宇集團的總經理、大家眼中的貴公子。」

  她仍然安靜,嘴角有淡淡的笑,這男人是很幼稚、好笑、愚蠢沒錯,但那又如何?她自己不也有一大串缺點,卻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顯露出來?是否就因為,他們都接受彼此也喜歡彼此,才能像兩個小孩般打鬧在一起,甚至還談起了戀愛!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在乎我?」未了,他只有這焦慮的疑問。

  「你說呢?」她偏要再逗他一會兒,可能是從小到大的習慣,不跟他拌嘴一下不過癮。

  「我不喜歡用猜的,拜託你直接告訴我吧!」他幾乎快被心焦給磨成灰了。

  她伸手抓了抓他的黑髮,動作並不算溫柔,眼中卻是種難以形容的情感,然後,在他逐漸增大的瞪視下,她低下頭輕吻過他的唇,如春風吹過一般,似乎不曾發生,卻又真的存在。

  等她稍微退開些,他才愣愣問:「這……什麼意思……?」

  「傻瓜,這還用問?」天曉得她怎會做出這舉動?瘋了、瘋了,她絕對是瘋了!

  他整個人跳起來,步步逼近,把她逼到牆角。「再來一次!拜託,請你再做一次剛才的動作,我一定能領悟其中意義,只要再一次就好了!」

  「你不要過來啦∼∼你想幹麼?大色狼!」她雙手撐住他的胸口和額頭,硬是不讓他再往前靠近。

  原本該是談情說愛的場景,硬生生被他們演成了搞笑劇,或許是缺乏天分,這對剛誕生的情侶還需多練習。

  他的臉被她擠得有點扭曲,卻堅持要說:「那我……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現在還是單身嗎?」

  「怎麼會問我?」他自己應該最清楚的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扯開她的雙手,繼續質問罪魁禍首。「當然要問你,這跟你有很大關係,因為我是不是單身,就由你來決定了。」

  「我……我才不管你……」她臉一紅,生平難得害羞,一害羞起來就不得了,連耳朵都變成粉紅色。

  對她的窘迫,他倒是愜意欣賞,還厚臉皮地說:「我都被你親了,你居然不對我負責?」

  「誰理你?」她轉身要跑,卻被他從背後抱住,其實她掙脫得開,他們倆不知打鬥多少次,她不是沒有贏的機率。

  只是,一股突來的軟弱讓她沒了力氣,讓她選擇放棄抗拒,反而軟綿綿地貼靠在他懷裡,就像風箏飛倦了,她也想歇息、也想停留,是否他就是她的終點站?

  「告訴我,說我不是單身,說我因為你不再是單身,說我現在有女朋友了,那就是你、是你、是你……」他貼在她已發熱的耳垂說話,簡直是火上加油。

  他的嗓音有種魔力,吸取她殘餘不多的理智,只能無意義的呢喃:「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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