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他試圖從瓦帝有點怪異的發音中,找到安琪拉不舒服的症狀,「她是不是說『頭痛』?!」
「對!就是這個音!」瓦市捉高聲量,確認他說的症狀。
「還是先請醫生過去-一趟,我馬上趕回去。」他命令道。
「是的。還有一件麻煩事,就是安小姐將自己反鎖在屋裡。」
「這個蠢女人!我馬上回來!」專門給他找碴的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
他決定回去給這小女人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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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阿其頓盛怒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他的身邊則站了瓦帝、瑪格麗特及費雪醫生。
安琪拉這一刻才將放血的針收入抽屜,劇痛過後的她,顯得很疲累。
以往放血後,她總會讓自己安靜地休息半小時,但現在門外阿其頓的催促聲,讓她稍微疏解的頭疼又開始緊繃。
唉!她索性躺回床上,漠視他的大呼小叫,她實在太累了……
「開門,安琪拉,我命令你立刻打開門!」他雖然語帶威脅,卻也開始有些慌。她不會痛昏了吧?還是……
自殺?天殺的!
「把門給我撞開!」他命令瓦帝。
「這門可是哥羅家族幾百年的古物。」瓦帝猶豫地提醒他。
「撞!」他毫不猶豫的怒道。
他會將這扇門的破壞費算在她的頭上!
瓦帝也不再多言,立刻命令宅中的壯了撞開房門。
就在大夥使勁地敲打撞擊寸,門突然打開了,一群人就這麼往房裡栽了去。
安琪拉頂著張慘白的臉,抱歉地看著腳邊疊在一塊兒的壯漢們,有氣無力地微笑,「我很抱歉。」
那天使般的疲憊笑容,讓氣翻天的阿其頓登時消了一半的氣。但一想起她的固執,讓這些人忙了半天,怒火不由得再次燃起。「為什麼不開門?」
「我起不來。」她說得有氣無力,頓時一陣暈眩襲上腦門,重心不穩的她,趕緊抓住門把撐住身子。
阿其頓到口的責備一下子吞回了口中,他命令身後的醫師「費雪醫師,有勞您為安小姐瞧瞧。」
「好的。」費雪穿過人群走近安琪拉,「安小姐,你可以坐到床邊嗎?」
「我很好。」她笑得勉強,禮貌地拒絕。神經科的西藥副作用較大,加上她的胃虛寒,非必要,她幾乎不吃西藥。
「好個頭!」阿其頓突然沉不住氣地吼了一聲,走近她,一把抓起她的手拉到床邊,「坐好。」
「啊!」她吃痛地低嚷。
他立刻放開手,訝然發現自己指尖沾上了——點鮮血,但那不是他的,是她的,到口的歉意旋即為驚訝取代,「你的手怎麼了?」
他又重新抓起她的手,但這次卻避開她的手指。
「別看!」她試圖抽回手,但只是蚍蜉撼樹。
他看著她右手的指尖都有小小的針孔,當下以為她注射毒品,又將她的衣袖扯高。
她失聲,驚叫道:「你在幹嘛?放手!?
「是我該問你,你在幹什麼?要當媽的人還學不良少年注射毒品!」
在確定她手臂上沒有針孔時,他激動的情緒才緩下。
隨後,他又抓起她的另一隻手上下仔細地瞧著,卻發現每一根指尖都有針孔,他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一種超乎尋常的關懷襲心而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實在沒氣力和他解釋這麼多,她相信這個外國人是不會懂中國人的針灸術,「請讓我休息好嗎?只要一晚,我保證明天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
「活蹦亂跳?你忘了自己是孕婦?」他實在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隨你怎麼說,請你看在我是白奕夫及他妻子的好友份上,給我一頓覺睡好嗎?」她跌回床邊,氣若游絲地說。
他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看著她。他要知道她怎麼了!
見他不出聲,她又再度開日:「我很抱歉,造成大家的困擾,還有費雪醫生,對不起,讓您白跑一趟。這只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請您勿見怪。」
費雪聽她以標準的英文,說出這麼體貼的話,打從心裡喜歡她。
他朝她眨眨眼,「要當媽媽的人,一定要處處小心。孩子是上天所賜的特別禮物,這段期間天父會特別眷顧母親,你若有任何地方不舒服,清別拒絕我的關心與專業。到時你會發現,我就像根魔術棒,可以令你的心情與身體感到舒暢些。」
「您真是個大好人。」安琪拉笑了,雖然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仍掩不住她的純真與美麗。
「你才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你的丈夫真有福氣。」費雪醫生讚美道,目光不經意瞥向身後的阿其頓。
她的臉立刻漲紅,連忙否認:「我……他……沒有……」
老天,她連接吻都不會,哪來的丈夫?而且還是跟那個大色狼!她才不會這麼倒楣!
「瓦帝,送費雪醫生回去,其他人全都下去,我要和安小姐單獨談話。」
阿其頓冷冷地命令。
「是。」
不到一分鐘,粉紫色的臥室只剩他二人。
安琪拉努力撐著身子準備受罰,阿其頓則鐵青著一張臉,瞪著她那張無辜的臉,不知該罵還是質問她。
兩人就這麼沉默以對,一分鐘後,阿其頓終於開口:「我若要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會說,對吧?」
她撇撇唇,不回答。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他又問。
「一般的頭疼。」她沒說實話,其實她有家族性偏頭痛,還帶著緊繃性頭痛。
「那麼你……不是打算自殺?」他瞄了她的十指一眼。
「怎麼會?我還沒見到阿其頓呢!」他想到哪了?這只是針灸。
看她滿腦要見「阿其頓」,他真不知該笑,還是撞牆。
「你還不死心?」
「嗯。」她點著頭,朱唇略微撒嬌地努了起來。
他突然想吻她!
這個念頭令他大感吃驚。他怎麼會?他怎麼可以對一個孕婦產生匪夷所思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