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過小提琴,便邀安琪拉入內,四名保鑣則訓練有素地退出房門。
她顯得有些不安地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往外眺望,必須承認這裡的視野真好。
「美嗎?」渾厚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聲音她永遠忘不了,也不會錯辨!
可是她不敢轉過身子,因為她怕不是他!
「需要一杯天使之翼壓壓,驚嗎?」阿其頓為她凋了一杯酒名正好為天使之翼的雞尾酒。
「我不喝酒。」她轉過身子的同時,意外地弄翻了酒,灑了阿其頓一身。她慌亂地以手拭著酒汁,「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他抓住她慌亂的柔荑,貼在他已被染黃了的白襯衫。
透過薄薄的一層布,她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心跳與厚實的胸肌。
她羞澀地低下頭,喃喃自語:「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話說了好幾遍了。」他笑道,沒有半點責備之意。
「什麼?」她已無法思考。
「第一次是你在我家說的。那時馬麗亞正在為我『按摩』,卻因你的偷窺而被打斷。」他附在她的耳際說道,弄得她渾身一陣癢。
「我不是故意的。」她又說。
「我知道。但是你還記得嗎?我說下次換你表演給我看。」他故意逗弄她。
「你——怎麼可以!」她舉起被箝制的手掌,準備捶打他。
「只要我願意娶你,就可以。」
「你……你說……只要你願意……娶我?」她結結巴巴地將話說完。
「嗯。」他神態自若地說。
「你……你怎麼會想……」她問得結結巴巴。
「你嚇壞了,還是太感動?」他在一旁大笑。
「我……我……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你是……」她還是結巴。
「花花公子。」他代她回答。
「嗯。」她的頭只敢輕輕點下。
「但那是假象。」他澄清。
「可是你還是個……騙子!你說自己是亞頓,還帶我在義大利東南西北繞了一大圈。」
「你也是騙子。喬裝孕婦,唬弄我半天。」
「那是我怕別人將紅天使搶走!再說,我是要和阿其頓談生意的,不是亞頓。你這個『亞頓』在我家左擁右抱,大口喝酒,吻著……那些女人,我怎麼可以和這樣的人淡事情?」她解釋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蒙面的小提琴手!?」他終於將她的話,與先後拉提琴的畫面聯想在一起,恍然大悟地辯解:「因而誤判我。」
「我沒有誤判你!」
「那是演戲!順應令尊的『期盼』。」
「我爸?」
「這就是做生意,投其所愛。我以亞頓的名義出現,你父親自然以這種方式招待『亞頓』。」他一點兒也不內疚。
」邢和那些豐滿又赤裸裸地在你面前的女人調情,也是演戲?」她越說越激動。
「是啊!鳳求凰的戲碼。」
「鬼扯!別為你的下……風流找藉口!」她氣得將頭轉到一旁。
他卻將她扳正,「你在嫉妒。
「我……我怎麼可能?我……不會。她的話一點可信度也沒有。
「你不但有可能,而且非常可能。」
「我不會。因為你太花心。」
「安琪拉,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明明可以拒絕,為什麼不做?還有那個珍妮怫怎麼說?」
她不自覺地像個妒婦,一再質問丈夫。
「我當然有拒絕她們,只是你還沒從嫉妒的栓桔中跳脫出來。安琪拉,我現在百分之九十九地肯定你愛上我了,就和那些女人一樣。」
「我才和她們不一樣!我不要天使之翼了!你繼續做你的花花公子兼才子的夢,我則回到我的家鄉,永遠忘了你!」
她試圖甩開他的手,他卻牢牢箝著她。
「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發現你是個迷路的天使,找不到回家的路,那雙惹人憐愛的眼神,讓我衝動地令司機掉頭回羅馬廣場找你,即使那時你已『身懷六甲』,我仍無法不這麼做。
這種事我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做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既然你迷路了,就請接受天使之翼帶你回家。沒有雙翼,天使如何返家?我就是創造天使之翼的人,只有我知道如何將那雙羽冀重新安回你的肩上。你願意和我在一塊嗎?」
「你……」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千真萬確。」他將她的手再次貼上他的心口。
她的淚緩緩地溢出,「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說的……」
「你的唇有被男人採擷過嗎?」他看著她的唇,近乎著迷地問。
她的雙頰倏如番紅花,火紅成一片。
他立刻將她拉近自己,以他如靈蛇的舌直入芬唇,引領她進入成人的世界……
她的雙手頓時軟癱,動彈不得,雙腿也無力的往下滑。
他撐起她,並將她抱至床榻之上。覆上她的身子,他再度吻她。
他的舌在她的蜜唇裡翻攪、吸吮,瞬間,只聞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此起彼落。
渾身有如通電般難耐燠熱,她不斷地扭動身體,低吟道:「我好熱。」
他的吻往下滑,雙手輕輕褪下她的胸衣,一口合下那未經採擷的蓓蕾。
「呃!」她吃驚地吟哦出聲,雙膝拱起。
他的大掌則靈巧地往下滑,扯高了裙擺,在外輕輕愛撫。
她再次激動地驚叫:「啊!」
他繼續吻著她的雙峰,大手粗魯地扯壞褲襪,打算長趨直入。
「不!」身下忽然一陣冷涼,讓她清醒了,她羞怯地抓起被單掩住裸露的上身。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讓她無法接受婚前性行為一事。
阿其頓眼中燃著慾火,直看著她,卻不發一語。
「你……我……我們不該這麼做的。我、我想,我該先離開。不管我有沒有翅膀,都會找到回家的路。」
她又慌又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索性躲進浴室裡整理儀容。
一切就緒之後,她再次走出浴室,對著落地窗前直吸菸的阿其頓低語:「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