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舞臻心裡起了疑問, 「你的反應似乎早巳知道炅堯派人殺了自己的父親?」
「你是炅堯少爺的什麼人?」
其實,她早已從父親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經過,剛開始也是忿忿不平的想找出趙炅堯替段叔報仇。
但其中的誤會不是她所能解釋清楚的,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只有答應父親守住秘密,不能洩露讓任何人知道。
「這並不重要,我只是一個不希望這件事情繼續惡化下去的人。」安以晨的反應,已證實了她的猜測。
或許這件事並不是她想的那麼單純,因為安以晨知道趙炅堯就是殺了段凌的兇手,為何段浪堯還被蒙在鼓裡,而安以晨還毫不鬆懈的派人尋找著趙炅堯的下落?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存在?
「我要如何相信你的來意?」
「因為我們同樣身為女人,而且我們的感情都寄托在這出類拔萃的兩個男人身上。」如今,不管安以晨存的是什麼念頭,她只有孤注一擲了。
她已經讓趙炅堯殺了段凌,所以不能再讓他錯下去了。
「你喜歡炅堯少爺。」安以晨相當肯定的說。
舒舞臻勾動唇角, 「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會失去理智。」同樣的,縱使她也看穿了安以晨的心意,但仍不直接的點明道破。
「一個會殺了自己父親的男人,根本毫無理智可言。」
「不管你怎麼說,我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勸浪堯打消兄弟殘殺的念頭,炅堯那邊我會再想辦法阻止的。」
「我如何相信這不是一個陷阱?」
「同樣身為女人,我不會害你的。」
「很難說。」
「現在不是唇槍舌劍的時候!我知道一時之間我還不能消弭你對我的敵意,但請相信那晚我跟浪堯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我們沒發生任何關係。」
安以晨保持緘默,不做任何反應。
不管她是不是在意,舒舞臻一古腦兒的道出那晚的經過。
「那晚只是應付你及消除炅堯對我起疑的障眼法而已,再說,那晚我已經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屬實告訴浪堯了。」
「依他的個性,他一定不能接受。」
「所以這就是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果然是段浪堯的好知己,不用別人點明,便能知道他的反應。
「你要我幫你勸浪堯打消雪仇的念頭?」真是天方夜譯!
她早知道段浪堯會有的反應,所以在答應父親的同時,她也打算將這個秘密一直隱瞞下去,直到找到炅堯少爺為止。
但是趙炅堯的仇恨,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畢竟長年累積的恨意,讓他對段浪堯只有恨、沒有愛。
段凌的下場就是一個借鏡,所以她必須謹言慎行,才能力保段浪堯平安無事。
「他們兩個人是親兄弟,不能繼續互相殘害下去。」
「這個忙,我恐怕沒有辦法幫你。」
「你可以的。」
「我無能為力。」安以晨揚起細長的柳眉,「把炅堯少爺的行蹤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有能力讓他改變心意?
「在還沒得到你首肯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有關他的消息。」
「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麼做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現在的我只能孤注一擲。」
「別傻了,浪堯是不會聽我的話,現在只有你說出炅堯少爺的下落,我們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浪堯愛的女人是你,你一定能說服他的。」
安以晨只是冷笑,「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只剩下我,他也不會飢不擇食的選擇我。」
她懂得自己的身份與地位,醜小鴨永遠不可能變成鳳凰的。
她不懂安以晨的反應為何這麼大,而且還如此貶低自己的身價?
難道說她與段浪堯之間存有著誤會?「你跟浪堯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這是我跟他的事。」安以晨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說。
「我不介意當你傾訴心聲的垃圾桶。」
「你想太多了,我們兩個稱不上是朋友。」她最討厭亂攀關係的女人!
「現在你也可以把我當成是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安以晨故作憤怒的大喊。
其實她非常渴望有一個好朋友,能夠在她傷心、無助的時候聽她傾訴心聲。
但是她的身份不同,不能擁有這種權利,所以她一直是孤單寂寞的。
「我只希望事情有一個圓滿的解決。」舒舞臻定定的看著她,「浪堯的父親生前一定早就知道炅堯派人要殺他的事對不對?」她仔細睨著安以晨的眼神,雖然那
雙眼睛不曾洩露半點心事,卻仍瞞不了她。
「話別亂說。」安以晨厲聲的斥責她。
這女人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肯死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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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擺著一副晚娘的面孔以待,舒舞臻仍不死心的說:「他的遺言就是要你們找出炅堯,然後讓他認祖歸宗,這就代表浪堯的父親對炅堯的所做所為根本不生氣。」
「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測而已。」表面上,她雖是冷靜沉穩,但實際上她的心已經因為舒舞臻的一言一語動搖了心意。
她就是有這種本事,能慢慢地勸服別人。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讓步,難道你非得看到有人因此事死去才甘心?」舒舞臻激動了起來,不相信安以晨是一個無情冷血、樂見兄弟互相殘殺的女人。
「別把罪名扣在我身上。」
「你不是一個冷血的女人,你只是故作無情而已。」
「這會兒你倒成了一位面相師.」安以晨不禁對她冷嘲熱諷了起來。
「別再挖苦我了,以晨。」這會兒她倒順口說出她的名字了。
安以晨懶得和她爭辯, 「我不是在幫你。」整件事,她還是得以段浪堯的利益為考量。
舒舞臻一聽,終於鬆懈了下來,知道自己終於搞定這難搞的女人了,所以不管安以晨的嘴巴再如何尖酸刻薄,至少也肯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