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嫩的丁香舌舔下他的汗珠,使得他的下腹益加緊繃,體內狂亂的野獸快要破柙而出。
「炘,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丁香舌來到他的耳邊,輕舔啃咬都用上了。
「什麼?」他的聲音有些尖銳。
「就是你為何要忍?」她早深刻感受到他的悸動,只是不瞭解他為何要強忍住,是不想輸給她這個小女子嗎?
她的話狠狠敲中談傑炘的腦袋,是啊,他為何要忍,簡直忍得有點莫名其妙,許是她的主動一時間讓他無法反應,以至於會像初嘗禁果的小男生般不知所措。莫忘她是他一手調教出的好學生,想青出於藍可得再等上一段時日。
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成拳的大掌鬆開改扶住她的腰際掌控全局。
炙熱的大掌撫上纖細的腰肢,讓她輕喘出聲,再見他嘴角的笑容,即知他開始反擊了。
「我的小女巫。」狂熱的唇在吻上她前輕喟。
火熱的舌撬開阻撓的貝齒,闖入尋求渴求的熱源,尋到彼此之後,便緊緊地糾纏在一塊兒。
他的大掌並沒安靜下來,探入裙底,搜索美麗的風光,牽引著幽閉的芳口。
激烈的唇舌廝磨著,粗喘的氣息不斷吐喃,直到方書吟快喘不過氣來,談傑炘才緩緩放開,隨即低下頭,以齒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冰涼的空氣減低不了兩具發燙的身軀,體內的火苗愈燒愈旺、愈燒愈狂,窒熱的溫度幾乎將秋夜變成夏夜。
引人起雞皮疙瘩綺麗的喘息、呻吟聲不停……
下腹的火熱不容再受到緊閉,談傑炘解開褲頭拉鏈,並粗蠻的撕開她的底褲,慾望的根源探入芳草萋萋的洞口中。
用力挺身而入,兩人同時輕吟出聲,明亮的眼眸早蒙上慾望的色彩,四目相接,唇舌又聚在一塊兒。他以大掌扶住她的腰肢,助她調整好姿勢,慾望開始縱橫、奔馳,帶領她共赴人間至樂之地。
夜色瀰漫著瑰麗的色彩以及情人間的耳語,醉人又旖旎……
☆☆
方美子照著從前的印象尋找到談傑炘的公寓,管理員在通知樓上的方書吟確定後,才放行讓她進入。
她帶著羨慕的眼光穿過美麗的中庭噴水池與室內外游泳池,不愧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夠享受。
拉拉酒紅色裙擺,摸摸髮絲,抿了抿塗上鮮紅口紅的唇,方美子緊張的情緒宛如要去赴一場重要的宴會。
隨即為自己可笑的行為嗤笑出聲,她是來帶走女兒的,何必那麼注重外表,況且她年紀也不小了,也非仍靠著皮肉討生活,犯不著擔憂有人會在此看上有點邋遢的地,她終究不是嫁入豪門的料,年輕時不是,現在更不可能。
坐著電梯上樓,書吟早開大門恭候她。
「媽。」方書吟約略可猜出母親的來意,不過倒是挺意外母親找得到她,繼而想起三年前母親即知她與談傑炘交往,那麼知曉談傑炘的住所也不無可能。
「你不請我進去坐嗎?」方美子板著臉,挑眉問道。
「請進。」方書吟趕忙讓開,讓母親入內。
進到屋內後,方美子仔細看著室內的裝演與陳設,滿不錯的,至少看起來能住得很舒適。
「媽,你坐一下,我去泡荼。」合上門後,方書吟進入廚房。
方美子利眸掃向在廚房忙碌的女兒,不用問即知女兒已跟談傑炘發生過關係,男人這種動物她瞭解得很,沒有人會放著到口的肥肉不吃,更何況談傑炘覬覦書吟已久。
看來她的謊言已遭破解,可是看書吟對她的態度無異,想必是沒怪罪她的意思。
她就說嘛!她的女兒向來心地善良,豈會生她的氣。
方美子得意洋洋的雙手環胸,好不舒服的坐在沙發中。
「媽,喝茶。」把泡好的茶端出,為母親倒好一杯後,方書吟坐在靠近陽台的單人沙發內,離她母親最遠,卻是她與談傑炘最親密之地,她需要藉此倚靠發揮強大的勇氣來面對她的母親。
「看來你過得滿不錯的。」啜了口飄散淡淡花香的花茶,方美子率先打開話匣子,像是與女兒閒話家常般。
「嗯!!」方書吟笑了笑。
「人家說女兒養大就是別人的,這句話果然說得一點都沒錯,本來我還寄望你在我年老時照顧我呢!看來這個夢想是不會實現了。」方美子好似真的萬分感慨。
方書吟靜靜地聽母親叨念。
「你跟他回台中已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倘若不是我親自找上門來,恐怕你是不會給我一通電話半點消息。」女兒以為她愛待在雲林鄉下嗎?她天性喜愛熱鬧,會搬到鄉下去全都是為了她哪!否則她怎肯委屈自己。
「對不起。」沒打電話跟母親報平安是她的錯。
「還有啊,你真的想跟他在一起?」抱怨完後,方美子切入正題。
「是的!我愛他,我要永遠跟他在一起。」方書吟非常肯定道,坐在這個沙發,無形中可以感受到談傑並對她的支持,相對的增強不少勇氣。
「你愛他?!好個你愛他!我不是跟你說過你們不相配嗎?你從來不把我說過的話擱在心上,只會不斷的忤逆我。」方美子氣呼呼地低咆。
這回她不能再出錯,總要給吳瑩嵐一個交代,不然她的日子就難過了。
「傑炘說他不在意,況且……況且我已明瞭我不是您口中那種人,我不覺得我有哪兒配不上他,我們很單純的愛著對方錯了嗎?難道這樣就是忤逆?」她不認同母親的論調,由談傑炘口中她已得知,母親會一味反對全是因他的母親而起,只是她不明瞭母親為何要聽從他母親的話,母親可以反抗的。
「錯!錯!錯!全都是錯!你看看你,原先你沒跟他相見時,你會違抗我的話嗎?根本不會!見著他之後,你開始變得不聽我的話,整顆心皆向著他,究竟你眼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方美子以親情壓迫她。
「那時的我是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對您說的話,我當然照辦,可是遇上他之後,我總算真正靈體歸位,有了自己的思想與慾望,為何不讓我聽從自己的心意去做?為何……為何您要拆散我們?拆散我們於您有好處嗎?」最後的問話才是她心底最大的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