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都比較痛,下次就不會了。」他柔聲哄著她。
「我不要……」豐郁可憐兮兮地垂下眼。
高祥注視她眼眶下的黑眼圈,滿臉淒苦……真惹人愛憐。
他終於摘下這朵蘭花,接下來是她的靈魂、她的心,他全部都要。
想要這朵蘭花永遠留在他身邊,但有什麼辦法可以移植她,而不會失去她呢……
「我們結婚吧!」他脫口而出。
豐郁嚇了一跳,他更是震驚,結婚!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一輩子了。
結婚……
第8章(1)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嗎?她不知道,闔上書,閉眼回想這幾天,她的命運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轉。
很難說明失去處女之身是什麼感受,只是略微察覺到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是她太敏感了嗎?空氣中飄浮的氣流似乎也不同了。
就連她都覺得自己變得不一樣。
總管離開了,甚至沒有跟她打聲招呼,她問高祥,他也只是語意曖昧的說因為他累壞了她,不方便叫醒她。
豐郁聽得面紅耳赤,引得他大笑不已,嘖嘖有聲的親吻她的臉頰。
他們的關係變了,變得曖昧,變得複雜。
在這裡第三天開始,白天她走到哪,保羅便跟到哪,她有種奇怪的想法,似乎她被困在這裡了。但……到底是誰困住誰呢?
黑夜,保羅送她進高祥的房裡,她服侍他的種種需要,包括暖他的床。
他撫摸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愛撫她最私密處,惟獨不吻她的唇。
她是留下來了,卻付出這樣的代價。她不知道這樣值不值得,只覺得背叛了神,夏娃偷嘗了禁果,所以懷孕了十月。那她呢?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忽地,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攬抱至一副寬厚的胸膛。
他的臉埋在她的雙乳間,喃喃的道:「豐郁,你好香、好甜,身上塗了什麼?」竟教他流連忘返,一再的沉迷,難以自拔。
「我沒有塗什麼。」她很認真的解釋,不瞭解他是在調情。雙手無力地想推開他,他剛剛已經要過她了,應該不會……又要那個了吧!
對於性知識,她僅停留在健康教育課教過的,實在貧乏的可憐。
「你別搗蛋。」他拉開她的雙手,語帶埋怨道:「你沒看到我在辦正事嗎?」軟玉溫香,膚滑細膩……
「高祥,我有話要說。」她冰心眼清顯然不為他所動,東覷西瞧著想鑽出他的身下。
「有話明天說。」
只有在此時,他的口氣才會好點。
一下了床,整個人又變了個樣,陰陽怪氣的看什麼都不順眼,不是借口找碴就是東挑西撿,要不就乾脆叫人滾遠一點。
「昨天你也這麼說,今天已是第二個明天了。」
她凡事一板一眼,不懂得推、拖、拉、延的技巧。
他翻過身,平躺在另一邊,拿起一旁的香煙點燃,朝她臉上吐出一口煙,她皺眉掩鼻表情不悅。「要說什麼,是要衣服、鑽石、房子、車子,還是錢?」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輕佻地道。
「我不要那些,我不需要。」
錢財乃身外之物,她要那些有何用?她垂下眼簾,掩住心思,她討厭他那種狀似漫不經心其實另有目的的眼光,令她渾身不自在。
「那你要什麼?」
他用力捏住豐郁的下巴,目光直視著她清冷的雙瞳,捕捉她閃避不及的眼光,真老實,是他看過最坦誠無欺的眼睛。
面對他的眼神,她羞赧的無處可躲,目光一瞟,瞟到牆上的風景畫,咬著下唇支支吾吾地道。
「請你回高家去,有人需要你,你也可以好好做復健,重新站起來。」
「嘖嘖!真是悲天憫人,還真有修女的架式。」高祥忍不住開口逍遣她,雙眉高高的揚起。
從豐郁的話中,高祥才明白自己的雙親當真無所不用其極,把她騙到這荒山野嶺送給他享用,還編了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來欺她。
而她還真的什麼都信,真是單純的可以了。
事實上,在這裡於私於公他都能兼顧,一來靜養身體、二來遙控台北的公司,公事的處理上大致還好。
而且早在兩個月前他便能行走。
豐郁不悅地抿起嘴。
他佯裝沒看見她的不悅,繼續揶揄道:「你心地可真好,我若回家了,你呢,還能回修道院嗎?」
她臉色刷地雪白,她回不去了,這個事實不用他提醒她也明白,是他造成的,居然還惡意的提起。
「我會有地方去的。」她撇開小臉,倔強地衝口道:「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上帝,因為她顧念你們。」天下之大,豈無她容身之處,根本不必他高大少爺費心。
高祥一聽,笑不可抑:「別告訴我,你將聖經背下來了。」
她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取笑我的信仰?」
他一把將豐郁攬過來,扳過她的臉蛋,高興的親吻她臉頰,他喜歡她有表情的模樣,只要別再拒人於千里之外,能哭、能怒、能笑更好。
「還真以為你是個泥人,原來還有脾氣。想過沒有,你可能會懷孕的。」
「懷孕!?」
她怔怔的睜大眼睛,腦袋是一片空白,任他的手又欺上她的身體。
他的手覆蓋上她的小腹,輕輕愛撫著,想像她懷著他孩子的模樣,她要是穿起孕婦裝,想必是孕味十足的小婦人。
「有些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說。」他眼神一變,慾望冉冉而起。
不知道是訓練有素還是天資聰穎,她立即明白他眼裡的變化,迅速地下床。
「你在幹什麼,回來。」他不方便下去抓她,要騙就騙得徹底,索性裝殘廢裝得像些。
「我有話要說。」她第二次重新聲明。
難得她主動有話要說,他應該多少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而不是……
「你別睡呀!我還沒開口呢!」她急得抓起抱枕砸在他臉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記住了,粗聲粗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俊目微睜,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心裡則盤算著,何時該讓奇跡降臨在他身上,他已經不想玩病人和護士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