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不停的輕喘由嬌艷的朱唇逸出,思緒混沌的詠蝶以雙臂環住自己,不安的扭動。
「小寶貝,大爺就要好好安慰你了,別急。」
「憑你也敢碰她。」一道冷冽的寒音從暗處傳來,巨大拉力迅速扯開滿臉淫慾的賊人,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時,就被甩向大樹,發出一聲悶哼。
「你是誰?」
突來的異狀讓所有人拉拔出最高的敵意與警戒,一致望向跨坐在駿馬上的邪魅男子。
僅只一眼,詠蝶身上幾無遮掩的情形,引發刑天剛最深層的殺人怒火,清俊的臉龐緊繃成寒冰,他拉下披風,細密的掩蓋住詠蝶的每一寸春光。
直身而立,冷目掃過,四名流氓立刻從心底泛開恐懼。
「都穿上刑府的奴衣了,怎麼還不識你們的主人。」他冷道,對他們步步逼近。
「刑天剛!?」他們同時驚叫,腳步慌亂的倒退。「別、別過來……」
** ** **
當天,刑天剛抱著呢喃不已的詠蝶,大步踏上準備遠離杭州的樓船,一聲令下,揚帆而起,終於遠離多事的杭州。
月色從船上窗欞透進,俊偉男子背對著月色,端坐在椅上,掌中端起醇酒沿著雕刻出的紋路劃圈,似正在沉思,耳邊傳來女子一陣又一陣的鬱熱吟哦。
「熱……好難受……」詠蝶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眸,小手拉住剛抵至床榻邊的刑天剛,一臉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灼熱狂猛的火焰燒得她渾身血液沸滾,身子蜷曲成一團,小臉一側,如珍珠般的淚水滾落到枕邊。
她好希望有人可以救她脫離無窮無盡的苦海,有誰……能紆解她全身痛苦?
彷彿像聽見她無聲的渴求似的,一雙冰涼的大掌撫上不著寸縷的嬌軀。詠蝶禁不住拱起身子迎向來人,索求更多的撫慰,好撲滅她體內燥熱不已的無形火焰。
待那一雙大掌縮回時,她反手纏上大掌的主人,眼底有著連她也不甚明白的哀求。
「救我……」她覺得自己快被體內的火焰給燒死了。
「可憐的蝶兒,你一定很難受吧!」狹長的鳳眸專注地看著嬌美動人的詠蝶一會,終於坐在床榻邊。
「不要走。」她淚眼迷濛的低求。柔若無骨的小手纏向刑天剛的頸項,偎進寬闊的胸膛。
「如果這句話是在你清醒時刻說的,我會很高興。」低沉的嗓音傳開,緊實的大掌捧住鵝心型臉蛋。「告訴我,我是誰?」
詠蝶睜著無神的美目,那雙狹長黑眸似乎常在她的夢境出現,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我不知道……」她挫敗的低喊。
「試著想想看。」染上慾火的臉龐變得比平日更為駭人。「乖女孩,你一定記得我是誰.」
他必須是她的唯一,而非任何男人的代替品。
該死的夜姬,竟然讓他必須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打亂了他原本想細心呵護詠蝶的計畫。
詠蝶眼一眨,淚水撲簌簌的滑落。
「為什麼要折磨我?你一定要看我痛苦才開心嗎?」傷心的小臉滿是委屈。
模模糊糊中,她憶起鳳眸的主人總是帶給她一連串的折磨,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
對了,他就是這樣子的人,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屈辱她、傷害她,就連現在,他仍可以無視她的哀求,毫不施予援手。
可悲的是,現在,她竟然只能依靠她而已,連她爹也不要她了。
掛在頰邊的淚痕讓刑天剛閃了心神,心中滲出從未有過的不捨。
鉗制一鬆,玉臂立刻纏上他的寬肩,曼妙身軀緊貼住英挺的男子,詠蝶偎在他的懷中輕泣。
「蝶兒,你該知道我做的一切,全是想要你的緣故,我要你好好待在本王身邊,不離不棄。」完美的薄唇落下溫柔的輕吻,停頓在她的櫻唇旁低訴。
不離不棄?
彷若聽到大人安慰的小孩,將深藏在心的委屈一併爆發,詠蝶的眼淚流得更凶。
她咬住下唇,感覺一輩子從未如此軟弱過。
當刑天剛將她放平在榻上,以薄唇安撫她的渴望時,沙啞的嚶嚀聲迅速從她口中溢出。
劇烈的快感讓詠蝶弓起嬌軀,雪白的藕臂抱住強壯的男性軀體,兩人同時袒裎相見。
當剛硬覆上柔軟,深沉的眼凝視微微感到痛楚的詠蝶,在她終於成為他的那一刻,黑髮與長髮相結,他溫柔的吻去掛在白玉臉頰上的晶瑩淚珠,仿若對她無言的憐惜。
就連他自己也未曾發現已然茁壯的情愫。
律動加速,她緊環住滴著汗水的強勁身體,和刑天剛一同登上爆炸的頂端……
思緒縹緲中,她似乎還能聽到他的狂猛吶喊,聲聲都是她的名——
** ** **
交歡過後的性愛氣味充斥在精緻華麗的房中,刑天剛掀起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躺在床榻內側的是已經累癱的詠蝶。
她體內的藥效到天明之際才慢慢消退,初經人事的詠蝶幾乎承受不了長時間的慾火悶燒,他只能盡量以最溫和的方法消滅她體內的痛苦。
直到剛才,詠蝶才能恬然進入夢鄉。
即使是他十四歲時的第一次,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瘋狂的滿足過。
刑天剛收回整梳她一頭長髮的大手,深邃鳳眸添了一股沉思,正想起身離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中間還夾雜著女子的哭鬧尖叫,隨即敲門聲響起。
「爺。夜姬求見。」說求見是好聽了點,她根本是大吵大鬧著要衝進來。
望了蒼白的透明睡顏一眼,刑天剛眼中閃過一絲無情冷光,他緩緩勾起冰冷的笑容。
「帶她進來。」他也該好好算一次總帳了。
優雅的踱步到外邊的花廳中,夜姬立刻被人推進門內,咿呀一聲,兩扇木門在她背後輕闔。
「爺、爺——夜姬是冤枉的。」她慘白著臉,一頭青絲凌亂披散,跪在地上仰瞧著倨傲冷漠的刑天剛,極力想平反自己的罪行。
「那些地痞流氓和你的說辭好像不太一樣。」揮袖轉身坐落在椅上,刑天剛悲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