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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爺——他們一定是故意想嫁禍給夜姬的。」夜姬不計形象的爬到刑天剛腳邊,伸手抱住他的小腿急道。

  「他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非要設下毒計陷害你?」拇指與食指支起夜姬的下顎,他好心情的反問。

  「夜姬……夜姬不知道。」她心虛的搖頭,而後猛然停頓。「對了,一定是秦詠蝶妒忌我。她想得到爺的專寵,所以才找人演了這場戲。他們一定早就準備事發後一致咬定夜姬,要讓夜姬永無翻身之日。爺——您要替夜姬作主啊。」

  這下做賊的反倒喊捉賊了,接下來她是不是要說春藥亦是詠蝶為了取信他,而自動服下的?

  真是奇怪啊,他當初為何沒早點發現夜姬的天賦,及早將她收於自己的麾下,反而讓她成為枕邊人,錯失一位良才美將?

  可惜——若能好好栽培,說不定連他的主要對手,都能被她哄騙在股掌之間,如此也能省掉他一大麻煩。

  刑天剛彈彈手指,再次替她感到惋惜。事情走到這一步,任何機會都被她親手毀去了。

  「夜姬,你陪伴在本王身邊多久了?」醇聲低問,眉宇之間泛起讓女人心悸的風流瀟灑。

  「四個多月了。」夜姬心底一陣癡迷,紅暈取代了剛才的死灰。王爺應當相信她了吧?

  四個多月?

  她已經是陪侍他的女人中最長久的一位,難怪開始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夠久了,本王也該替你找一個好歸宿了。」語畢,刑天剛親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飲啜,而後含笑轉身望向一臉慘白的夜姬。

  依照慣例,他會賞一大筆財物給女人,然後依她們各自的意願安排最佳的出路,也代表了緣分到此為止。

  「前陣子兵部陳大人跟我提及你,他頗為中意你,回到京城後,你就去服侍他。」

  「不——」將頭搖成鼓波浪。

  據傳聞,陳大人在性事方面有著特別的嗜好,他的姬妾們常在床第間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滿身傷痕。

  「我曾說過,只要你安分做人,我絕不會虧待你的。」刑天剛冷意盡現。

  夜姬往後跌坐於地。當絕望的雙眼捕捉到藏身在紗後的絕艷身影時,滿坑滿谷的憤怒及不甘頓時湧上心頭。

  秦詠蝶正在看她的狼狽不堪嗎?她正躲在旁邊得意著即將來臨的獨佔嗎?

  夜姬陰惻惻的一笑。她絕不會讓秦詠蝶順心如意。

  「您愛上秦姑娘了,是吧?」

  藏在紗縵的詠蝶打了一個突,不自覺地屏住氣息。

  「你胡說什麼。」刑天剛想也不想的斥責。

  他根本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名女人。

  「如果不愛她,您為何在見到她衣衫不整時,立刻發火殺掉那些欲染指她的男人?」夜姬扶著椅背站起,言辭咄咄逼人。反正她再也沒有可以損失的東西了。

  俊美的臉龐倏地變得陰沉。

  「本王只是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敢動我還沒動過的女人,當然該死。」

  「你想騙自己?秦詠蝶的情緒已經可以影響你的決定了,若是換成其他的女人,你不會不留下活口當對證,將我的罪判個明明白白。」

  「住口,女人對我來說都是玩物,沒有任何分別。」刑天剛冷硬俊臉回答。「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當然也包括她在內。」

  情愛只會讓男人變得癡愚軟弱,甚至導致失敗。

  他疼女人、寵女人,但就是不愛女人。

  夜姬得意的一笑,自己總算藉著王爺的口扳回一些劣勢。她轉頭向藏匿的身影,挑釁地挑眉。

  「秦姑娘,你聽到了嗎?王爺不會愛上你的,你趁早將自己的春秋大夢收起來,免得落到同我這一身淒慘的下場。玩物!大家都一樣!」她狂笑著離開。

  刑天剛猛一回身,正對住淡漠平靜的白玉小臉,視線相交那一刻,泛開一室的疏離冷漠,連四周的空氣也停滯不動。

  詠蝶首先低垂雙眼,回到兩人緊密交歡的大床上。屬於他的氣味充盈在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讓她憶起剛過不久的溫柔撫慰。

  淚珠趁她不注意時,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玩物——

  是的,她只是刑天剛排遣寂寞時的玩物,她應該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定位,免得有了不應該的期待。

  免得和夜姬有相同的下場……

  第五章

  刑天剛背著手,面對一扇打開的窗戶,海風拂過烏黑的髮絲,帶來微鹼的濕意。

  「……杭州所有官員的品行、操守、政績皆已一五一十的詳載,大致並沒有問題。接下來的山西,屬下已派密探先行查訪,等王爺回府後,便有大約的脈絡可尋線追查。目前情況皆在我們的掌握中…:」

  顏勁將手上的卷宗呈上,而後開始一天的整理報告,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後,背對他的俊偉男子仍一直未轉過身來。

  這幾天王爺一直陰晴不定,甚至有些怪異的舉動出現,讓船上的每個人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招來無妄之災。

  「爺?」他試探地叫了一聲。

  通常在他報告完畢後,王爺都會立刻下達指令,派遣任務。可是今天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沉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

  「你覺得他們在談論什麼事?」一直沉默無語的刑天剛終於開口,卻讓顏勁一頭霧水。

  他們是誰?

  顏勁走近窗台幾步,立刻就知道王爺指的是何人了。

  「稟爺的話,王順大概正在對蝶夫人解釋船上的構造。」從王爺和秦詠蝶共宿共寢後,船上的人都稱秦詠蝶為夫人了。

  「嗯——」鳳眼望著表情不再冷漠的詠蝶,淡淡地應聲。

  陽光下的她少了只對他才有的推拒與漠色後,美麗的嬌顏散發自然的迷人氣息,甚至彎起可稱之為微笑的弧度。

  她從不對他笑、不主動對他開口說話。只要他一靠近,她立刻張開無形的刺拒絕接近他,好像他全身沾滿劇毒似的。

  雖然她不再反抗,柔順的行為足以讓任何人滿意,也不再說一些頂撞他的言語,可是肢體上的柔順並不代表真正的柔順,她以心來反抗他,無形的隔絕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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