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他問,分了神。
「試穿你的外套。」她回答,一臉廢話的表情。不然她像是在做什麼?
「怎麼可能合身?」
「當然不合,我只是想感覺一下。」她把衣服的前襟拉在一起,走到鏡子前面,然後笑看著鏡子裡的她。她還粘著鬍子,穿著黑色外出服,針織帽蓋住她的頭髮。她看起來就像個街頭龐克和卓別林的綜合體。
她小心地拆下鬍子和乳膠,拿掉針織帽,再用手把頭髮梳開。她還是覺得像個小丑,所以她脫掉外套丟回床上,坐下來開始脫靴子。
「我為什麼嚇到你?」她問,又回到他之前的話題。
「不是你嚇到我,是我替你害怕。你告訴伯納要射他哪裡時,我也心驚膽戰,但我想每個男人都會有那種反應。反正把他嚇呆了。天,黎璃,要是你在車底時菲亞特真的撞上來,怎麼辦?你知道那有……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她又露出廢話的表情。她脫到只剩下內衣褲,隨即解開紐扣丟在床上,再拉下內褲。脫完衣服,她又拿起他的外套穿上,再走回到鏡子前面。
這樣好看多了。外套仍然太大,但她的頭髮蓬鬆還光著雙腳,所以現在的樣子很性感。她把手放進口袋、拱起肩,扭頭看看背後。「我喜歡這件外套。」她低聲說,撩起衣擺,剛好可以看到臀部的下方。她覺得呼吸困難還有點太熱,彷彿有人把房間的溫度調高了。她把衣擺撩得更高。
「那就送給你。」他粗啞地說,雙眼閃閃發亮。他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抓住她的臀部。「只是穿它的時候不准穿別的衣服。」
「好嚴格的規定。」她忍不住想喘氣,乳頭硬得發痛,他卻連碰都還沒碰。這股濃烈的慾望是怎麼來的?她不知道,只覺得彷彿他再不進入她,她就要死了。
「要不要隨你。」他炙熱的手掌揉捏著她渾圓的臀。
「那好吧,我要了。」她從口袋裡抽出手來,撫摸著袖子。「你的條件都很硬。」
「我很硬的可不只那個。」他低聲說,伸手拉開他的長褲拉鏈。「彎腰。」
她已經全身發軟,體內的肌肉也因為狂猛的慾望而強烈收縮,便彎下腰,雙手撐在牆上,踮起腳尖,他則曲起膝蓋微蹲。她屏著氣讓他把巨大的男性送入體內,再穩定地往前深深推進。他抓住她的髖部固定住她,同時後退再次衝刺。
她的腳幾乎離地,頭也撞到牆上。他詛咒一聲,就一手環住她的腰,抱著她轉過身,移到床邊。他沒有退出來,也沒有改變原來的姿勢,只是讓她伏在床上,開始抽動。
通常她需要直接的刺激才能達到高潮,但她早就準備好要接納他,光是那些深長的摩擦撞擊就夠了。因為腎上腺素和皮革貼著皮膚的感覺,再加上她全身赤裸只穿著他的外套,他卻還衣著整齊,以及原始的姿勢,讓她的反應一飛沖天。她併攏雙腿,用力裹住他,感覺他抵撞著她的體內深處,她就爆發了。她忍住一聲叫喊,把臉埋進床裡,雙手抓緊床單,感覺釋放的痙攣震顫了全身的肌肉。
洛克靠在她的身上,雙手撐在她的肩膀兩邊,用力往前衝刺,每一次都讓她全身顫動。他發出粗嘎的聲音,男性再度膨脹。便開始快速抽動,拱起背,開始達到高潮,並用力抓著她的臀部,貼著她轉動。
五分鐘後,他們才勉強能移動。「別動。」他粗聲說,後退並掀起皮外套,以便看著她的臀部。他呻吟著邊顫抖。「噢,沒錯,我想我發現戀物癖了。」
「我還是你?」她勉強出聲,仍然覺得體內有許多小閃電。她想他也是,因為他並沒有軟掉很多。
「天,誰在乎?」他呼了口氣,用力抓住她的臀部,分開雙臀,兩根拇指往下畫,一直來到她敏感的肌肉緊緊包圍住他勃起的地方。
他的按摩讓她全身愉快地繃緊,又慢慢地因為他撫慰的指尖而放鬆。「這樣好墮落。」她睏倦地低語。「我們今晚遭到槍擊,應該要生氣,而不是興奮。」
「腎上腺素會對身體造成有趣的影響,總要想辦法消耗掉。但如果你的反應是這樣,下次我自己開槍射你。」
她笑到發抖,他滑了出去。他呻吟著站起身,開始脫衣服。「來吧,我們洗個戰鬥澡,我弄出了一身汗。」
她脫掉皮外套,和他進入浴室。她很想在浴缸裡好好泡個澡,但又怕自己睡著,所以只淋浴。洗完澡,她穿上乾淨的內褲、他的一件襯衫和一雙襪子以防腳會冷。房間很亂,到處散落著衣服,但她不太想收拾,而他除了掛好皮外套——他一定要顧好那件外套——顯然也不想整理。他只套上一件長褲就打開行李袋,開始測試一塊塊的無色塑料炸藥。
他把還能用的放在一邊,不能用的放在另一邊。等到行李袋都空了,只有五塊過期不能用。「還好。」他說。「能用的部分還夠。一定會有一些壞掉,只是以防萬一。」他開始把可用的那些放回行李袋中。
黎璃用腳趾推推過期的。「這些要怎麼處理?」
「丟到垃圾桶當然不是明智的作法。據我所知,處理塑料炸藥的唯一方法是燒掉或炸掉,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必須把一些引爆,就算它們不會爆炸也會燒掉。」他拿出一把瑞士刀——有刀子、鉗子、小鋸子和一些她不認識的工具全集合在一起,而且所有航空公司都禁止它上飛機的——他用刀子在過期的炸藥上作記號,以免和其它的混淆。然後放回袋子裡,再把袋子收到衣櫥最上面的一層。
「希望這酒店夠高級,服務生不會東摸西摸。」他打著呵欠。「我想睡了,你呢?」
黎璃洗完澡就困了,他一打呵欠,她也跟著打。「快睡著了。我們的下一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