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端果汁過去的時候順便把牌子掛上,我還有事忙。」思琪快步走開,沒注意到林紫喻瞪視她的表情。她來到賴正祺面前,微笑道:「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因為可能還要等一陣子。」
賴正祺蹙了下眉頭。「不用了。」
「那喝點水好了。」她舉起水壺,替他倒了杯檸檬水。
「你是朱姊的朋友嗎?」
「嗯!」他頓了下。「這店開多久了?」
「三年了。」她隨口找個話題。「你吃素嗎?」
她的問題讓他愣了下,隨即露出笑。「不。」
「你應該吃一下。」她建議。「你的臉色不太好,朱姊之前也是身體不好,她是吃素後才變好的。」
「她生病了?」他緊張道。
「現在好了。」她回頭瞥了櫃檯一眼。「別說是我說的,我才來一個禮拜,不可以透露太多內幕。」
她擠眉弄眼的模樣讓他再次露出笑。「妳放心。」
「朱姊來了。」她小聲對他說了一句,而後轉身離開。
思琪提著水壺為其它顧客添水,而後繞回葉洺聰的桌邊。「洋蔥,你看到沒?」她朝他使個眼色。「我敢打賭,那個男的跟朱姊一定有瞹昧關係。」
「為什麼?」葉洺聰跟她一樣盯著賴正祺與朱淳溪。
「你有沒有看到那男的眼神?根據我的經驗,他們兩個絕對不簡單。」
見她一臉興奮,他推了下鏡架後才道:「那男的已經結婚了。」
思琪訝異道:「你怎麼知道?」
「我在商業雜誌看過他,他好像娶了一個企業千金。」他喝口葡萄柚汁,他記得那篇文章報導的是某企業家,賴正祺只是順口提及,裡頭還附了張照片。
思琪張大嘴。「完了,沒戲唱了。」她哀嚎一聲。
「妳又想看好戲。」他瞭然地說。
「不要把我講得像狗仔好不好?」她沒好氣地說。「我告訴你,有些事就是在外圍觀賞比較刺激,比如說拳擊,難道你想上場被打嗎?在外面看一樣刺激,愛情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的雙眸閃了下。「是嗎?」
她認真地點頭。「對我來說至少是這樣。洋蔥,你不酸啊?」她指了下他的葡萄柚汁。
「還好。」他聳聳肩。
思琪正要繼續說下去時,突然發現外頭有一男一女正要走進店裡,她立即走到門口,向兩人說明現在「休息中」,致歉後,她轉身走到櫃檯前,對林紫喻說道:「妳怎麼沒把休息的牌子掛上?」
林紫喻冷冷地瞥她一眼。「為什麼要我做?妳沒手嗎?」
思琪翻了下白眼,懶得跟她廢話,伸手拿了牌子後,就往門口走,如果要說方圓五百里內誰最討厭她,林紫喻應該會奪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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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思琪開心地與葉洺聰到附近的歐式自助餐吃東西,在狼吞虎嚥地吃下一堆東西後,她才說道:「洋蔥,你覺得他們真的只是多年不見的朋友而已嗎?」
「不知道。」他據實回答,既沒看見兩人交談的表情,又沒聽到兩人的交談話語,根本沒辦法下判斷。
「唉……」她歎口氣,拿餐巾紙擦過嘴角的奶油。「希望他們不要只是朋友。」
「妳又想看好戲?」他以刀叉將盤上的洋蔥跟紅蘿蔔推到左上角,俐落地將牛排切成小塊。
「當然。」她興致高昂地說著。「我現在卡稿卡的很嚴重,多一點刺激會激發我的靈感。」她拿趄叉子刺了一塊他盤上的紅蘿蔔送入口中。「啊!對了,我下一本可以寫一個跟你一樣偏食的男主角。」
「我沒有偏食。」他叉起綠花椰菜。「只是不喜歡某些食物的味道。」
「這就是偏食啊!」她哈哈笑。「對了,對了,把你的話記下來,以後可以用在男主角的對話裡面。」她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包包,伸手進帆布包裡摸索一陣後拿出自動鉛筆跟一本B5大小的筆記本。
「妳出幾本書了?」他瞧著她低頭開始將他的話寫下來。兩年前她突然開始寫起言情小說,聽姊姊說她好像寫得滿開心的。
「八本了。」她將筆記本放到角落,一會兒若有任何想法時再寫下來。
「這麼多?」他驚訝地揚眉。
「什麼多?」她朝他搖頭。「你這是外行人的話。」她叉了一塊他切好的牛排。「我這樣算還好,正常的話,一年應該寫六本,有人還可以一年八本、十二本的。」
「十二本?」他再次露出訝異的表情,在他的觀念裡,寫一本書不是都要半年以上。
「對啊!我也很想一月一書,然後賺一堆錢出國玩,可就是做不到。」她將他盤上的洋蔥掃到她的盤子上。「言情小說這種東西呢!說難也不難,反正本來就有一堆既定公式可以讓你參考,就看你要不要寫而已。下次拿幾本給你看,以你的聰明,一下子就會明白我說什麼的。」
「嗯……」他沉吟了下。「不用了,我對這個沒興趣。」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喝口可樂,偏頭瞧他一眼。「當了兵後還是有點不一樣。」他看起來好像壯了一點,肩膀也比較寬,比起以前的皙白,膚色也深了些。
「哪裡不一樣?」他吃口牛排,與她的狼吞虎嚥比起來,算是細嚼慢咽的。
「當然是終於有點男人味。」她瞇眼笑著。「會有很多人喜歡的。」想像到他讓一堆女人撲倒的樣子,讓她笑了起來。
他深思的瞧她一眼,下經心地說:「妳喜歡嗎?」
她停住笑,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我說妳喜歡嗎?」他的眼勾著她的眸子。
「我?」她依舊愣著,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怎麼突然問她這個?
「妳忘了我兩年前說的話?」他放下刀叉。
「兩年前?」
「我跟妳表白的事。」他沒有拐彎,直接說道。
她恍然大悟。「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她一直以為他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