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所有政商名流皆會齊聚在此,參加他徐岳豐迎娶二太太的婚宴,婚宴完成後,童璦玫將正式成為他徐岳豐的女人!
「岳豐啊,小玫跟了你之後,你得全心全意對她好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寵著她,她可吃不了苦的。」
「童老,你放心!我一定會善待小玫的,她還這麼年輕,我疼她都來不及了,怎會讓她吃苦?」徐岳豐笑著拍了拍胸脯。
「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
童萬億看著徐岳豐臉上得意的笑,只得將對女兒的內疚全藏進心底。
站在樓梯問的童璦玫,一聽見底下的對話,便拎起禮服裙擺,悄悄退上二樓,闔上了房門,緩步走回房裡。
她坐在化妝檯前,身上穿著徐岳豐剛派人送來的粉紅色禮服,她看著鏡裡那張蒼白的容顏,拾起艷紅唇膏在唇瓣上塗抹著,再拿超腮紅為臉色添加紅潤……
明天,她就要將自己的未來交付給徐岳豐,就算再不情願,她也不能讓自己當一個被人嘲笑的新娘。
她要為自己戴上完美的面具,好有勇氣去面對明天那一雙雙嘲弄的目光,沒有龔翔競在身邊,她必須堅強,否則她絕無力氣打完明天那場仗。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
「小玫,我可以進來嗎?」
徐岳豐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她柳眉輕顰,還沒開口拒絕,房門已被推開。
「你已經進來了,不是嗎?」她冷漠的回應,眸子依舊望著鏡裡的自己。
「你試禮服試了好一會兒了,怎麼下下來讓我們看看?」徐岳豐走向她的身後,大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
「明天就看得見了。」她拿著唇膏,在唇上再塗上一抹艷紅。
「你看起來好美,明天,你就是屬於我的了!小玫,我好想——」
徐岳豐的大手在她的肩上施加了力道,童璦玫立刻側開身子,站了起來,躲避他的觸碰。
「對不起,我累了!我想換下禮服,早點休息。」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能立刻走人,別在這裡打擾她最後的清靜。
「小玫,就差這麼一個晚上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徐岳豐熬了這麼久,還是沒法子一親芳澤,他以為就剩這最後一晚,童璦玫或許會願意讓他親近,沒想到她依舊這麼冷漠。
「就差一個晚上而已,難道你也忍不住?」她譏誚的說著,再也無法掩飾臉上的厭惡。
「童璦玫你——」
「我不希望在婚宴前和你吵架,會觸楣頭的!你也不會希望明天的婚禮出什麼差錯吧?!」童璦玫威脅著他。
「好,我就再忍耐一天!等明天婚宴結束之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品嚐你這個甜美的小東西。童璦玫,你遲早會是我的人!」
徐岳豐冷哼一聲,屢次求歡被拒,他對童璦玫的堅持感到極度不悅。
「滾……」
童璦玫聽著他的暗示,憤怒的對著他低吼。
「等我得到你的人之後,就算你求我留下,我也不肯了!哼!」
徐岳豐撂下話,不等童璦玫反擊,便轉身離去,他用力的摔上房門,大聲的宣告著他的憤怒。
看著砰然闔上的房門,童璦玫痛苦的跌坐在床上,環住雙臂,將臉埋進雙膝中,她真不敢想像往後的日子,會變成怎樣的難堪引
第十章
一場豪華的私人婚宴在童家的百坪別墅內展開,所有受邀的佳賓和親友,在典禮正式開始前一一陸續到達。
童璦玫始終保持著微笑,面對眾人,她只能用笑容來掩飾心底的痛。
看著人來人往,聽著祝賀聲不斷,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虛假得不可思議。
「童老,恭喜你啊!女兒找到一個好歸宿,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徐先生可是上櫃公司的老闆,你們家小玫怎麼算都不吃虧啦!」
「我只希望他真心待小玫奸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站在父親的身旁,聽著那一來一往的場面話,她只能維持著僵硬的笑容,讓眼前的假象繼續下去。
沒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那些人表面上祝賀,背地裡卻竊竊私語,滿是嘲弄。
來這兒觀禮的人絕大部分是徐岳豐商場上的朋友,他們都知道這場所謂的一婚宴」,只是宣告了童璦玫的「身份」而不是「名分」,更有人在背後替徐岳豐的原配打抱不平,等著看她何時變成下堂妻。
但那又如何?在這場婚宴中,她下是個勝利者,而是個犧牲者,如果徐岳豐的妻子敢出面阻止,她會十分樂意將徐岳豐雙手奉還。
只可惜,這一切只是她的妄想,當十二聲禮炮響起,她的幻想即刻破滅——
小舞台上,司儀開始朗讀儀式開始的篇章。
童璦玫愕然的看著徐岳豐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佔有性的攬住了她的腰,帶領她步向鋪著紅毯的台階。
「笑容,小玫!讓他們看見你有多幸福。」徐岳豐將唇瓣湊到她的耳旁,提醒著她。
她渾身一僵,聽見眾人齊揚的掌聲,看著前方的台階,她覺得自己彷彿要上斷頭台一般,令她全身顫抖。
「歡迎新郎、新娘上台——」司儀催促著。
童璦玫的步伐愈顯沉重,她根本不想上台去面對底下那些嘲諷的目光,這場婚宴將注定她的未來嗎?
看著身旁的徐岳豐,她覺得呼吸困難,簡直無法想像自己往後將與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度過下半輩子。
她想逃,卻被徐岳豐掣控在她腰上的大手給阻擋,他挽著她上了台階,站在圓形舞台上面對底下眾人。
看著徐岳豐從銀盤上拿下婚戒,交到她的手中,她心跳急速,恨不得此刻能從這舞台上消失。
「交換婚戒。」司儀見兩人各自拿好婚戒後,大聲宣告。
「……」
童璦玫搖頭,卻看見徐岳豐緊緊握住冰涼的手,將他手中那枚閃爍著美麗光芒的鑽石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
她的指間泛疼,那枚戒指豐牢套住她,彷彿像個禁制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