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劭齊,請你解釋這一切……」
關語滋看著身旁的嚴劭齊,他依然泰然自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卻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
「這還需要解釋嗎?我想你那麼聰明,應該很明白了,時候到了,語滋。一他緊握她冰冷的小手,目光堅定的對著她說道。
「你太不尊重我了……這……這算什麼婚禮……」她低喃著,望著司儀遞上來的婚戒,她遲遲不願動手。
「一個充滿驚喜的婚禮呀,親愛的。」
嚴劭齊從金盤上拿起那只一克拉的心型鑽戒,深深的凝望著關語滋。
「這根本是場玩笑,你要我如何接受?」她咬著唇辦,聲音幾乎從齒縫間進出,她真恨不得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他怎能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了這一切?
「沒有人認為這是一場玩笑,你看底下所有女士們艷羨的目光,沒有人比你更幸運了。」
「嚴劭齊——」她捏緊了拳頭,不讓他將婚戒戴入她的指問。
「親愛的,看看底下,有多少只眼睛看著這一切,你也不想出醜吧?!」
「我有權利……」她掙扎著。
「不,你沒有!」
他挽住她的纖腰,將她帶進他寬闊的懷裡,記者們的鎂光燈此起彼落,他扣住了她的下顎,在她發出抗議之前,深深的吻住她的唇辦。
「嗯……」
在他的熱吻下,關語滋腦袋呈現一片空白,漸漸的她想到三年前他的出現,想到他不顧一切的將她綁離台灣……
想他這三年來,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想她一次次因為那些女人而醋意翻騰,想著她對他的愛……
她搖頭,眼眶忽而一陣濕潤,她總是與他對峙,總是違背他的心意,她只是不想認輸,不願承認自己早巳在下知下覺中深陷在他設下的情網中……不可自拔。
嚴劭齊吻到她濕熱的淚水,感覺到她的軟化,將手中的戒指套進她纖細的無名指中,然後結束了這「定情之吻」。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在眾人的注目中,關語滋無力的拿起盤子上的另一枚男戒,在嚴劭齊催眠的目光下,將戒指套進他指問,完成了整個儀式。
「恭喜總裁與關小姐結為連理,禮成!」
司儀宣佈儀式完成,底下進出如雷的掌聲,而關語滋卻虛弱的倚在嚴劭齊的身旁,覺得自己彷彿作了一場夢。
「接著呢……你想怎樣……」
她在他的攙扶下,緩緩走下台階,無力的詢問著嚴劭齊,但他只是對她露出淡淡的一笑,卻未給她任何答案。
接下來的一整晚,她始終跟在嚴劭齊的身邊,努力的維持臉上虛假的笑意,接受眾人的道賀。
她覺得自己彷彿已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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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在十二點結束。
她與嚴劭齊一同離開會場,整個過程,她就像個失了靈魂的娃娃,任由他擺佈。
上了轎車,關語滋坐在副駕駛座,那張笑僵了的臉蛋漸漸失去笑意,應該是說打從踏出G&M的大樓之後,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結束了嗎?」
關語滋捂著臉,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冷冷的質問著嚴劭齊。
「……」他沒說話,目光直視眼前的大馬路,專注得像是聽不見她所說的話。
「你說話啊!這場鬧劇是不是結束了?」
她不明白嚴劭齊為何要突然宣佈他們的婚事,去年他們訂婚時,他只約了幾位長輩做見證,他曾經答應過她,要給她時間來適應,但今天……他卻突然逼她在眾人面前與他完成結婚儀式……
她真不知道嚴劭齊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還是不理會她,因為他知道關語滋此刻有一肚子火要發洩,這三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只要她一發火,他愈是理會她,只會令她的情緒更糟而已。
「嚴劭齊,你要是不肯回答我,剛才的婚禮就不算數!」她大吼,她恨透了嚴劭齊那副文風不動的模樣,好像她只是個胡亂發飆的潑婦。
「所有的儀式都完成了,不是你說不算就不算。」他搖頭,覺得關語滋只是在說傻話。「更何況,今天來了那麼多媒體記者,明天的新聞和報紙應該會將我們結婚的消息發佈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沒有為什麼,這是遲早的事。」
關語滋必須嫁給他,因為她的身份以及她的美麗,會令愈來愈多的男人覬覦,他不希望婚事永無止盡的拖延下去,是擔心夜長夢多。
「你答應過我,給我時間,我以為結婚與否是我可以選擇的。」她生氣的對他咆哮著。
「這是關爺的遺願,你和我都沒有選擇。」他冷硬的喝止她。
他知道關語滋下想這麼早結婚,但她的社交圈已漸漸擴展開來,未來會有更多優秀的男人出現,萬一……她的心被其他的男人奪了去,他又該如何是好……
他心裡也會畏懼,只是不願讓她發覺。
「遺願?你的腦子裡永遠就只有我爸爸塞給你的那些狗屁遺願,你有沒有想過,你愛我嗎?你寧願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嗎?」關語滋憤怒的叫嚷著。
她知道嚴劭齊根本不愛她!
打從他將她帶離台灣開始,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壞,全是因為她父親的因素,在她心裡,他對她充其量是大哥對小妹的關心,她永遠觸碰下到他的內心世界。
他擁有那麼多的女人,即使與她訂婚之後,也從未間斷過。他從不知道,每當她看著他摟著那些女人時,不管她的外表裝得多麼堅強、多麼不在乎,但她的心卻是宛如刀割。
而這些苦,她只能往肚裡吞,因為她是那麼的好強,那麼不肯認輸呀!
「……」嚴劭齊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要什麼?你有沒有想過?!」
她忍不住推打著他,她討厭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