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手,我在開車,你這樣很危險!語滋——該死——」
關語滋為了迫使他停車,開始動手搶他的方向盤,他忍不住低咒一聲,車子終於「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他只消一隻手便輕易的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危險動作。
「放開我。」她生氣的瞪著嚴劭齊。
「放開你,好讓你繼續發瘋嗎?」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大日子,他實在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爭執,今晚的關語滋就像
一朵盛開的紅玫瑰,深深的吸引著他,雖然她沒有披上白紗,看起來卻是那樣美麗、性感。
今晚,其實他最想做的是好好的將她摟在懷裡、哄她開心,但不知為何,他們之間似乎總是無法和平共處。
「我是要瘋了!再這樣下去,我下瘋都難了。」她痛苦的嘶喊著,拳頭依然不停的往嚴劭齊的胸口落下,但卻使下上力氣。
「語滋,你別這樣行不行?」
嚴劭齊拙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緊緊抱進陵裡。
「不要碰我,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非要把我和你綁在一塊,爸爸留下的遺願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語滋,那只是一部分,我答應義父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哼呵,你還真是重情重義啊,齊哥——」關語滋不禁冷笑著。
「還有……」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如果我們分開了,義父所留下的產業將無法保持完整。」
「產業……」他所提到的產業,令關語滋在一瞬間恍然了。
「是的,一旦我們分開,義父的產業勢必得分割,在我們之後,還有許多人在虎視眈眈,去年,那些長輩們就已經企圖奪取義父名下的物業。他們跟著義父打拚了大半輩子,現在義父死了,他們只要聯手,隨時都會吞噬這一切——」
「你不用再說了……」她的心全冷了。
原來,嚴劭齊也是為了爸爸所留下的遺產,只要她和他結婚,就能順利繼承一切,保有他的地位,他要的根本不是她!
她真的太蠢了,心裡居然還抱著那麼一點點希望,以為他有可能是喜歡她的……現在,真相大白了!
她答應嫁給他,所以他可以再無顧忌的將一切坦然。
「除此之外,我對你的感情……」
「不!我不要聽!也下想聽!」她用力推開他,不想接受殘酷的事實。
「我必須讓你知道,語滋我——」
他才想開口,關語滋已經一巴掌揮下,打斷了他的話。
嚴劭齊一臉愕然的看著她推開車門,跳下車。
「等等!」
該死的!他想告訴她,他是喜歡她的,否則他不需要為了她,繼續留在這個圈子裡和那些人明爭暗鬥,義父留給他的一切足夠他花用幾輩子,但是語滋呢?她所繼承的卻是那些人隨時想要蠶食鯨吞的產業啊!
「小滋……站住……」
「你下要再跟著我,嚴劭齊,你真的好過分……」她邊哭邊逃,但身後追逐的腳步聲卻愈來愈逼近。
然後,他逮住了她。
「跟我回去,別再胡鬧了。」他將她攔腰抱起,看她下停的哭泣著,他整顆心都揪緊了。
「為什麼不放我走?」她哽咽的質問。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本是一體,你還想走去哪呢?」嚴劭齊見她哭得淚眼婆娑,滿心無奈的反問。
「走到哪都行,只要不要你在身邊!」她怨恨的又捶了他一拳。
「這樣,恐怕你的願望永遠無法實現了。」他一臉的抱歉。
「嚴劭齊,你真的好可恨!我最恨、最恨的人就是你。」關語滋氣得踢著腳,但他卻豐豐將她抱緊。
「如果我說,我最愛、最愛的人就是你,所以無法放開你呢?」回到車旁,他將她放了下來。
她腳一踩到地,立刻又想逃跑,但他卻立刻伸長手臂,將她鎖在他和車子之間。
「鬼才相信你說的話,嚴劭齊,你不要把我當成那些蠢蛋,我沒那麼好哄!」
他的愛,恐怕已經給過成千上百的女人了,他的那些床伴,都曾經得到過他的「愛」,那麼濫情的愛,她一點也不想要!
「小滋,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他撫著她那倔強的小臉,無奈的喟歎著。
「放我走!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兩個沒有愛的人,為何要朝朝夕夕的綁在一起?我不要!嚴劭齊,我恨透你了……」
她對他尖銳的喊著,卻一字字的刺進他的心,嚴劭齊強忍著怒氣,握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的咆哮。
「你是我的妻子,不愛我要愛誰?」
「愛誰都好,至少,那個男人不會像你一樣,只愛權力和財富,不會像你一樣,只想抱著我爸爸留下的遺願下地獄去!」
「夠了,語滋……」他斥喝。
「不夠!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她發狂似的捶打著他,卻動搖不了他分一是。
嚴劭齊將她推向車子,豐豐的扣住她的肩胛,止住她的叫嚷。
「聽著,我會讓你愛我!」他低下頭,堅決的望著她。
「不……」
關語滋的眸底流過一抹慌亂,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嚴劭齊已堵住她的唇辦,以吻封緘,宣告著他的決心。
車子急駛著,關語滋看嚴劭齊將車開得飛快,她下敢輕舉妄動,雙手只是牢牢的環著胸口,深伯一個閃失便會出事。
她似乎真的惹火了嚴劭齊,他生氣的模樣好嚇人,一句話也下說,臉色凝肅的像要殺人似的,她真怕他一發狂就把她給殺了。
「嚴劭齊……」她叫他。
「……」
「你現在要去哪?」她怯怯的詢問著。
「別再跟我說話!」他一吼,嚇得她連忙噤聲。
看著他行駛的路不像是要回家的方向,她開始東張西望,甚至偷偷拉動門把,可他已經上了中控鎖,讓她插翅也難飛。
看著車子往山區開去,她的心愈來愈不安,該下會他真想把她解決了,從此霸佔爸爸所留下的一切?
反正他們已經結婚了,現在就算他把她殺了,也能理所當然的繼承父親留下的遺產,看著嚴劭齊那張冷酷絕情的臉龐,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彷彿要衝出胸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