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場的還怕沒籌碼嗎?」他當然有實力。
「很好,不過她可是莊家哦!她發牌,你卻沒得選擇,不是嗎?」洛媽媽的話深深敲進兒子的心底。
「既然你都看得那麼清楚了,就直話直說吧!」他真服了老媽。
「女人要的只是幸福的感覺,你的籌碼就算再多,沒有幸福這張牌等於沒有用。」
「我說我愛她,願意給她一切了,這樣還不夠嗎?對你們女人而言,幸福到底是什麼?」
「信賴和安全感。想想你爸爸,你就會知道了,他雖然走了那麼久,卻是永遠令我們懷念的人。」
洛漢威腦海裡隨即浮現起老爸英挺的模樣,他富有、為人豪爽,卻從不在外搞七捻三;雖承襲祖父的賭場也從不見他賭錢,空閒時總是陪著他們母子,對老媽也好得沒話說。他從小敬仰自己的父親,覺得他帶給他安全感和完全的信賴。洛漢威心底相當震撼,也明白了老媽的意思──她要他傚法老爸。
「我會擁有你說的那張牌。」他自信地說。深知要摘得這朵鍾情的小花,他必須放棄所有的芳草。
「那就祝你好運啊!」洛媽媽拍拍兒子的肩,兩人臉上都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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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親親睡不著,便開始整理行李,檢查護照和回程機票,耳邊卻一直縈迴著洛漢威溫柔的請求,一聲聲敲在她的心坎上……
她開始後悔,為什麼不答應嫁給他;她愛他,他也愛她,他們情投意合,她為何非要受別的因素困擾,而一再地拒絕他!
現在再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肯定被她氣壞了,說不定再也不會理她了……正當她懊悔不已時,房裡那道不知通往哪裡的門竟響起叩門聲,打斷她的思緒。
「你在做什麼?」是洛漢威在問。
親親來不及放下手中的護照和機票,走向門邊,訥訥地回答他:「我……在整理行李。」沒想到她話一說完,門把倏地旋動,唰地一聲門開啟了!
洛漢威像旋風般的進到她房裡,瞪視著地上的行李袋,狂怒地低吼:「還有幾天,你竟然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你到底是為什麼非走不可?」
親親急急後退,他突來的怒火驚嚇了她。
「說話啊!如果你能說出個理由讓我心服,我絕不攔你。」他咆哮,一步步逼近她。
親親再沒退路的跌坐在床上。「我……我……」親親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無意驚嚇她,而是太過在乎她而反應過度了!
見她受驚,他恨不得揍扁自己。他斂容,單膝著地,輕柔地握住她的雙手,沙啞地對她說:「相信我能給你幸福。」
親親的淚忍不住飆出眼眶。她好感動,卻也好無助,他說他要給她幸福,那不正是她所渴望卻又遙不可及的一份感覺嗎?若是她再拒絕,是不是就太笨了?!
她手中的機票忽然被他抽離,撕得爛碎,她瞪大了眼睛,喉頭發不出聲音來阻止。
「可是……我不確定……幸福是什麼?」她從來沒有擁有過。
「我的幸福裡有麵包,有愛情,我會做到讓你絕對的信任,還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他至情至愛的表白,只想贏得她的愛。
「你能永遠……只當我的小情人嗎?」親親囁聲問。
「只想永遠當你的小情人。」他笑了,寵愛地揉揉她的腦袋。
她投進他的懷抱,深深地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作夢也沒想到她可以獨佔他所有的愛,和完整的心。「我愛你,好愛你。」
「我更愛你。」他心滿意足地吻她,心底發出熱情的歡呼。他終於贏得親親!而且他打算要當一輩子的嬴家,因為他有源源不絕的、用真心為她打造的「幸福牌」。
她甜蜜地響應他,這樣的結果出乎意料,卻令她滿心歡喜。
「我們三天後結婚,現在立刻打電話給你哥哥,告訴他我們的婚事,明天我立刻安排私人飛機接他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然後我們就直接去夏威夷度蜜月兩星期。」洛漢威說出他的訐劃,親親喜孜孜地點頭,毫無異議。
洛媽媽在房外竊聽到這件好事,也很為他們開心。
在台灣的歐克強接到妹妹的電話,聽到親親忽然說要嫁給洛氏賭場的老闆,他簡直無法接受;他原以為她真的跟許安志在一起,沒想到事情變化這麼大;他持保留態度,等著去美國瞭解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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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國際機場
「我就不信會有什麼私人飛機來接你,那個丫頭會突然嫁給一位大亨?我寧願去相信世上有生金蛋的母雞,我看她一定是被騙了!這年頭大亨都是矮小又禿頭的老男人,搞不好還三妻四妾哦!她嫁過去是要當哪一房啊?嘖嘖……」大嫂劉茵菌一路跟在歐克強身後說著刻薄話。她身材姣好,穿著她最滿意的香奈兒服飾,昂著頭,像只驕縱的孔雀,打算跟到美國去看親親的笑話。
歐克強面色凝重,如果親親真能找到幸福脫離劉家,那何嘗不是件好事!坦白說,他也很想脫離苦海。
若不是當初劉茵茵倒追他,劉父更賞識他,百般勸說,希望他能入贅,說不想讓女兒跟著他過苦日子,他也不會答應;而他答應的理由只有一個,他是真心愛著劉茵茵,沒想到結婚後的生活猶如身處煉獄之中,劉茵茵變得更驕矜了,老對他頤指氣使,對親親也百般挑剔;他在她的壓力之下,對她的愛早已變成了恨。
歐克強逕自走進候機樓,立刻有人領他上飛機:劉茵茵直到進了那駕私人飛機,嘴裡還懷疑地叨念:「這是租來的吧?誰會有錢養這麼一台大飛機?」
歐克強不理她,只希望快點散程,見親親一面,瞭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