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夢裡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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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剎那間,金大富張口舌結的看著女兒,杜鵑和嬋娟也是相同表情。

  「小姐傻了哪……」嬋娟搗著嘴,不敢置信她家小姐竟然說出這些奇怪的話。

  「嬋娟……」喜兒拉住她的手,要她放心般地道:「能再見到你真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別的,你能夠諒解我嗎?你一定能吧?」她的語氣充滿期盼,好似真的需要嬋娟對她的諒解。

  「哎喲,小姐,你究竟是怎麼了?」杜鵑沉不住氣,一把將她們的手分開,她又氣又急的道:「你這樣神智不清的,是想折騰死我們嗎?昨天不是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一旁的卓鈺青沉吟著,「是否我們昨日出去時,遇到什麼不祥之物才會致使小姐變成這樣?」

  「鈺青說得對,鐵定是這樣沒錯!」金大富馬上下了決定,「吩咐下去,立即請道士來驅妖辟邪!」

  「爹……」喜兒驀然拉住他的衣袖。「不需要請道士,您替女兒去找他來,只要見到他平安無事,女兒自然會不藥而癒。」

  「誰啊?找誰?」金大富急問。這下就算女兒要他去找玉皇大帝,他也會硬著頭皮去找。

  「翼啊……」這個名字令她心頭溫柔的牽動了下。

  「什麼義?」金大富一頭霧水的看著女兒。「你說清楚一點,這義是何方人士?要去哪裡找?爹才好為你打點啊。」

  喜兒神色溫柔的說下去,「翼是女兒的夫君,是你的女婿……」

  「老爺,小姐已經神智不清了,您還是不要理會她的好。」杜鵑很實在的又說:「這裡有我和嬋娟照顧著便成,您去準備收妖之事吧。」

  「好好,你說得對。」金大富又看了眼雙眼空洞的女兒,心疼地說:「你再忍忍,爹馬上把妖怪從你身上趕走。」

  金大富和卓鈺青匆匆離開了,杜鵑打來冷水替喜兒拭去汗水,嬋娟則替她換了乾爽衣物。

  「小姐,喝點熱粥好嗎?」嬋娟端來一碗剛熬好的粥,不奢望喜兒會喝完,但希望她多少喝一點。

  「我不餓。」她搖了搖頭,獨自怔忡。

  她和翼究竟會不會死在那場大火裡?她腹中的孩子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大驚失色的發現那裡該微微隆起的部份不見了!

  這個巨大的打擊令她驀然間從神離中清醒過來,終於分清楚她身在現實,不是夢境。

  「天哪……」她喃喃地,憶起她爹曾來看過她。

  她究竟對爹胡言亂語了些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但她肯定他一定被她嚇壞了。

  她怎麼會那麼糊塗呢?糊塗到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以前雖然一覺醒來,她會有片刻的忡怔出神,可是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離譜啊。

  莫非她的心已經和夢境緊緊結合在一起了,否則為何會錯把夢境當現實呢?

  「小姐,你又怎麼了?」杜鵑看她好像清醒了,連忙搖著她問。

  「我……」她吁了口氣,事情一言難盡,她不知如何對杜鵑說明。

  「喜兒,道士來了!」金大富和卓鈺青領著一名黃袍道士進來,他手裡拿著一面寶鏡,臉形瘦長,捻著長鬚,一進來便直勾勾的看著喜兒。

  金大富介紹道:「道長,這位便是小女,她……」

  「不必多言,本山人自有分數。」他示意金大富讓開身子,亮晃晃的寶鏡忽然猝及不防的往喜兒臉上一照,他大喝一聲,「何方妖孽,見了本山人敢膽還不現身?!」

  喜兒害怕的縮了下身子,道士又朝她逼近一步,嘴裡喃喃念著怪腔怪調的咒語,驀然拿出一張符,吐了口口水,往喜兒額頭一貼,神氣地道:「小姐房裡有道黑氣直衝屋頂,邪魔作怪,擾得小姐不得安寧,幸好你們聰明,懂得請本山人來降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小姐恐怕命喪九泉。」

  金大富一臉的感激,頻頻作揖,「敢問道長,這煞氣要如何驅離才能保住小女性命?」

  「很簡單,只要將貴府家傳玉鐲放至道觀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去除妖孽煞氣,本山人以鎮觀之寶,壓得妖魔再也不能作怪。」

  為了救女兒的命,金大富連想也不想便答應了,「原來如此,老夫立即將玉鐲交給道長……」

  雖然那玉鐲價值連城,還是世上唯一的一隻上好晶玉,翠玉溫暖、毫無瑕疵,但只是將玉鐲放在道觀四十九天,應當無妨。

  「不不,爹,千萬別把玉鐲給他!」喜兒急著阻止。

  她擔心玉鐲放在道觀裡,若真因此她再也無法在夢中見到翼怎麼辦?她一定會懊惱至死。

  「你別胡說了,事情交給爹來處理。」金大富轉頭對道士說:「道長請,老夫派人隨同道長護送玉鐲回觀……」

  「爹!」喜兒無奈的喊,心裡湧現一陣彷徨與無助。

  如果她因此再也見不到翼……她深吸了口氣,取下額上那可笑又噁心的符咒,心中愁腸百結。

  她的翼和夢裡的自己,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為什麼連她自己都感覺她有點不像從前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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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翼弟這樣……你們說,他真的不會死掉嗎?」簡昭君一直喃喃自語、憂心忡忡。

  「翼弟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可是為什麼大夫卻說他沒事,我們真的能相信大夫嗎?」簡西施問。

  「不然要如何?」簡貂蟬白了小妹一眼。「城裡的大夫都被我們找來看過翼弟了,每個大夫都說他沒染病,沒事,難不成硬要他們說翼弟有事你才高興?」

  雖然床上的簡翼渾身火燙,還不停在床上掙扎翻滾,實在難以說服她們他這樣叫沒事,可是經過多位大夫會診,他確實沒有染病,實在是叫人束手無策啊。

  「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簡西施委屈的咬著下唇。「翼弟這樣,我心裡也不好過。」

  「別吵了,你們看,翼弟的情況好像比較平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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