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衛星定位系統查出劉爰手機發話的下落了嗎?」湯鎮權冷靜的思考著每個環節。
一名電腦快手正在螢幕前飛快的輸入指令搜尋,畫面上跳出一個又一個的視窗,以高科技爭取時間。
「快了、快了……」萊絲特聚精會神,手指一秒鐘都沒有停歇,忽地,「權,找到了,我掌握到了!」
「萊絲特,快說。」他站在螢幕的正後方催促。
「定位顯示嫌犯正前往裡奇蒙的托利多機場。」
「走!我們得把握時間,他一定是想潛逃離開維吉尼亞州,聯絡航警千萬別讓劉爰順利搭機。」
「權,派翠西亞一定沒跟他在一塊,如果他要逃亡,斷然不可能把人質帶在身邊。」
「馬特打電話回來沒?」
「還沒。」
「萊絲特,你們幾個留守在這裡等待馬特的消息,佛德,馬上去機場帶回劉爰。」
「是!」雜沓的步伐,俐落的速度,警車鳴笛聲大響,飛速前往裡奇蒙的托利多機場,所有人心中無不想著一定要從劉爰口中得到派翠西亞的下落。
裡奇蒙?為什麼他會前往裡奇蒙的托利多機場?難不成派翠西亞被帶到裡奇蒙了?湯鎮權陷入沉思。
這時局裡的電話響了,「馬特,情況如何?快說。」留守的萊絲特抓起話筒搶先開口。
「對不起,請問湯警官在嗎?我是葉娟礽,我有急事要跟湯警官說。」
「是葉娟礽。」萊絲特把電話交給湯鎮權。
他接過電話,「葉小姐請說。」
「劉爰小時候曾住在裡奇蒙,他父親過世後才因為劉嫂工作的關係搬到威廉斯堡,我聽他說過,三十歲生日時,無論如何他都一定會回到裡奇蒙,說什麼生命裡好的他就留下,不好的他就要在裡奇蒙埋葬,昨天是他的生日,他一定回裡奇蒙了,派翠西亞很有可能被他帶到那裡去。」
「裡奇蒙!好,我知道了,謝謝。」結束和葉娟礽的通話,他馬上打電話給馬特,「馬特,是我,」
「權,是裡奇蒙,劉爰的母親剛剛在劉爰的記事本裡找到一張裡奇蒙的相片,那是他們的老家,我想派翠西亞……」馬特的聲音聽起來很急,隱約聽出他快速走動的聲音。
「派翠西亞可能被帶到裡奇蒙了。」湯鎮權馬上接話,「馬特,我們到裡奇蒙的劉家會合。」
不等湯鎮權多說什麼,其他員警自動抓起配槍,尾隨著他的行動援救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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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裡奇蒙郊區的劉家老屋幾經轉手,最後一任屋主是位獨居的黑人老翁,可是好幾個月前,他已經辭世了,而因為沒有遺產繼承人,這裡便成了空屋。
空屋前突然來了大批員警,幸虧郊區人少,才不至於引起太多側目。
「萊絲特,你們從後門。」湯鎮權大手往右一揮,「凱,掩護他們。馬特,你跟我一起。」他眼明手快的做好部署。
「權,這屋子有人來過。」馬特指著虛掩的門的縫隙說。
「嗯,大家小心。」
大隊人馬亦步亦趨的接近老屋,一推開門,一股窒悶的氣味撲鼻而來,他們兵分多路的來到客廳,抬頭一看,所有人都震懾了。
只見樓梯間,派翠西亞被捆綁在椅子上,懸騰在半空中,她痛苦的低垂著頭,渾身狼狽。
「是派翠西亞!快把她放下來。」馬特快步上前。
眼尖的湯鎮權一把拉住他,「有定時炸彈!」
派翠西亞身上被捆綁著炸彈,椅腳下的死亡數字倒數著最後的四分零二秒,她的嘴巴被膠布黏住,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勉強微抬起頭,用含淚的眼虛弱的望著大家。
湯鎮權牙一咬,「快點,聯絡炸彈拆除人員到現場來,萊絲特你們快撤退出去,然後將附近環境淨空封鎖。馬特,幫我把她小心的解下來,快,只剩四分鐘不到的時間了--」
現場眾人的情緒頓時緊繃到了極限,大家開始著手自己的任務,湯鎮權和馬特趕緊把騰空的派翠西亞放了下來,撕開她嘴上的膠布,然而真正棘手的是她身上的炸彈。
每個人額上都沁出冷汗,「再等下去會來不及的,馬特你快出去,炸彈我來拆。」
「開什麼玩笑,權,你根本不是……」
「再等下去她會沒命的!」時間只剩一分多鐘了。
「那就我們一起來,中國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有我們兩個,至少贏面是三分之二。」馬特的眼中儘是兄弟義氣與堅持。
「好,你打電話給拆除組,然後告訴我怎麼做。」
「對不起……」虛弱的派翠西亞難過的吐出這三個字。
這廂,關傳雍正開著車直奔裡奇蒙,臉上的擔憂反應在他的車速上。
「哥,派翠西亞絕對不會有事的,湯警官一定能救出她。」葉娟礽不住的安慰瀕臨失控的關傳雍。
他的嘴抿成了直線,恨不得自己下一秒鐘就能看到派翠西亞平安歸來。
他不能失去她,只有她能帶給他滿滿的幸福與快樂,絕對不能失去她!
「還有多遠?」
她看看手中的地址答,「就在前面的下一個街口。」
話落,警方的封鎖線已經出現在眼前,現場鬧烘烘的,警方的車子把週遭都圍了起來,他停下車子隨即上前企圖闖入。
「不准過去!」萊絲特攔下他。
「我是派翠西亞的家人,讓我過去。」
「不行!這附近已經淨空,誰都不准過去。」
「為什麼要淨空?」葉娟礽詫異的問。
「有炸彈。」萊絲特無奈的說。
「那派翠西亞怎麼辦?誰去幫她--」關傳雍激動的揪緊萊絲特的衣服。
「你放輕鬆一點好不好,我們同仁已經盡力在幫忙了,你急我也急啊!裡頭不只是人質,還有權跟馬特效!」萊絲特忍不住咆哮回去,「給他們一點時間,炸彈拆了,大家就可以平安獲救的。」
關傳雍仰天長吼,「啊--」他心都涼了,「我要見她!她不能就這樣死去……」他整個人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