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可以去嗎?」
猶豫了幾秒鐘之後,程琬萱說:「應該沒問題!」
既然她公司是珠寶玉石連鎖公司,那麼去看看珠寶名品發表,對自己的專業素養也會有所幫助的,她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她在心裡盤算著,倘若公司沒有辦法讓她以公假的名義去的話,那她就使用自己的特休,反正也只要請禮拜五一天而已。
「那太好了,後天一早我先去接你,然後我們就出發。」
「好。」
「那我要到哪裡去接你?你家在哪裡?」
「我家住在木柵,離政大很近……」
約好了禮拜五碰面的時間和地點,又稍微聊了幾句之後,他們才結束了這次的通話。
程琬萱掛上電話筒,心情愉快而雀躍,噙在她嘴角的那抹笑意,久久不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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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早晨,程琬萱很早就醒來了。
她一睜開眼,抓起床頭上的鬧鐘一看,不禁有些詫異。
「啊?竟然還沒六點?」
平常的她雖然不嗜睡,可總也要睡到七點整鬧鐘響了之後才會醒來,沒想到今天卻這麼早就自動醒來了。
「不過也好啦!」她揚唇笑了笑。
距離和江牧聰約定的八點半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可以好整以暇地慢慢梳洗、換衣服。
程琬萱進入浴室刷牙洗臉,從鏡子裡,她看到了一張容光煥發的臉,眼底閃爍著歡喜雀躍的光芒。
她的心裡很清楚,自己雀躍的心情除了有一部分原因是期待高雄那場珠寶名品發表會之外,更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江牧聰。
她和他,即將兩個人一起開車下高雄呢!這麼一想,程琬萱的嘴角就無法控制地上揚。
只不過,當她發現自己的心情時,嘴角的笑意忽然一斂,一抹複雜的光芒閃過眼底。
「不行呀!我怎麼可以忘了以前的教訓……」她蹙眉喃喃自語。
她實在不應該對江牧聰動心的,根據以往慘痛的經驗告訴她,當她每對一個男人動了心、每決定要投入一段感情的時候,也就是她可以開始倒數自己失戀日子的時候。
擁有「特異命格」的她,實在不適合談戀愛呀!
有時候,她也會自暴自棄地想,或許這輩子最適合她的生活就是當尼姑——因為出家為尼就不會受到失戀的打擊了。
只是……程琬萱凝望著鏡中的容顏,看見了一張矛盾的臉,同時也看穿了自己眼裡渴望愛又害怕愛的心情。
坦白說,有時候她真痛恨自己的命運!為什麼她天生注定帶衰?為什麼老天爺要跟她開這麼殘酷的玩笑?
她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有顆平凡的心,渴望能夠談一場甜甜蜜蜜、備受呵護的愛情呀!
「唉……」程琬萱幽怨地歎口氣。
雖然心痛無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這輩子恐怕是和甜蜜的愛情無緣了!
梳洗完之後,她收拾了一下東西,下廚替自己弄了一份簡單的早餐,而後一邊看報紙,一邊享用。
早餐吃完後,她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八點十分了。「好了,差不多該出門了。」
她將杯盤收至廚房的水槽,迅速清洗完畢後,擦乾了手就立刻拎著包包出門。
當程琬萱朝著約定的地點走去時,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步伐是雀躍的,心跳更是不斷地加速,即使她已經一再地告訴自己,不應該對江牧聰懷著感情的期盼,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自然反應。
當她來到約定的街角,就見高大英挺的江牧聰早已到達,正倚靠在他的賓士汽車旁等著她。
一看見他那張俊朗的面孔,程琬萱的臉不爭氣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嗎?」
「我剛到不久,而且其實你也提前到了呀!」江牧聰瞥了眼手錶,距離他們約定的八點半還有五分鐘。
「我怕讓你等太久嘛……」程琬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希望他不要認為她的提前到達是迫不及待地想見他——雖然事實的真相確是如此。
「現在的人能這麼準時的還真是不多見呢!」江牧聰稱許地笑了笑,體貼地幫她開了門。「來,上車吧!」
「謝謝你。」程琬萱心跳怦然地上了車。
這年頭,會體貼地替女士開車門的男人也實在不多見了。
她心裡對江牧聰的好感又無法自拔地多了幾分。
當江牧聰也坐進駕駛座之後,他熟練地發動引擎、打檔、加速,豪華的賓士車便以平順流暢的速度在馬路上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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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車前往高雄的一路上,沿途路況還算正常,並沒有太擁擠的車潮,只不過,當車子開上高速公路之後,車流量卻變大了,行駛的速度不升反降。
「真糟!竟然塞車了。」江牧聰的濃眉微皺。
他瞥了眼儀表板上的時速表,竟然還不到五十公里,簡直比在平面道路的速度還慢。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發生事故了?」程琬萱猜測著。
「有可能,再不然就是前面在修路。」
「那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慢慢開嘍!」江牧聰聳了聳肩,好在他不是那種沒有耐性的人,還不至於會因為堵車而咒罵連連。
在緩慢的行進間,程琬萱很努力地想把注意力擺在車外的風景上,無奈她的心思卻總是動不動就飛到江牧聰身上。
或許是因為開車的途中也沒別的事好分散注意力,因此她強烈地意識到他們兩人正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那種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感覺,讓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臉上的熱度也似乎愈來愈高。
這一路上,他們雖然沒有太多的交談,可是一股親密美好的氣氛卻籠罩在心頭,讓程琬萱的嘴角始終忍不住掛著一抹微笑。
「怎麼了?想到什麼好事情嗎?」
「呃?沒有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