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男朋友要追她時,也是不斷地對她釋放善意,她才逐漸鬆懈了心防,答應和對方交往。
雖然她不確定江牧聰對自己是不是有著除了公事以外的想法,但是為了防範未然,她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我不是覺得江總可怕,我只是不希望再害江總發生什麼不幸的事。」程琬萱一臉歉然地說。
她心想,既然那天他都已經將她過去輝煌的掃把星事跡給聽得一清二楚,那她也沒什麼好避而不談的了。
一聽她這麼說,江牧聰微擰的眉心才舒展開來。
「你別這麼緊張,反正我們只是公事上往來,又沒有要當男女朋友交往,就算你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宿命,也害不到我的。」他安慰地說。
「呃……」程琬萱一陣語塞,俏臉頓時脹得通紅。
她怎麼也沒想到江牧聰竟會把話說得這麼明,一想到自己自作多情地提防人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她就不禁心虛尷尬地羞紅了臉。
「那……那……既然如此,就希望未來我們雙方能夠合作愉快了。」她吶吶地說,心裡暗暗祈禱不要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我想一定沒問題的。」江牧聰勾唇一笑,貪看她雙頰緋紅的模樣。
真是奇怪,以前他從來不覺得女生臉紅有什麼特別迷人之處,可現在他卻覺得此刻的她可愛極了。
他有種預感,在和她接洽合作的過程中,一定會十分有趣而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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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聰和李偉劭離開「於填珠寶玉石連鎖公司」之後,兩個好友一起去轉角的一間咖啡館坐坐。
「好啦!現在你看到人了,總該滿意了吧?」江牧聰有些無奈地說。
自從昨天李偉劭得知他是為了一個女人放他鴿子,而他又被她給噴得一臉、一身的番茄醬之後,好奇心就被挑了起來,非要看看這個叫做「程琬萱」的女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不可。
原本他覺得李偉劭的動機太無聊,根本不想理會,可是這傢伙卻把多年的交情拿出來說嘴,甚至就連「難道這麼多年的友誼,還比不上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拗不過他旺盛的好奇心和堅持,再加上不想真被當成重色輕友的人,所以江牧聰只好帶著他來看看程琬萱了。
反正……坦白說,雖然原因不明,但是其實他私心也有點想要再看看她的。
在踏進「於填珠寶玉石連鎖公司」之前,他就暗暗猜測當程琬萱看見他時,肯定會慌張臉紅,結果果然被他料中了。
回想起乍見他時,她那副嬌羞心慌的俏模樣,江牧聰的嘴角就不自覺地掛起一絲笑意。
「滿意、滿意、相當滿意!那個叫程琬萱的女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李偉劭笑道。
「怎麼個有意思法?」
「她除了人長得漂亮之外,自然不做作的表現更讓人感覺得到她的純真。除此之外,她還很善良。」
「聽你把她形容得好像沒缺點似的。」
「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不過至少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是這樣呀!」
聽見李偉劭這麼說,江牧聰唇邊的笑意忽然隱沒,不知為何心裡隱約泛起了一股不舒坦的感覺。
「你該不會對她心動了吧?」他忍不住問。
李偉劭瞥了他一眼,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對她動心?當然不。」
「為什麼?」李偉劭的否認倒讓江牧聰好奇了起來。「因為她是你先看中的女人,我可不會沒義氣地去搶朋友看中的對象。」李偉劭哈哈地笑說。
他們身為多年的好友,雖然或許連江牧聰本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反應,但他這個旁觀者可注意到了。
在江牧聰望著程琬萱的目光中,肯定不只是單純朋友之間的欣賞而已,那專注的凝望,根本就是動心的徵兆!
如果多給他們一點相處的機會……嘿嘿,這一對可是大有發展哩!
「什麼我看中的對象?你在胡說什麼?」江牧聰瞪了他一眼,卻發現自己在否認的同時,竟感到一絲心虛。
怪了?難道他真的喜歡上那個自稱有「掃把星宿命」的女人?倘若真是這樣,他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李偉劭笑了笑,沒有和他爭辯下去,反正事實總會證明一切的。
「對了,你們剛才的對話中提到什麼帶衰的宿命,那是什麼呀?」
「昨天我不是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她去吃飯,結果牛排一口都還沒吃到,就被她噴了一身、一臉的番茄醬。」
「這我知道,你還有打電話給你的秘書,要她趕緊去救駕嘛!」想到這件事,李偉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知道了還問?」江牧聰沒好氣地瞪著他。
「可是,所謂的帶衰不會只有那麼一件吧?要不然她的反應也不會這麼大,更不會稱之為『宿命』了。」
「哼,你倒是挺敏銳的嘛!」
昨天他沒有對李偉劭提及「掃把星」的事,是顧及到那些事情是程琬萱個人的隱私,但是既然現在李偉劭問起,他要是不老實招供的話,這傢伙肯定會沒完沒了地纏問個不停。
無奈下,江牧聰只好把那天在忠孝東路街頭他所聽到、看到的一切說出來,包括了她前男友當眾演出的「一○一次求婚撞車事件」。
聽完之後,李偉劭大呼不可思議,若不是相信江牧聰不會騙他,他實在很難想像真的會有這種事。
「沒想到那女孩這麼特別。」
「可是我總認為那些意外只是巧合罷了,哪有誰天生就注定是個掃把星,而且還專害她的男友或丈夫?我才不相信有這種事!」
「你這麼說也是有道理啦!不過就算真的有這種事好了,她長得那麼美,說不走還當真有人願意死在牡丹花下哩!」
聽他愈說愈離譜,江牧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算要死也輪不到你死。」
「是呀是呀!」李偉劭點頭如搗蒜地說:「的確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而是該輪到你!呵呵,你還說對她一點兒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