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是叫你不要動嗎?」盼小月趕緊察看他的傷口,「呼!還好沒有再次出血,你待會把傷口清洗一下,我好幫你擦藥,不然就這樣放著也不是辦法……」她抬起頭,卻對上他帶笑的眼,心不由得狂跳了下,她趕緊後退,臉又倏地紅了起來。
「你、你看什麼?」見他一直看著她,盼小月不禁微微惱怒,她撇撇嘴,沒好氣道:「不要跟我說你愛上我了!」
「如果我說是呢?」他微微一笑,反問回去,眉間有著戲謔。
「啥?」盼小月不敢相信的張大嘴,感覺心跳得更快了。
這、這傢伙在說什麼?該不會是中毒太深,瘋了吧!
皇靳風輕輕的笑了,正當他要開口時,卻聽到洞外有微微的聲響,他蹙眉,示意盼小月噤聲。
小月也聽到了些微足音,她不禁緊張的屏住呼吸,生怕會被那些殺手發現,而且聽這些足音,殺手不只四個。可惡!他們找來幫手了。
皇靳風也發現殺手人數的增加,這下可棘手了,他現在受了傷,雖然身上的寒毒已暫時抑住,可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對付這些人。
難道他的性命就要在今天結束了嗎?他微微一笑,俊臉上有著不在乎,反正他也活得夠久了,原以為帶著玩世不恭的面具遊戲人間,即可擺脫一切,沒想到卻更增加心中的愧疚,也許,死亡可以讓他擺脫一切吧!
可當他看到盼小月時,笑容卻倏地消失,他死無所謂,可卻不能讓她跟著陪葬,那樣光彩的生命,不該跟著他一起消逝的。
「你快……」他才開口想叫她離開,就被盼小月給狠狠打斷,還外加一記白眼。
「閉嘴!我好不容易救了你,可不是準備讓你去死的,如果我真要這麼做,剛才讓你死在樹林裡就好了。」她低吼,為他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而感到生氣。
「可……」他才說一個字,又被她打斷。
「住口,不要再說了,反正我已經衰到底了,再衰下去也無所謂,不過,別忘了,你欠我一次。」這才是最重要的,以後才好向他討人情。
不等他反應,盼小月就扶起他,趁那些殺手還沒來到山洞時,趕緊逃出去,不然等會被發現,那些人只要放把火,就可以把他們兩個活活燒死了。
「圓圓!放開我,你自己趕快走,這樣速度會較快!」看她氣喘吁吁的扶著他,皇靳風不覺感動了起來,他們才認識沒多久吧!而且每次見面,他總是把她弄得氣呼呼的,可她卻……
「囉嗦!你有力氣說話,不如把那用在跑路上。」她都已經快沒力了,他還有力氣在那喳呼,吵死了!
「圓圓……」皇靳風輕歎,不懂她怎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就算是有何目的,也不該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吧!
「他們在這裡!」頓時,殺手的聲音在林中響起,更多的足音往他們靠近。
該死,被發現了!盼小月低咒,更加快了步伐,可畢竟是慢了……
不一會,黑衣人已團團的圍住他們,他們往後退,卻不料背後竟是懸崖。
「這下看你們往哪逃!」為首的黑衣人冷哼,厲眸陰冷的看著皇靳風。
皇靳風與他對視,蒼白的俊容無所畏懼,「你們要的是我,放了她,我的命是你們的。」
「你——」盼小月開口,卻在他的視線下住嘴。
「我想,此時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吧!」黑衣人冷冷一笑,緩緩舉起手,「要怨就怨你自己吧!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該得罪的人……什麼意思?盼小月挑眉,可還來不及問出口,黑衣人手一揮,頓時殺手快速的攻向他們。
皇靳風想反擊,卻使不出力,只能無奈的閃躲,而盼小月原想使毒,可那些殺手似知道她的意圖,攻擊也更見凌厲,使得她無暇放毒。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在盼小月閃躲時,趁隙刺向她。
她低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不意踩了個空,整個人跌下懸崖。「啊——」
「圓圓!」皇靳風驚吼,轉身也跳了下去。
嗚嗚!她就知道碰到他準沒好事。這是盼小月墜入黑暗前惟一的念頭。
第四章
「啪」一聲,兩人雙雙掉入湍流中,盼小月深吸口氣,卻不意被河水給嗆著。
唔……好痛苦,她擰著眉,慢慢游出河面,一掙扎的探出頭,她突然想到皇靳風。
咦,人呢?他剛剛不是還抱著她嗎?怎麼才掉入河中,他就不見了?
盼小月張口想呼喚他,卻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她皺緊了眉,心中滿焦慮,看了下四周,想找尋他的身影,可除了河水及石頭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影。
他……該不會沉下去了吧?
盼小月被這個想法給弄慌了心,她趕緊深吸口氣,探進水裡。此時,她惟一的念頭,就是找尋那總是讓她氣惱的男人。
人呢?怎麼找不到?
盼小月閉著氣,在河裡不停的尋著,紅嫩的臉因心慌而顯得蒼白,雙眼更因水流的刺激而變得通紅,可她卻依然不放棄,探出水面換了口氣,再度潛進河中,不顧自己快不支的體力。
驀地,一道白影攫住了她的視線,她眼一亮,趕緊游到他身旁,卻見他雙眼緊閉,一張俊容異常慘白。
不妙!盼小月心一驚,趕緊抱住他,迅速的游出水面。
她使勁的划動著雙腳,看著身旁的男人,一顆心為那紫白的俊容而揪住,她咬著唇,瞄了下四周,希望能找到陸地,不然的話……
突地,她聽到遠方傳來低沉的轟轟聲。
不對勁!盼小月擰起眉,心中升起莫名的緊張,她再看向前方,卻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
不會吧!瀑布?
還來不及反應,她與皇靳風即被強大的水流急衝,她閉上眼,緊緊抱著身旁的男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她絕不會放開他!
「嗯……」盼小月低聲呻吟,緩緩張開雙眼,卻被刺目的日光給弄得睜不開眼,等適應了光線,才又緩緩睜開,打探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