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霜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她絕對不能露出絲毫讓步的跡象。
「你都知道了。」他說。
「願加倍補償你。」
「如何補償?」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
「愛你。」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威力卻十足,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晴霜屏息靜氣,靜待下文。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用愛來補償你,我愛你,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愛你好久好久了,而且愛得很深、很深,你知不知道?」
「我……」他無以為繼。
但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你不知道,因為你已經不敢相信。」
他的眼中有淚光隱隱。
晴霜見了激動不已,上半身跟著往前挺,頭則往下俯看他。
「我什麼都不懂,甚至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鄉下姑娘,是你改變了我的生命,因為有你,我才甘心守候;因為有你,我才願意努力,一切,都只因為有你。」
「晴霜。」
再重新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感覺竟是這般的美好,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說:「再叫我一次。」
「晴霜。」
「再叫一次。」
「晴霜、晴霜,」他喃喃喚道,最後終於如她所願的笑出來。「貪心的女人。」
「不過要你多叫我幾次而已。」他們之間「好像」、「似乎」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該聊,但……她現在就是不想談那些事情,夫妻之間,還有什麼比談情說愛更重要的?
「晴霜。」
「嗯?」
「即使只能夢中得見,我也心滿意足了。」
這個男人!有時還真像個小男孩,撒嬌撒得緊,教人想不多疼他一點都不行。
算了,就順著他吧!「什麼樣的夢?見到我,是美夢、還是惡夢?」
他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若我說我想作的是另一種夢呢?」
「哪一種?」
「綺夢。」
晴霜立即滿面緋紅。「陌桑!」
「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作夢呢?」
「不行啦!」她推辭著。
「為什麼不行?」
「你的箭傷……」
說到箭傷,他馬上裝出可憐的樣子。「就是因為受傷了,所以你才更應該疼我,對不對?」
「但是……」她仍有些遲疑。
「晴霜,你愛我的,對不?」他握住她的手不肯放。
「當然。」
「我想你,好想你。」
看著他、聽著他的話,晴霜的心都軟了,甚至化了,再也抗拒不下去。
「好。」
「好什麼?」他略顯吃力的抬手,撩撥她垂下的髮絲。
「當然是都聽你的呀,大將軍!不過……」
「不過什麼?還跟我談條件,」他調笑道:「有欺負病人之嫌噢!」
「你真壞。」嘴裡說他壞,頭仍俯下來,迅速找到了他的唇。
就像乾涸已久的大地喜逢甘霖,他馬上挑開她的唇瓣,捲住她的舌,翻攪、吸吮、糾纏著吻。
他行動不便,晴霜不敢讓他太激動,只好由自己主動一些。
在親吻之中,她盡量調整角度配合他,同時為彼此寬衣解帶。
「天啊!我想你,真是快想死你——」趁兩人的唇暫時分開之際,他說道。
底下的話卻又被她的吻給封住。「不准提那個不吉利的字,你都不知道剛接到消息時,我是怎樣的……」伴隨著顫抖,她說不下去了。
「你冷嗎?」
「也不全是。」
「還有什麼?」
「擔心、害怕……」她坦白道:「陌桑,我好怕失去你,如果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的寶貝。」他輕喟。
「你說、說什麼?」她顫抖著聲音問:「你……叫我什麼?」
「你是我的寶貝。」
「真的?你不是在哄我?」她幾乎就要喜極而泣。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路塵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什麼也沒說呀!」
「但我的身體已經對你表白得一清二楚,已經全部輸誠了,不是嗎?」
晴霜驀然想起高進跟她說過的話,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難道真的被他說中,有些事,她不說,路塵不知道;路塵不講,她也不清楚。
「我真的是你的寶貝?」她想要再多聽幾次。
「當然,獨一無二的。」
「你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再有?」
「是的,只有你一人,」然後他說:「上來。」
「嗯?」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要你上床來,你不是冷嗎?」
「但是——啊!」想不到一個病人還有那麼大的腕力,硬是將她拉上床去。
「聽話嘛!」
「你還真霸道。」
「不好嗎?」他的雙手開始忙碌起來,尋找著每一個熟悉的幽秘處。
不消多久,她便陷入他挑起的激情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晴霜、晴霜。」他不停的呼喚。
「我在這兒呢!」她也曲意承歡。
「到我身上來。」
什麼?晴霜確定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晴霜。」他卻又催促道。
「你在開我玩笑,對不對?」他們一絲不掛,四肢交纏著。
「不,我是認真的,十分認真。」含住她的耳垂,路塵盡情挑逗著。
晴霜的呼吸漸漸轉為急促,想都沒有想過前來大漠探病,竟會探出這樣的結果來。
「好不好?」他嘴巴催著,雙手引導著,簡直就像個大火球,都快把她燒融了。
「我……沒試過,從來沒有試過。」
「害羞有時是最佳的催情劑哩!」他的手從她滑膩的圓臀往前深入。
「陌桑!」她又羞又急。「你別這樣。」
「你不喜歡嗎?」
「喜……當然喜歡……嗯……」她蠕動身子,把他的手夾在雙腿間摩挲。「但我怕你痛。」
路塵當然也知道她指的是他的傷口,不過還是把握住機會說:「那你還不聽話。」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
「交給我。」他扶住她,引導著她跨坐到自己的腰上。
「陌桑!」真的很刺激,可是晴霜仍覺得羞澀不已。「良家婦女應該都不——」
「嘖,」他打斷她,「你是我的妻子,閨房之樂,只需你我配合即可,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