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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真大膽!」她說。

  「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傚法?」他看著她,俊逸的臉龐緊緊的吸引住她。

  「教我……」她不再害羞了,他說的沒錯,他們是最親密的夫妻呀!夫妻之間,有什麼好隱瞞的?

  「只要坐上來,再……」他用十指扣著她纖細的腰身,讓她接納了自己。

  「啊!」晴霜仰起頭,緩緩擺動腰肢。

  「對,就是這樣,我的寶貝……」

  「人家是來探病,不是……」怎麼變成這樣?萬一被別人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那……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有了你,我百病全消。」

  「陌桑!」那股熱潮席捲全身,晴霜知道她已經停不下來了。

  「晴霜,再快一些,我……我……啊!你真是個尤物,是我的……」

  她瘋狂的扭動身子,已經忘掉先前所有的顧忌,只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塵,我愛你,我愛……」餘音全化為嬌喘,和他濃重的呼吸聲合而為一。

  之後,晴霜靠在他的身上,已連續趕了幾天路,疲憊不堪的她,便那樣進入沉沉的夢鄉。

  不過為了善盡為人妻者的身份,隔天晴霜仍在黎明前醒來。

  大漠的星空很美,清晨也一定很美,說不定還更美哩!因為象徵著光明與希望。

  就像她跟路塵一樣?

  看一眼仍在熟睡中的丈夫,想起昨晚的激情,晴霜仍然臉紅心跳,差點就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他,不過,最後仍因為怕會弄醒他而作罷。

  要親熱,往後有的是機會,她可是他的寶貝。

  想起這名號,她一顆心便甜孜孜的,恍如泡在蜜缸裡,晴霜拿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到屏風後頭,開始穿上衣服。

  哎呀,都皺了,真得趁大夥兒都還沒有醒過來之前,回路連安排給她的營帳內更衣,不然——咦?有聲音!

  她還來不及思索或有什麼反應,來人已經出聲喊道:「路塵,醒來!」

  是個女人!因為太過驚訝,晴霜反而做不出任何反應。

  「路塵!」

  「嗯。」只傳來他包含濃濃睡意的聲音。

  「路塵!」

  「寶貝?」

  晴霜雙頰一熱,在叫她呢!一大早就在找她、叫她,可見是真的把她放進心裡頭了。

  她剛想走出去,他們接下去的對話卻又令她止步。

  「你在做什麼大頭夢?我是寶貴,不是寶貝。」

  「啊!」路塵總算睜開眼睛了。「是你呀!寶貴。」

  他們認識?

  「你沒穿衣服!」寶貴驚訝的叫道。

  路塵卻說:「咦?你不是很習慣了嗎?」

  「此一時也,彼一時,誰知道你竟然有裸睡的習慣。」

  「我沒有哇!」

  「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赤膊著上身而已?」寶貴再問。

  「我——」可以想見他正掀開被子看。「奇怪?」

  「有問題。」

  「哪有什麼問題?」

  「你又風流了。」

  他們聊得隨意,晴霜卻聽得手腳冰冷,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別胡說八道。」

  「我都不介意了,你緊張什麼?」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晴霜從皮製屏風的縫隙看出去,只捕捉到一個曼妙的身影。

  「我怎麼會……」

  「哎呀!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說:真人面前不講假話,你跟我裝什麼蒜呢?」

  這麼說來,她不是漢人,難怪話中有口音。

  「我也不是純漢人,」路塵又說話了。「奇怪,昨兒個晚上,到底是……」

  「大將軍。」她開始顯得不耐煩。

  「你不相信我?」

  「有關係嗎?」寶貴失笑,「有時你還真像個孩子。」

  「我討厭被誤會。」

  我也是,晴霜在心底說:我也是呀!路塵,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很不喜歡被誤會,但你現在撒嬌的口氣,卻聽得我好難過,那女人究竟是誰?你為什麼沒急著找我?你應該知道我在這裡呀!

  「好了啦!你的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就算想要放縱一下,也不是什麼大罪過。」

  「但我沒有,昨晚根本沒人進我的營帳。」

  「什麼?」寶貴的反應,也是晴霜沒有出口的驚呼,什麼?

  「不會吧!」

  「句句實言。」

  「那你怎麼會……」

  「我想,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那我們走吧!」

  「今天就能把事情解決?」聽得出來他已起身,同時穿上衣服。

  就在這個叫做寶貴的女人面前嗎?偏偏她還提醒他把衣服拉平,晴霜頓感妒火中燒。

  「有我在,你什麼也不必擔心。」

  「寶貴,說真的,這次多虧有你幫忙。」

  「知道我對你有多重要了?」

  「我一直都知道。」

  「那……」寶貴說:「事成之後,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路晨想了一想。「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

  「或人?」

  晴霜如墜冰窖,太殘酷了!老天爺為什麼要安排她聽到這些話?看到這個場面?

  「人?你要誰?」

  「我要你……」他們已經往外走了,晴霜並沒有聽完寶貴所有的話,但這樣也已經夠了,不是嗎?

  第九章

  彩蓮一看見丈夫進門,馬上站起來迎接。「你回來了?」

  「嗯。」

  雖然時序已進入號稱春暖花開的三月,但是北京城依然春寒料峭,冷得讓路連直打哆嗦。

  「來,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他照做了,卻沉默不語。

  「還是沒有消息嗎?」彩蓮問道。

  路連搖了搖頭。「音訊全無。」

  「怎麼會這樣子?」彩蓮說:「都找一個多月了呀!夫人一個人,能跑到哪裡去?藏到哪裡去呢?」

  對,晴霜不見了,自大漠消失不見,好像一顆落在沙漠中的水滴一樣,霎時便失去蹤影,連痕跡都不留。

  怎麼會這樣?這是隔天他們所有人的心聲,也是到現在人人心頭的疑問:怎麼會這樣?

  「小扁兒,那天在將軍營帳內,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不……」路連說:「至少不是很清楚。」

  「一定出了大事,不然夫人不會一個人跑掉,那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做的事,對不對?」

  「對。」

  「尤其她一個弱女子,又從來沒有去過大漠,會不會……」一個從來沒有在她腦中出現,或者應該說,一個她從來不敢想的假設,突然成形。「會不會……」仍然缺乏說出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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