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善男邪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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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司徒就知道我幾歲。」晴光逗他。

  「那怎麼同,你們是青梅竹馬嘛,我就嫉妒這個。」照雨配合著妻子。

  「傻瓜。」晴光只輕輕說了句,雖然知道昔日愛慕自己的司徒漠,如今只專情於妻子嫣然公圭蝶舞,不過偶爾拿這話題和丈夫打情罵俏,仍是他們的閨房情趣之一。

  「這樣我才會永遠緊張你,不好嗎?」

  「咱們倆自己開開玩笑無妨,可不能讓蝶舞聽了去,萬一她認真起來,咱們的小王爺可就慘了。」

  「還這麼惦念司徒,就不伯我真的吃醋?」照雨半真半假的抗議。

  晴光索性直起上身來啄吻他一下,笑道,「我是你一個人的,根本不必要吃醋。」順便躲開丈夫想要進一步與她親熱的擁抱。「尤其不需要跟一個與你一樣疼愛妻子的男人吃醋。」

  「嗯,」這個答案他滿意,晴光的閃躲卻令他皺起眉頭。「過來。」

  「別鬧了,咱們正經事都還沒說完哩,」她手抵著丈夫的胸膛,嬌嗔著他,捏緊接下去道:「娘要我們做的,是趕快把子夜嫁出去。」

  「什麼?不會吧,子夜才二十六,急什麼?」

  「照雨,你剛剛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嘛,我告訴你,不止我小子夜一歲,蝶舞整整小她的丈夫十一歲,也就是說,蝶舞今年年方二十一,便已身懷六甲,就快——」

  「對噢,我們成親比司徒他們早,可是生子卻輸了,他還向我坦白,說那個孩子是在大漠時結下的緣,他們兩人那時甚至尚未論及婚嫁;說到這方面,我可比他老實多了,夫人,你說是不是?」

  「扯到哪裡去了嘛,真受不了你們兩個,以前在我爹身邊做他總管時,一天說不上兩句話,尤其是你,老寒著一張臉,真教人恨死了。」

  「誰恨?你嗎?恨什麼?」他盯著她問。

  「根你不解風情,完全不懂我的心。」

  照雨笑得開心,卻不忘回報妻子。「天知道為了要壓抑對你的愛意,我吃了多少苦頭。」

  她聞言果然立刻充滿一臉甜蜜的笑容,不再抗拒丈夫的擁吻,但也不忘繼續說:「以前一副水火不容的模樣,現在卻連這種事都會拿來講。」

  「我們是哥兒們嘛,而且都有位美嬌娘,這話題聊再多,再久也不嫌煩。」

  「怎麼就這麼自私呢?」

  聽到這話,照雨總算稍稍放開了她。「什麼意思?」

  「只顧自己,忘了妹妹呀,我二十五,蝶舞二十一,都即將為人母,子夜二十六了,卻連個對象都還沒有,你這個做哥哥的竟一點兒也不焦急。」

  經她提醒,照雨才主首度認真思考起來。「好像真有那麼點遲了喔。」

  「你才發現呀!」

  「但是……子夜好像不急嘛。」

  「會有女孩子承認自己對婚事著急,甚至求助於家人的嗎?」

  「她可是子夜,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

  「唔,不錯,這才有個哥哥的樣子。」

  「忘了子夜曾為難過你的種種?」照雨憐借的問她。

  睛光立即搖頭。「子夜成長背景特殊,又曾經誤會我爹是殺你們父姐的仇人,以前對我有敵意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怎麼會怪她,一心只想善盡嫂嫂之責,幫娘完成心願。」

  「這事挺難的。」

  「照雨,你怎麼這麼說,好像子夜是個夜叉,會嚇壞所有的男子似的。」

  「她的個性……」

  「照雨!」晴光見他真的沉吟,不禁代子夜大抱不平。「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妹妹。」

  「妹妹?她還比你大上一歲哩。」

  「所以才該著急。」

  「姻緣天注定,我實在不明白你和娘有什麼好焦急的。」

  「焦急的人並不止娘跟我。」

  「不會吧?」照雨瞪大了眼睛。「還有誰?」

  「爺爺和婆婆,婆婆早就認識子夜,不是嗎?等於是眼看她日日亭亭玉立起來。」

  「好吧,你說。」照雨露出從命的表情。

  晴光笑不可抑,卻有更傳神的說法。「請問寒大俠,我們談的是子夜的婚事,是喜事,你幹嘛一副待宰的模樣?」

  「因為我就有這種感覺,你今天跟我說這些,一定還有下文。」

  「你好聰明。」晴光讚歎。

  「然後呢?」

  「什麼?」

  「幫我戴完高帽子之後呀,苦差事是不是就跟著來了?」

  「其實也不難啦。」她的聲音卻不斷的低下去。

  「嗯?」照雨故意做出俯身來聽的動作。「說大聲一點,我才聽待清楚,你也才不會顯得心虛。」

  「娘說你跟子夜的感情好,要你去勸她。」

  「勸她出嫁?不,」照雨一口回絕。「沒頭沒腦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不是啦,只是要你帶她出去玩一玩。」

  「玩一玩!」照雨可不相信事情會如此單純。

  「去找誰玩?又是到哪裡去玩?為什麼而玩?」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呀。」

  「別說你不知道子夜有多古靈精怪,我不問個清楚,到時被她問倒,被她堵得啞口無語的人,便肯定是我。」

  「你倒是清楚。」

  「我可不想辜負你給我的聰明讚譽。」

  說到關鍵點,晴光卻沉默下來,更顯得這問題確實棘手,連商量都難以啟齒。

  「晴——光——」

  「是、是,我說。」

  但照雨等了半天,仍然沒有下文。「寶貝。這山洞是我另一個住處,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別說是一天了,就算住上三、五日也沒有問題。」

  這當然是在說她若不講,他就要跟她一直在這兒耗下去的意思。

  「有件事……你知道嗎?就是娘的父親,也是你的外祖父,生前是——」

  「先皇的師傅之一,我知道。」

  若非今年秋天到京城去參加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妹妹嫣然公主與他們的至交司徒漠,也就是天山子選定的接班人靖王府小王爺司徒漠的大喜婚宴,這段陳年舊事還不為眾人所知。

  誰也想不到在婚宴上,皇太后會衝著照兩兄妹的母親月如霜輕嚷:「霜姐?你是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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