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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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當天晚上事情便有了眉目,「小耶,展騰同意簽了,可他要你再答應他一件事。」

  「什麼事?」

  「跟他騎自行車環島旅行一次。」

  若耶人傻了,忙對老爸說:「我休假上街角的Seven-11買早報都要以車代步,他要我陪他騎自行車環島,這不是存心跟我搗蛋嗎?」

  「他說他想知道你離婚的決心究竟有多大?」

  「大到我甘願去跳海!」若耶氣飽了以後,反應不太靈光地問她老爸。「他要環島?環哪個島?澎湖群島嗎?」若是,她還肯考慮。

  結果江遙輕斥她一句,「傻丫頭,是台灣本島!」

  不管是哪座島,若耶知道這都是個陷阱重重的坑,她真的不想往裡跳;可楚彥是個死腦筋,硬戳著她的背要她試,還賣弄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耶很訝異楚彥竟肯這樣的委曲求全。「難道你不怕我的便宜全被他佔光嗎?」

  楚彥被她這樣一問,也愣住了,他發現自己真的不在意,「嗯……你跟他名義上還是夫妻,不是嗎?」

  面對若耶狐疑的眼光,他只好再補上一句,「我相信你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若耶不相信楚彥竟會這麼大方!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屈展騰曾經有過的恩怨?

  他……他還是一個男人嗎?

  若耶突然想把自己跟屈展騰的事跟他說穿,以便探試他是否真的在乎她,但是本能叫她別冒險,原因是她擔心他會崩潰地喊著那一千零一次的話。「若耶,你是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上的女孩子!」

  若耶只好苦著臉,拜託他一句,「我入了虎穴,若有不測的話,你得來替我收屍。」

  第十章

  若耶沒有馬上答應屈展騰的要求,因為她需要再考慮一下。

  她約了莊濤到一家小茶館相聚,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更客觀的意見。

  「他這樣刁難你,看來是不願意跟你斷了。」

  若耶捧著小茶碗,沒應聲。

  「那你呢?你跟他之間真的毫無轉圜的餘地嗎?」

  「應該沒有。我若不跟他斷得一乾二淨的話,就沒法規畫未來。」若耶看清了她與屈展騰之間的問題,「因為我太愛他,愛到茶飯不思的地步,這加速地毀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莊濤好意地把自己的看法告訴她,「也許展騰也清楚這一點,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互動。」

  「怎麼說?」

  「他隨遇而安慣了,除非別人主動騷擾,或是踩到他的痛腳,他很少會積極地去爭一樣東西。記得我跟你解釋過,我們在住宿學校打架動刀的那一次嗎?」

  「當然記得,我還氣你捉弄他呢!」若耶的心仍是偏袒著屈展騰。

  莊濤微抬手,要她稍安勿躁。「當展騰查出是我把大麻和黃色書刊栽贓給他時,他在校長面前持刀抵著我的脖子,強迫我認罪的冷酷模樣,簡直跟地獄來的索命王子沒兩樣。」

  「在校長面前?難怪他會被退學。」若耶訝異著屈展騰驚人的舉措,也忍不住跟莊濤略提了一下自己的際遇。「三個月前,我也見識過他趁火打劫的模樣。」

  莊濤振奮地問:「趁火打劫?這夭壽的土匪劫了你什麼?」

  若耶呆愣了一下,腦裡閃逝過與他徹夜熱絡的畫面,她滿臉緋紅,支吾起來,「這……有些事不方便說。」

  莊濤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男女之間不方便說出口的事,就是讓人天馬行空地亂猜了。」

  這讓若耶緊張,因為她把自己和屈展騰的秘密守得很緊,從沒對任何人透露過,看樣子莊濤已從她的話裡嗅出了不對勁。

  她氣他不為她解憂,還硬幫倒忙,忍不住威脅他。「你們男男之間也是這樣的啊!」

  莊濤聳肩攤手,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我也三十五歲了,也該是我出櫃跟熟人公佈自己性向的時候了。」

  若耶覺得自己真壞,「莊濤,對不起,我不是真有傷害你的意思。」

  「你沒傷到我,只是提醒我該站出來對我媽說實話了,不過她大概會很不高興自己砸錢栽培的兒子竟是一個同性戀,也恐怕會把我從她的遺囑裡除名;但我一點都不在乎。」

  「真的嗎?」若耶總覺得莊濤不是一個豁出去型的人。

  「真的,我現在懂展騰的心態了。很多時候人只有在甩開包袱時,才能真正地活著。」

  「那麼只要你繼續努力,『朝陽』總經理的寶座你還是保得住的。」

  「有你這樣的朋友在總公司幫我撐腰,真好。」莊濤笑望著若耶,同時探了她一句,「展騰願意回來這事是短時間的,還是長期的呢?」

  「不知道,我們還沒談到任何話。你問這個幹什麼?」

  「說來不怕你反對,我想找他沖業績。」

  「沖業績?什麼意思?」

  「我得知內幕消息,展騰想回台灣開設『Johnny Cool』的分店,我要約他到『朝陽』來逛一下。」

  「不行!」若耶馬上反對。「你不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

  若耶掰著指頭數著「不可以」的理由,「第一,尚保羅不會放人。」

  「我聽說展騰有一個表妹嫁給他了不是嗎?要她替展騰表哥撒一下嬌,一定行得通的。」

  「話不是這麼說。就算尚保羅肯放人,展騰的資歷也不符。」

  「三顆米其林的輝煌成績,你竟說他資歷不符?」莊濤以一種「你有沒有搞錯」的眼光看著她。

  她辯稱,「他的專長是西餐,不是中式或台菜料理,這在台灣的飯店是吃虧的。」

  「這也沒關係,我正缺一個西餐主廚。」

  「他的佣金太高,我們跟他合作後的獲利不大。」

  「沒關係,我可以跟他套交情,要他打個折扣。」

  「你憑什麼要他屈就你?」

  莊濤把理由說出來。「就憑我有一個讓他乖乖屈就的王牌誘餌。」

  「是什麼?」

  「你!他想與你破鏡重圓,你會不知道嗎?」

  「他不會肯的……他逍遙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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