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深深被子彈的震驚和牧可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出了一聲驚呼。
「你在做什麼?」殷深深有些無措,不解地說。
「我們都中彈了,代表這場比賽我們已經CAMEOVER,必須退出遊戲,」牧可風並不知道自己有何打算,他現在有點亂,有點激動,又有點憤怒。
「為什麼?」
「我原本是打算衝出去好好的廝殺一場。」牧可風並未說謊,他剛才的確是殺氣騰騰的,「不過,帶著你——你是個累贅。」
這下反倒讓殷深深不以為然,原來是牧可風主動挑她做夥伴的,當時她還有那麼喲點飄忽浪漫的遐想,可是現在那些莫名、不切實際的想像,都因牧可風的一句話而變成一股不悅。
「是你自己挑上我的,現在反而說我是累贅,如果這樣,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只打死我一個人算了,又何必打你自己?或者你根本就要選我當你的組員——你為什麼要選我?」
「我為什麼要選你?這也是讓我生氣且奇怪的一項舉動。」牧可風朝殷深深跨步,殷深深下意識後退。「我想知道你平常是不是都以揭人隱私為樂——沒錯,我就是想知道這件事。」
「你說什麼?」殷深深疑惑且恐懼。
「別人的隱私不管再痛苦,都是你引以為樂的方式嗎?」牧可風已經和殷深深相距不到半公尺,殷深深整個人貼著磚牆,人也被蔓草覆蓋了一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殷深深被牧可風的怒氣沖昏了頭,她癱依著牆,覺得牧可風向她射來的目光像是要殺死她似的。
「你必須為你所獲得的快樂付出代價——」牧可風竟找不出對待著女孩的任何其它的方式,他狂肆地貼進,放射全身的殺氣,像是要把對方窒死在一個粗暴且極具殺傷力的狂吻中。
「不——」
殷深深的抵抗毫不起作用地瓦解在牧可風的唇舌之間,她的手被制服在附著一層濕氣的冷牆上,全身承受的是牧可風的重量,她的視線迷失在由狂怒轉而深沉、喘息、溫柔、相互吸引、相對回應著的唇畔間,幾乎是到了忘記還有時間的空間裡頭。殷深深所有的抗拒全被一種虛脫所取代,身體被某種竄伸的慾望控制著,直到他們的吻被一枚飛嘯過身邊的子彈所驚醒。
牆外是柯亞男負著槍瞪視的身影,回身就要走,左秋笙一直跟在她的身側。
「亞男!」殷深深不知所措的急呼:「等一下。」
牧可風卻拉著殷深深急於追去的身子。
「別走,我喜歡你——」
他用著殷深深,已無法再去抗拒承認對這個女孩動了心。
「喜歡比」三個字在殷深深耳邊形成一股回音,她完全無法思考,在一瞬間,她用去身上所有的力氣推開牧可風,直朝柯亞男和司令的蹤影,而殷深深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在何方,這片密林中尋找的位子到底在哪兒?
一陣慌亂間,殷深深忙在密林中尋找路徑,卻覺得愈走愈遠,愈走愈荒漠,情急下再轉一個方向,就這樣漫無目標的兜著團團轉。
就在愈是心急,就愈是慌亂的情況下,腳步跟著亂,一個不留神踩個空,身體跟著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下山坡。
「抓緊了!」牧可風及時出現,一隻手臂勾著樹枝,一手抓住殷深深的身體,經過數分鐘的努力,牧可風終於穩住兩人的身體平衡,並將殷深深帶離危險的坡壁。
「你這樣獨自胡亂闖是很危險的!」牧可風怒斥。
「我——」殷深深喉間的謝謝和對不起交織在一起,竟一個字沒說出口,她更不敢直視牧可風,她害怕所來自他身上的那股旋風。
「我——並不想未剛才所發生的事道歉。」牧可風已經恢復冷靜。「我說喜歡你,那也是心裡真實的感覺——我喜歡你。」
殷深深凝眸,牧可風卻已轉身。
「走吧。」
跟著牧可風識途熟顳的步伐,她的心就如同這片密林般錯綜複雜。彷彿他輕易說出喜歡對方的心裡感受到不需要的回應,而牧可風的口氣也不帶絲毫激情,倒像在說一則遙遠而不實的故事,著使得殷深深受打擊無從回應。
她早就愛了這個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早就放任自己的感情在每次的交集和之後的續集中不斷投注愛的意念,她已不在乎這是否不誠實或對好朋友的背叛,她知道愛就是這麼一回事,當你發現它時,其實它已深植心田。
至於友情,她是會負荊請罪的,責難、唾罵、瞧不起都沒關係,只求亞男能夠諒解,她不是不願坦白,而是連自己都是如此的措手不及。
當殷深深跟隨牧可風穿過樹林,步入小屋,他兩是最早棄戰回到原點的人,不過,牧可風卻逕自走進庫房的練習場,開始瘋狂投入一連串的射擊。
殷深深注視這被一一擊中的靶心,她開始靜靜地、默默地體會一種感情帶來的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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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瘋狂掃射,再多子彈也不夠用!」左秋笙看著失控的夥伴,這場對戰真是荒板走腔,一塌糊塗。
「別管我,否則我連你都拿來當肉靶!」柯亞男完全不予理會。
「我只是想勸你別氣過了頭,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很奇妙的。」
「我可不管它微不微妙,我就是不爽這種被騙的感覺,還是被你以為是好朋友的人騙了,你少多嘴,你根本就不知道。」柯亞男早已氣昏了。
「那又怎麼樣?那場吻戰可是比在電影上看的還精彩哦,我看可風不像鬧著玩的。」
「他愛誰我管不著,我喜歡他卻是我的自由,最不可原諒的是殷深深,她不夠光明正大,她對我不誠實。」
「是嗎?」左秋笙不以為然。「我看她只是弄不清狀況——一個徹徹底底的菜鳥,如此而以。」
「不跟你說,我現在去殺個痛快,你這個PARTNER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