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女二男三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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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四人相偕在左秋笙的狂笑中收兵。男人就是能夠完全享受這種身體操練,在作戰中籍由遊戲磨練智能與膽識,豪邁跨步的兩個男人此際的心境,便是這樣一種抒放後的寫照。

  而一旁靜默地走著的殷深深和柯亞男卻各懷抱著自己的心事,遊戲對她們而言不過是遊戲,如同gameover便收兵的道理一樣簡單自然,她們的心思絕不會再逗留在遊戲本身。

  又是一陣秋意甚濃的清風,林木迎風撩起陣陣擦聲,白雲掠過眼下的山頭,天空中秋天的藍也不會太濃烈,一切都是這麼淡淡、清清、緩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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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去重裝備,殷深深換回原來的衣著又回到現實生活,坐在右座,柯亞男一路上靜悄悄地,車子下山已進入士林的街道。

  「你看起來不很高興的樣子,我能問是什麼事嗎?」殷深深並不是好奇,其實她已經好累,也沒太多心力當好奇寶寶,只是有些奇怪,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柯亞男的不高興似乎跟自己有關。

  「我剛看見你偷吻了牧可風,你自己承認,我沒有看錯吧。」柯亞男也是個鱉不住心裡話的女孩。

  「沒有!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殷深深心想適才那一幕柯亞男竟然也看見了,那麼那個左秋笙呢,他又回怎麼想?「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啦,當時我只想爬起來,完全是不小心才碰到他的——唇,那不算,不算是接吻。」

  「是這樣?真的?不是你對牧可風有意思?」柯亞男口氣略微回緩。

  「怎麼會?我根本都還不認識他——」殷深深實在不太習慣這種被審問的感覺,一轉念:「莫非——對那個叫做牧可風有意思的人是你,你是不是暗戀人家?」

  「暗戀,迷戀,癡戀,隨你怎麼說,我告訴你,上山玩對峙遊戲的女人當中,除了那些有老公的,哪一個不是牧可風的愛慕者?」柯亞男率直得十分可愛。

  「不會吧!?」

  「當箋筒所遺留那個寫著牧可風三個字的箋被你抽起來時,你不覺的身邊有許多眼光幾乎要殺了你?」

  殷深深回想,「是有點怪,但又不是我故意要抽中那支箋的,當時就只剩那張紙。」

  「這樣才可恨呀!為什麼偏偏你運氣特別好!」柯亞男抱怨。

  「算了,反正我對這遊戲一點也不感興趣,我還沒罵你呢,沒說清楚就拉我去,下回可別在找我了。」殷深深本有一堆牢騷,卻因為實在太累而放棄給柯亞男一頓炮轟。

  「我不知道你會不喜歡,對不起嘛!」柯亞男頑皮地笑了下。「喂!那個滋味怎麼樣?」

  「什麼滋味怎麼呀?」殷深深已癱在座位上,兩眼幾乎睜不開。

  「吻呀!跟牧可風接吻的滋味究竟怎麼樣嘛?」柯亞男煞有其事地問。

  「不。理你了,神經!」殷深深原打算在回到家前先小睡一下,卻為柯亞男的話搞得心神不寧。

  吻——是不好似不論對象是誰,只要是第一次,就存在著特殊的魔力?不過——男人的唇竟會是溫暖柔軟的,殷深深怎麼也沒想過;而他——她更是一點也不能想像。算了,反正又不會再見。為什麼她把初吻給了別人,卻是一個和自己在生活中沒有交集的人?無法再見到的人的唇,卻教她有幾絲眷戀,這或許就是某種魔力吧!

  思潮在腦子裡擺不平之際,柯亞男停下車了。

  「晚上終極軍團有聚會。」

  「終極軍團?」

  「就是我們那個軍團呀!下午大家各自回家休息,晚上才一起檢討戰績。」柯亞男朝下了車的殷深深喊。

  「我我要去?」剛才還以為沒有交集,現在話一問,滿腦子又是那個人。

  「今天禮拜天你又沒節目,一塊去看看,說是檢討戰績,不過是找借口喝酒聊天,何況司令的菜棒呆了。我五點半來接你。」柯亞男一如往昔的熱心。她知道殷深深是個外地客,更需要融入大台北的生活,她也樂於帶領她,否則繁華都市的過客生活是會很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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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間嘈雜的小酒吧,也許正以為同時間近來過多的客人才顯得嘈雜。仔細品味,會發現它其實是一個挺有風格的店,也許在台北許多巷弄間,你可以輕易覓到這樣的店家,但,要同時擁有這家店一樣強烈的溫馨之感卻不容易。

  「大伙先坐定,主菜馬上上桌。」

  一聽這聲音,殷深深馬上猜到說話的人擺弄是綽號司令的左秋笙,在場的男男女女已全然不同上午那身草綠軍裝,帥氣美麗的裝扮完全是現實世界的模樣,這教殷深深見了覺得即接近又更陌生。

  兩名侍者陸續將主菜清蒸螃蟹端上桌,聽左秋笙的介紹,才知道秋天是吃蟹最棒的季節,這時節的蟹肉又肥又甜,無需任何佐料,都能讓人叫她是人間美味。

  「接下來,我先介紹今早新進的團員,她可說是終極軍團的光榮,她一入團就達成終止城市獵人的十九連霸。小男,請你的朋友自我介紹吧。」左秋笙早以望向柯亞男及殷深深這桌。

  柯亞男推推殷深深。「隨便講兩句。」

  「我——我叫殷深深,殷商的殷,很深很深的深深,可不是很恐怖的那個陰森森——」

  這時在場的人哄堂一笑,殷深深又得生一次爸媽的氣;他們替她取的名字老讓她在自我介紹時出糗,但不這麼說,別人又問,可這種說法又顯得傻氣可笑。

  「謝謝。」殷深深無力地坐回椅子。

  「深深,你會紅哦,從沒有人的自我介紹是這麼好笑的。」柯亞男正用力地吃她的肥蟹。

  「你叫做深深?這名字很特別哦!」左秋笙在殷深深的對面坐下。「今晚我們這桌是三缺一,可風他值夜班。」

  「值夜班?」柯亞男還是埋頭苦幹,只有殷深深不解地問。

  「他是一名外科醫生,剛好有急診走不開。」左秋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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